石亮看着阿罗多姿的刘小婵在方行之的面前谈笑风生,一时间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刘小婵眨巴着眼睛问方行之:“你喜欢什么?”方行之愕然当地,不解地看着刘小婵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刘小婵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玩弄起自己的衣角,眼睛时不时躲躲闪闪地瞟看着方行之。方行之看着刘小婵现在的模样不知所措地说:“你怎么这么别扭啊。”刘小婵听见这句话后欲哭无泪地瞪大眼睛看着方行之。方行之嘿嘿一笑,道:“用不着这样看我吧。”刘小婵就这样双眼马上变得婆娑起来,眼里的如珍珠一般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滴答滴答地往脸下掉。
:“哇,你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而且还这么多。”方行之手忙脚乱地说,找不到干净的手巾,方行之忙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背去擦拭着刘小婵的双眼。
:“不好意思。”方行之羞愧地低着头说。刘小婵马上露出阳光般的笑脸,轻声说道:“没关系。”忽然她的眼皮不适地跳动几下,刘小婵忙用手揉了揉双眼,看着手里的一抹黑说道:“这是什么啊?”方行之脸红地伸出自己的手,一只沾满了炭灰的手,显得那么地不搭配。刘小婵一跺脚,气道:“死方行之,气死我了。”说完这句话刘小婵连忙往外面跑。方行之欣喜地追了上去,大叫道:“大姐,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很不公平耶。”刘小婵头也不回地说道:“就不告诉你,除非你是我的朋友。”方行之看着跑得飞快的刘小婵,心里惊讶万分:“没想到她的武功这么好,居然跑得这么快。”
努尔哈赤默默地看着低着头的彭威,有点不开心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区区寒毒就让你拜我为父。”彭威羞愧地擦拭着眼角盈出来的泪水,倔强地离开努尔哈赤的帐篷。努尔哈赤盯着彭威的背影,沉声想道:“这个小子还挺有个性的。”彭威忧愁地看着草原上的牛、马,也不知道他杵在那里想些什么。秋楚娇爱怜着摸着他的头说道:“怎么了,一句气话就让你那么悲哀。”
:“我没有理由要他做我的义父。”彭威沙哑地说。秋楚娇呵呵一笑:“那也用不着这么悲哀啊,天下间含阳的武功多余牛毛,何必为此悲伤呢。”彭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有点想我的父母,还有那个离开了我五年的妹妹。”
:“你的妹妹?”秋楚娇惊讶地说,她怎么也没想到彭威是那么地在乎情谊,也许习惯探知别人的秋楚娇早就对感情产生了排挤。在这个老江湖的心里,早就不将感情当一回事了,她更在意地只怕是帮她的主人努尔哈赤寻找人才吧。彭威转过身指着南方说道:“我的妹妹跟我一样得了先天带来的病,我的病属阴,而她的病属阳。当时为了治好我们的病,父母便一直在江湖上寻找良医神药。”
:“那么你的妹妹现在在哪里啊。”秋楚娇皱着眉头说道。彭威凄凄地说:“应该在峨眉,在她七岁那年碰见了峨眉的掌门师太无尘前辈。”秋楚娇不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巧妙地将自己眼角的那一点湿热的液体抹去,说道:“虽然峨眉的武功救不了你的妹妹,但是不要过于悲哀,绝处逢生的事情在江湖上屡见不鲜,”彭威悠悠地说:“即便是我的病好了,如果她还在痛苦中,我也不会感到快乐。”秋楚娇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因为你妹妹的原因才听了大汗的话,不拜他为义父了。”彭威嘿嘿一笑:“大汗真的是位英雄,他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那就是要有骨气。”秋楚娇摇摇头,说道:“拿自己的命当赌注,居然说成了骨气,你知道骨气的意思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人。”彭威爽朗地一笑,说道。秋楚娇啧啧两声,说道:“不求人,那刚才为什么要拜大汗为义父啊。”彭威脸一红,不再说话。
:“我以为我和大汗的身世就非常可怜了,没想到可怜的人还这么多。”秋楚娇忧愁地看向南方。没有好的政策,国家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躲在空壳子里的人又怎么过得平安和快乐了。所以秋楚娇一直相信正义绝对会赢过邪恶的。
:“妹妹,你还好吗。”彭威看着娇笑的小女孩动情地说。小女孩慢慢地靠近彭威,咯咯地对着彭威笑。忽然只发现还在微笑的小女孩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团火,疯狂地将那个女孩淹没在火海当中,彭威拼命地跑向那位女孩,越跑全身越热,热得彭威拼命的叫喊:“妹妹,妹妹。”忽然一醒,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梦中,惊醒地彭威擦了擦脸上的汗,凄凉地看着帐篷里的黑暗。离他不远的帐篷里,虽然不是很亮,可是也可以依稀地将里面的人的脸看清。努尔哈赤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不救人,那么我的义军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秋楚娇端正口气说道:“大汗又前进了一步,我现在完全有信心帮大汗推翻明朝了。”努尔哈赤摇摇头说道:“‘烈焰神功’极为难练,彭威的寒毒已经有十几年了,如果想在短时间里治好彭威,现在还缺少了不少的条件。”秋楚娇沉声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彭威的妹妹,而且还得请动藏了二十几年的‘玉面寒君’周自清前辈。”努尔哈赤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朗声说道:“‘玉面寒君’周自清我去请,你马上去南方一趟,如果机缘巧合的话,我们将再一次得到不少人才。”
:“是。”秋楚娇答了一声,便消失在帐篷里,油灯还在滋滋地烧个不停。
已经再也看不见四周的雪白了,马兵还是坐在同样一棵大树下打坐。贡血这一次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没有看见他在四周做事。就这样,天上的颜色在马兵入定的情况一步一步地转换着它本身就存在的变化,晚上再一次降临。马兵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嚷嚷道:“真想练久点,可是不给谢前辈做饭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然后马兵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向那孤独的房子,只见远远的它闪着一丝光亮,马兵犹疑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已经不再动弹,天天睡觉的谢老前辈今天怎么起床了。”
:“前辈,喝一点吧,这是我千辛万苦从山上采来灵芝,很补的。”贡血低声下气地说,只见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水,站在那里像等候命令似的不敢动弹。‘血菩萨’谢无愧微微睁开自己老态龙钟的双眼,看了一会儿贡血,说道:“你是不是想早点出去啊。”贡血连忙媚笑地说:“谢前辈怎么能冤枉我呢,贡血可是对你老人钦佩万分,早就想在你身边伺候你老人家了,绝对不会离开你老人家半步。”谢无愧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怎么会钦佩我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想解开身上中的‘幻千指法’啊。”贡血听了后马上一把鼻涕地泪流满面,哭泣地说道:“谢老前辈,只要你解开我中的‘幻千指法’我贡血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谢无愧无力地在床上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油尽灯枯了,也没有那份功力解开你的穴道了,如果你想救自己,就找马兵那个孩子吧。”贡血犹疑地说道:“你真的把武功都教给了那个小子。”谢无愧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把我的绝学都传给他啊,我就将破解‘幻千指法’的方法教给他了。”贡血马上目露寒光的看着谢无愧,他正在想是不是就这么了结了他,然后逼马兵解开他的穴位。谢无愧言语不清地说:“早就知道你狗改不了****,以后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打赢马兵那小子了。”说完后,‘血菩萨’再也不讲话了,甚至连他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贡血伸手探了探谢无愧的鼻息,一会儿贡血将手里的药一倒,小声地骂道:“老不死的,还没解开我的穴道就死去了,马兵是吗?难道我还怕那个愣头小子不成。”
:“谢前辈,我回来了。”马兵隔着还有几步远的门口就习惯性地喊了起来。只听见里面没有谢无愧的答话声,却听见了贡血的嚎啕大哭。马兵疑惑地推开大门,只看见贡血头上包着一快白布,跪倒在‘血菩萨’的床头前边哭边说:“师傅,你刚收下我就离我而去,好生让徒儿伤心啊。”马兵眼里的忧愁一现即逝,只见他走到谢无愧的身边,轻轻地摸着他的脸蛋,惆怅地说:“当了大侠几十年,死前却是这么的凄凉,谢前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躲在这大山之中,孤独终老呢?”贡血连忙嚎叫道:“师傅,你怎么能走得这么凄凉啊,徒儿就是你的孝子,为您老送终啊。”马兵收拾好心情,沉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只是没见我最后一眼,谢前辈走得安详吗?”贡血一听跳起来大骂道:“师傅有我在身边,怎么会走得不安详啊。”马兵犹疑地盯着贡血看:“师傅,你什么时候成了谢老前辈的徒弟了啊。”贡血没有答话,而是凄凉地从地上捡起药腕说道:“师傅在我给他喝药前,便知道我是个好人了,所以他临终前告诉我,我就是他的徒弟,而且还告诉我说,你练的那种武功可以解开我中‘幻千指法’,希望你看在同门的面子上出手救我。”
:“‘龙凤混元气’能解开‘幻千指法’的封印。师傅怎么就没告诉我过啊。”马兵迷惑地对着贡血说。贡血惊讶地把眼睛瞪得牛大的看着马兵,结巴地说:“你说什么,你,你正在练‘龙凤混元气’。”马兵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贡血也迷惑地道:“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龙凤混元气’的地位。”马兵连忙答道:“不是气功排名谱上排在第一位吗?”
:“何止是第一啊,你知不知道‘龙凤混元气’在排名谱上第一的位子有多长时间啊。”贡血嚷嚷道。马兵还是迷惑地问:“多久啊?”
贡血马上牛气地说:“据一代大师百晓生前辈的估计,起码也有几千年了,而且是从来就没调动过位子。”马兵心里有点开心,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静静地立在‘血菩萨’谢无愧的床前默哀。贡血也跟着默哀起来,不过贡血哪里来的心思去哀悼别人的死亡,心里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对着马兵说道:“师傅临终前要你一定解开我的穴道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啊。”马兵眉头一皱,瞪了贡血一眼。贡血连忙大叫道:“你不会连你的恩人的话也不听吧,你也太冷血了点吧。”马兵双眼翻白,沉声说道:“难道我还用你教啊,师傅的大恩,我马兵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