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贡血害怕地说话也结巴起来了:“大,大侠,绕过小的一命,以后端茶倒水也,也有个伺候的人啊。”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贡血,轻笑道:“你很乖啊,那就伺候我吧。”
:“老人家,他手底下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还是杀了他吧。”马兵激动地说。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马兵沉声说道:“大人讲话,小孩子少插嘴。”然后那个老人将地上的冰魄刀捡了起来一看道:“大内御前带刀侍卫马义的冰魄刀。
马兵一听喜道:“老人家认识我的父亲。”
:“不认识,听说过,小子以后跟着我,和这个人一起伺候我,我老了,需要你们两个乖孙子。”老人将手里的冰魄刀丢给马兵指着贡血说。
:“我为什么要伺候你,你这个黑白不分的老头。”马兵将刀还鞘,愤恨地说。
:“哦,你可以试着从我手中逃脱啊。”老人微笑地看了一会马兵,轻飘飘地说。马兵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救他的大侠,马上要他去伺候他。想不明白就只好逃了,当马兵刚转过身子却发现自己走不动了,一时间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定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惊讶。
:“落叶伤人,隔空点穴。原来是‘血菩萨’谢无愧谢大侠。”当贡血看着谢无愧轻轻地向马兵的背后一点马上就猜出眼前的老人是曾今威震江湖的‘血菩萨’了。
:“拍马屁的话就不要多讲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每天都要为我洗衣,做饭把我伺候得好了我就放了你们,明白吗?”谢无愧说完拖动着他那干瘦的身体朝深山里走去。
:“切,当年败在魔君的手里,现在却要我伺候你,看我以后不将你弄死,到时候连魔君都不能杀死的‘血菩萨’被我杀了,还不威风四面,大富大贵了。”贡血眼里尽是不甘,虽然手上的伤让他痛得呲牙咧嘴地,可是骨子里都是邪气的贡血怎么会真心地去伺候一个老人呢,而我们的马兵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体无法动弹,而且自己还被背在刚才要杀了自己的贡血身上,怎么不叫他胆战心惊。
伏牛山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当白天的到来马上就让人们看清这个社会上的丑陋。很多人都能看见倒在地上的尸体,这如何不叫他们惊讶,一夜之间,伏牛山附近竟然死了好几百人,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杀死的。敏感的人马上就知道或猜出大明江山已经在摇摇欲坠了,这么大的场面官府居然到了日上三杆才知道,可见官府是如何的腐败了。
:“老师。”方行之看着死去再也醒不过来的易华,心里是多么的悲凉。在这么多尸体中,他就只知道自己的老师好像是被别人杀了的,也不管这里面谁才是真正的英雄,他的老师以前是多么的仁慈。这易华可谓是方行之很崇拜的人了,能有这么伟大的老师,方行之才有那用不完的力气去学习这就是所谓的师生情谊吧。
:“义父。”当刘祥瑞看着金和的尸体时,他那美丽到极点的面容居然开始扭曲起来了。他真的很痛苦,金和从小就传他武艺,到现在刘祥瑞都记得金和那严肃的脸,和那每一句都离不开的教导自己的话语。刘祥瑞哭了,哭得很伤心,这也许就是命运吧,从来不哭的刘祥瑞才发现没有了金和,他是多么的无助。
男儿的泪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尤其是好男儿的泪,每一次的泪都能让他们再次地长大和变强。伤心极了的方行之看着村民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合葬,眼里竟是一片死灰,他现在好苍凉啊。再次回忆起那次离家出走时碰见的坏人,他的眼里终于看见了一抹寒光,眼睛其实也能看出誓言的。满脸悲哀地方行之看了看几十里外的英雄城,他终于明白自己以后该怎么走了,怎么走才对得起他的老师和伯父了。
回过头,不再看别人一眼,心里的想法无法对别人说,孤单的他只知道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狼,太多像狼一样残忍的人。他决定一定要在江湖中做出一番事业才算对得起那些为他们流了太多血的前辈们,也许他自己的血也打算和前辈们一起流吧。
:“方行之。”李秀轻轻地喊。方行之抬起他的头,双眼的通红和悲哀的脸蛋马上让李秀知道方行之现在的心情。雪是不能下很久的,阳光还是会回来的。李秀看着方行之孤单的背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他,看着他孤单的站在私塾前默哀。过了很久,也许真的是很久吧。方行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李秀哀伤地说道:“也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我会想你的。”
李秀愕然当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被方行之先说出来,所以她感到很滑稽,为什么要离开地是他,明明是她想要离开。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连老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李秀拿着手上的玉牌看了看,上面还残留着方行之的体温,一个刻着‘爱’字的玉牌,这上面的价值又怎么是外人能看出来的。李秀伤感地将玉牌握在手中,发着誓言说:“方行之,希望你要变强啊,外面的世界不会象在家里一样有人照顾你的。”
我该做什么,不变得很强,我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易华老师的教诲,伯父的期望,还有那数不尽地前辈的血,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方行之问着自己,他真的好想快乐地活着,可是眼前的事实让他好害怕,害怕自己的年轻,害怕年轻的自己无能为力。不过这些又都算些什么呢,残酷的命运还是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世界绝对不能让给那群肮脏的人去支配,应该知道做些什么吧。
‘吱——’门被推开了,李秀轻轻地走了进去,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只把这个人救回来,而且还非常细心地照顾他,连准备回京的他硬是把时间托到以后,看样子眼前的病人的身份不怎么简单。不光李秀不知道方祖怡的身份很重要,就连方行之也不知道自己的伯父在江湖上的声望有多大。其实‘君子派’一直都是历朝历代的重要门派,几乎可以肯定没有‘君子派’也就没有国家的说话。可见‘君子派’不是寻常门派就可以比拟的。
如今魏宗贤把持着国家的政权,现在也只有‘君子派’在与他对抗,可见‘君子派’的实力并不是一般的强大,深入民心啊。难怪魏宗贤非得要致方祖怡于死地,方祖怡算得上是‘君子派’在江湖中的代表了。身份自然重要无比。
:“父亲,他是谁啊?”李秀一边捣药一边问帮方祖怡把脉的李知山。李知山静静地把完脉,小声说道:“这个人关系着天下与江湖的命运,所以一定要救活他。”
:“天下的命运不是在大明皇帝的手上吗,怎么跟他有关了?”李秀不明其理,所以问道。
:“皇上虽然把持朝政,可是几千年以来,每一个皇帝都是‘君子派’的人在教导,在辅佐。所以没有了他们,我们又要回到几千年前的乱世了,过着那朝不保夕的生活,这就是‘君子派’不能被玷污的理由。”李知山边说边用沾了热水的毛巾擦拭着方祖怡的身体。
“大哥,我回来了。”只听见门外鱼应的声音。李知山连忙打开房门将鱼应拉进房里,沉声说道:“找到了吗?”
:“离此不远有‘君子派’在江湖上的分舵,他们马上就派人来把‘怪侠’接走。”鱼应说。
:“为什么要过一会儿,难道‘君子派’真的遇到威胁他的存在了。”李知山愁眉苦脸地说。
:“大哥不要悲哀,几千年来‘君子派’从来就没败给那群宵小之徒过,这次我相信他们照样会再次为武林出去公害的。”鱼应微笑地说。
:“自从‘君子派’的上一任门主‘血菩萨’输给了魔君索龙后,在江湖,在朝廷‘君子派’都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今‘索魏联盟’只怕就是针对‘君子派’的。”李知山悲哀地说完后,继续为着方祖怡擦拭着身体。
:“真是可惜啊,听说‘君子派’的创派祖师的师傅并没有将所有的武功都传给他,导致现在江湖上下竟然没有打败索龙的高人。”鱼应也是一筹莫展地说。
李秀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大人才知道的秘密,也难怪‘君子派’是如此的隐秘,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江湖上乃至天下一等一的人才,所以窥探‘君子派’的人多了,难免有些好坏不分,所以‘君子派’的高人严禁自己门派中的人透露身份,这样就造成江湖的私密神话了。
咚咚。外面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李秀把门一打开时,只看见一个将自己除了鼻、眼、耳之外都蒙着的人杵立在门外。
:“‘怪侠’是不是在这里。”那个包着全身的人说。
:“你是?”李知山警惕的说。
:“这是我的身份。”只见那个怪人将手里的吊坠拿了出来,那个吊坠是金黄色的,上面刻着‘君子’两个向鲜血一样的红字。
李知山看了一会儿,从自己的怀里也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吊坠,然后递给那个怪人,说:“这个东西是‘怪侠’的,既然你们是一路人,那么快点将他带走吧,说不定,魔君的人和魏宗贤的人正在往这里敢呢。
:“谢谢。”那个怪人简单地说了这句,便将方祖怡往身上一背,踏步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