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不算很大,可是围绕在他身边不下几百只比它小了几倍的帐篷比起来,就能证明这个帐篷里人的地位了。努尔哈赤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粗糙的声音证明他的确是个猛汉:“太监把持朝政,没想到大明的皇帝居然这么蠢,难怪现在是到处流言说明朝气数已尽。”秋楚娇呵呵一笑,她的声音又细又柔,旁人一听说不定就会迷失心智,淹没在她极带诱惑的声音中:“呵呵,我说大汗,这不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吗?只有这样老主人的仇才有机会报啊。”
:“哼,明朝的人是非不分,害死了我的父亲,就算不是那个太监把持朝政,这个仇我也要报。”努尔哈赤鼓起个牛眼,眼里尽是杀戮的光芒。秋楚娇看着自己的主人那伟岸的身材,加那眼里熊熊的烈火,不禁开心地说:“这才像我的主人,杀尽那些肮脏的明朝官员才是我们该做的,老主人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主人的。”努尔哈赤松了一下筋骨,靠着大椅懒懒的说:“没有其它方面的消息吗?”秋楚娇又开始了叫死人不赔命的声音诱惑:“呵呵,这一次我打探清楚了,‘索魏联盟’已经闹得整个江湖沸沸扬扬,况且一直忠心的‘君子派’好像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看样子魔君索龙和那魏宗贤的胃口还真的不小,一个想颠覆江湖当霸主,一个想控制朝廷享受荣华富贵。这两个人若结合起来,大明真的是危在旦夕啊。”
:“这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努尔哈赤睛光一闪,秋楚娇妩媚的脸蛋终于恢复了原本就应该存在的面容。冷傲的脸和妩媚的脸比起来还真的是极端的表现。当秋楚娇走出帐篷时,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圣洁模样:“主人现在的自控能力已经炉火纯青,我总算没有辜负老主人的遗愿。”
马兵看着跑回来的贡血笑道:“怎么又回来了,看样子你不是很冷的样子。”贡血抖擞着自己的身体,目露凶光地看着马兵大声嚷道:“混蛋小子,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叫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切,你能逃开‘血菩萨’的手掌心吗?”马兵理也不再理一天到晚只想逃跑的贡血,握着手中的冰魄刀一刀接一刀地砍向大树。贡血抖擞着身体向马兵慢慢地靠近,马兵头也不回地说:“我救不好你,你还是等‘血菩萨’再赐你一指,到时候你又可以撑一个小时了。”
:“,为什么你中的指使自己发热,而我却发冷。真他不公平。”贡血看着马兵能将大雪融化的身体嫉妒得大骂。
:“不公平,亏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害人的时候,别人有说过不公平吗?”马兵一听激动地说,要不是‘血菩萨’谢无愧曾今说过两个人都必须活着,他现在就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令人恶心的男人。
滋、滋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从远方传了过来,马兵和贡血马上回头看过去。谢无愧拖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地走近他们俩,他的身后留下了好多脚印,大雪虽然不再下了,可是这么厚的雪一时间也是很难融化的。谢无愧无力地看了看他们一眼,苍老沙哑地声音,代表了他在这人间待的岁月是多么的长久:“一个人还是有点寂寞,我就过来陪你们了。”很简单的话,也是不容反对的话,因为谢无愧已经靠得他们很近了,马兵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了。
:“‘血菩萨’你就再赐我一指吧,我现在越来越顶不住寒气了。”贡血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无愧,简直就像狗一样的哀叫。
嗖地一声,谢无愧懒散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咳嗽了两下,他的脸更白了。谢无愧看着马兵一刀刀地砍树,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完全用的是猛力,这样的刀法太平常了。”马兵一听觉得受了侮辱般地大声说道:“我家的‘冰清刀法’才不平常呢。”
:“‘冰清刀法’难怪死在了魔君的手上,这么平常的刀法怎么胜得了索龙的‘天罡正气’。”谢无愧说完走近马兵,马兵怒火中天地说:“你不是也败在了索龙的手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家的‘冰清刀法’。”谢无愧皱眉道:“听好了小子,那叫败,不叫死。要不是我的年纪老了,索龙能胜得了我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哼,老而不知耻的家伙。”马兵厌恶地回头打算继续砍他的树去了。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自觉得身前凉风一吹,便发现自己的脖子那处凉飕飕的。谢无愧沉声道:“如果下次再听见你对我这个老头不敬的一句话,我就要扭断你的脖子。”马兵惊讶地低头看着掐在自己脖子上那只枯燥的手,心里像打翻了酱油瓶般地恐惧。
:“难道这就是他的实力,索龙的仇难道真的报不了吗?”马兵沮丧地想。他多么渴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活着的希望,原来井底之蛙的不一定没有自己啊。谢无愧看了一会儿发抖的马兵,终于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再一次传出滋、滋的声音,谢无愧苍老的背影就这么印在马兵的眼里、心里。
:“你真的是不知死活啊,连落叶伤人,隔空点穴的谢老前辈都敢骂。你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人了。”贡血看着刚才的情景有点不甘心地说。
:“落叶伤人,隔空点穴。”马兵喃喃地说,眼睛里竟然射出贪婪地目光。
恢复好的面容再一次露出了她妩媚的身段,秋楚娇一扭一扭地靠近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彭威,笑得眼角都露出那诱惑人的光芒:“小子,你怎么不哭了。”彭威无力地低下头,哽咽地声音又传了出去。秋楚娇眉头一皱懒散地道:“看见你杀人的时候那么勇猛,没想到会是一个爱哭的小孩。姐姐算是走眼了。”彭威还是没答话。他低着头是那么地苍凉,没有了以前的勇猛,秋楚娇有点不习惯用手抬起彭威的额头。看着彭威的眼光,秋出娇不禁心里波澜不惊地心境开始像风儿飘过一样,心底里的波纹荡漾起来。
:“哼,就是这种眼神,看样子你还不止会哭啊,至少能让我看清你杀人的时候是不会眨眼的。”秋楚娇有点开心地怒容,极不和调地展露出她现在即开心又懊恼地表情。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能动弹的彭威冷冷的说。秋楚娇凝视了一会彭威的俊脸,心里惊讶道:“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好像经过很多年才有的冷静和表情,居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
:“不想干什么,总之我救你出来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以后肯乖乖地听我的,以后你会得到很多好处的,我的小飞刀手。”秋楚娇靠近彭威的耳朵,吐出他软绵绵的话,即便是年轻的小孩,彭威也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蠢蠢欲动。呼吸就这样有点急促,彭威连忙看也不敢再看秋楚娇那绝世的面容,他的脸在自己的压制下,气血都冲上了脑勺,脸上火辣辣地一片通红。
:“我果然猜的对,你确实很早就成熟了。可惜你的脑袋还是有对人世间的俗物留恋,这样的你是不配称为强者的,你现在还很弱。”秋楚娇咯咯地笑了几下,便离开这不怎么明亮的帐篷。
:“我还很弱。”彭威现在的心里是多么的震动,他终于有点体会江湖的险恶了。看着这个不大的帐篷,彭威很苦恼。眼里尽是忧愁:“妹妹,你还好吗,父母可能都不在了,本来我是会随他们而去的。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被这个女人擒获,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可是我却不再想死了,因为我还有你。”
咳咳之声在这个帐篷里显得是多么地孤独,彭威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秋楚娇眉头紧皱,无奈地看着天空想道:“没想到这个小子还带着病。”然后秋楚娇又变得妖娆起来,一扭一扭地向远方走去。
温暖的阳光,是多么惹人喜爱。方行之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前面有敲打的声音。方行之急忙爬了起来穿衣服。边穿边说道:“该死,怎么睡得那么死。”吱——,方行之卧室的门被打了开来,头发全白的石亮看了正在急忙穿衣服的方行之,沉声说道:“如果下次还发现你偷懒,对不起,我这里不欢迎。”
:“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穿好衣服的方行之连忙赔了个不是,就急忙向外厅跑去。石亮惊讶地立在那里:“没想到他这么积极,而且似乎连早饭都没吃。”石亮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笑道:“看样子他真的是遇到困难了才来我这里的,这么有活力的小子才对我的胃口。”
这个铁匠铺不算很大,里面就只有两个师傅,而且还是石亮的两个儿子。这两个人都是三十几的样子,方行之现在的任务就是帮他们加碳。只见石亮的两个孩子正在耐心地敲打着手里的生铁,方行之却是边加碳边迫不及待地看着他们锤炼铁器,眼睛都瞧直了。
:“你好像很喜欢打铁似的。”石坚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方行之正在那里偷看自己打造铁器,所以问道。方行之马上笑眯眯地说:“打铁是不是可以锻炼自己的力气啊?”石坚头也不回地说:“不止可以锻炼手臂的力量,还可以练心。”
:“练心?”方行之迷惑地看着石坚。石坚敲打了手上的铁器几下,说道:“打铁不是一日或两日就能完成的,所以只有耐心的人才能干这个活。所以就可以让人做到天塌不惊的程度。故而练心。”
:“这样的练心是不是跟武术中的练心一样啊?”方行之的脑海里突然想到方祖怡留给自己的文武双修心法,所以问道。
:“练心分很多种,因为心就有千万种。只要你找到了自己的心,那么你的武功就会随着心的力量长大变强。”石坚边锤着生铁边说。
:“我说大哥,你自己的心都还没找到,怎么就当起老师来了,也不怕教错行之。”石硬抹了抹脸上的汗,微笑地对方行之挤眉弄眼。方行之微笑地往炉子里再加了一点碳。然后搞不明白似的对着石硬说道:“为什么,石大叔连自己的心都没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