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小舞……。”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慌忙无措。
“谁在叫我……谁在叫我?”我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发现置身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赶紧走了过来,“小姐,您醒了,赶快去禀告主人。”她转身对另一个婢女说道。
“是,紫欣姐。”
“这里是哪里?”我支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寒,易水寒哪里去了?”
见我有些急躁,紫欣上前安抚,“您说的是那个白衣绝色男子吗?他受了伤,现在于‘馨阁’休养。”
我不相信水公子会如此好心,“我要去见他。”说完,起身下榻往门外走去,不顾紫欣的阻拦。却在无意之中被其点了穴道。
“对不起,小姐,主人吩咐,您不可以离开这间‘凤舞楼‘,您还是好好地躺回榻上休息吧!”
无忧派的婢女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实在是令人惊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苗疆吗?无忧派的总部就在苗疆,这里是否就是呢?我又重新躺回了榻上,忍不住发问。
“这里是位于中原边界的‘无忧庄’。”
不是苗疆?‘无忧庄’,我不禁失落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都要离开。
“主人。”紫欣轻唤一声,原来水公子已经走了进来,我怔怔地看着他,不想说话,他为什么会抓我来这里?他的身旁跟着的女子如此面熟,是孔雀楼的头牌如画。
她正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娇媚纠结。
“解开她的穴道。”
“是,主人。”紫欣很快地解开了我身上的穴道。
恢复自由的我,提高了警惕,无声地朝着‘凤舞楼’外走去。
“不管他的死活,你可以一走了之。”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触动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他认定我不会丢下易水寒的,竟然如此威胁。
“你不就是想要木神戒吗?我给你。”那圆圆的玉戒在地上滚了数丈,终于在他的脚前停下,我阻止不了杀戮,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能尽量保护自己和我身边的人。
犹如一阵风,水公子在瞬间已来到了我的身旁,伏在耳边呢喃,“我要的是你的心……。”
一阵悸动,爹爹说的是真的,“你做梦。”我狠狠地说。
这时,木神戒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玩味似地笑着,这人人口中的神器在他看来似乎连个玩物都称不上,“这个,由我暂时替你保管。”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舞楼。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细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为了确保易水寒的安全,我只能委曲求全,至少要等到看见他没事,我才能走出这凤舞楼,我不相信水公子会善待他。
“小姐,该用膳了。”紫欣端着膳盘至门外走了进来,那膳盘中有各色各样的美味食物,而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端出去吧!我是不会吃的。”倚在床畔,我好想念在溯剑门的日子,在那里有誉峰师兄的处处维护,还有小英,成亲之后的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还有玄清谷的蓝儿,第一个照顾我的人,她还在后悔进入玄清谷的选择吗?
“小姐,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紫欣的话让我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感,杀人如麻的无忧派弟子之中还有如此待人温和的女子。
我冰冷的面色也缓和了些,“紫欣,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紫欣欲说些什么。
“你先退下。”水公子阔步走了进来,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如画并未跟在其身旁。
“是,主人。”紫欣安静地退下。
水公子身着藏青色的袍子,看不清楚银色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但我知道那张脸的面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你以为这样不吃不喝,我就对你没有办法了吗?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让我吞下了一颗不明的珠子,是毒药吗?那样更好。
“这颗‘碧凝珠’是提升元气的,就算你不吃不喝那也无碍,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他一字一句地说。
“啪……。”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打下那一巴掌,银色面具被我的掌风震碎,我看到了一张妖媚绝伦的脸,和深褐色的眼眸,还有他嘴角的一丝鲜血,这是水公子的真面目吗?
他用手紧紧地钳住了我的下颚,语气阴冷,“上官舞……。”他现在应该及其气愤吧!我闭上眼睛,等待那一霎那死亡的降临。
没有疼痛,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水公子的话在空气中回荡,“我怎么会让你死?”睁眼看去,只剩下他的背影。
紫欣一脸惊叹地走了过来,不解道,“你打了主人?”
我无力地坐于床畔,刚才的那一幕令我很是费神,这水公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紫欣。
“我想出去走一走。”
紫欣开始犯难了,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响之后,“好吧!但是只能在庄内,不可踏出无忧庄半步。”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这凤舞楼的空气太过沉重,我需要新的空气,来安抚忧伤的心情,被囚禁地这几日,身心均为疲惫,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只希望易水寒一切安好。
同时邪教,无忧庄内的景象比鬼教幽雅了许多,这庄中婢女居多,未见有男子出现,这倒令人心生奇怪,算算时日,御风哥哥出发至今,也应该到这中原边界了,而我却被困在此处。
“这是什么花?”我指着花圃中那株淡雅的紫色花朵问紫欣。
“哦,这花唤作‘凤鸾花’,三年开花一次,小姐,今天正是这凤鸾花开花之日。”
这么巧,我来了,这花也开了,我对‘凤鸾花’并不陌生,那是娘亲喜欢的花,以前莫府的花园之中都是这样的花,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这花有这么美丽的名字。
“种这花的人是?”我试探着问。
此时,紫欣却戒备了起来,“恕奴婢无从告知,奴婢不知晓这花是何人所种。”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的支吾让我心生怀疑。
“紫欣,可以带我去见你们主人吗?”
我看见紫欣一脸的欣喜,“好,主人现在应该在‘凤鸾阁’,我这就带您去。”还有以花命名的楼阁,那这‘凤鸾阁’是否跟种凤鸾花的人有着潜在的关系呢?我想见的人是否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