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阎家,灯火通明,阎老爷子一脸阴郁的坐在大厅,等她一出现,脸色更难看。
君伊上前,轻声喊了声爸。
阎老爷子却置若罔闻,“你这老婆是怎么当得,连自己老公都管不住。”一脸铁青的质问。
“爸,昨天司墨可能有事赶不回来。”君伊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还要帮他说话。
“你这女人,这时候还帮那畜生说话,你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要不是我拦着,明天这丑闻……真是丢尽阎家的脸面。”阎老爷子气得说话都在颤抖,随手抓起身边的报纸丢到君伊身上。
落入君伊眼前的正是阎司墨和一个女人忘情拥吻的画面,上面记录的时间,正是她苦苦等候在电影院的那段时间。
不知为何,原本动怒的心,在看到他桃色消息的时候,却镇定了,这才是真正的阎三少不是吗?
君伊看着一脸铁青的阎老爷子,说出一句令众人错愕的话来:“爸,大众并不知道他结了婚,对于他的这种新闻早已司空见惯,这不算丢阎家的脸吧!”
“你……”阎老爷子先是瞪大眼睛盯着君伊,下刻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扶手上,“那臭小子就是被你这样纵容出来了,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老子非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的手机关机了,而且我相信他做事有分寸的,不会乱来的。”君伊不管阎老爷子的脸有多沉,依旧自顾自的解释。
“不会乱来?是不是等其他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才叫乱来。”在一旁看好戏的阎夫人,不重不轻的开口。
闻言,君伊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足以说明我该离开了。”
“三嫂,你不要听我妈乱说。”阎衿雨紧张的宽慰道,她很喜欢她三嫂,和她三哥很配。
君伊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爸,有时间我会找他问清楚的,不过今天要去公司试衣,我先上去准备一下。”
等君伊回到自己的空间,全身乏力的靠在门上,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从地板上传来的凉意渐渐的将她温热的心冷却。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掏出包里替他准备的礼物,故作坚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丢进垃圾箱。
打开窗户,展开双臂,迎接朝阳,嘴里小声的呢喃:“伊人,没有什么可难过的,快点从梦中醒来吧!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要学会知足。”
擦干眼角的冰凉,君伊笑得灿烂。
君伊下楼的时候,阎老爷子等人已经不见了,她乐得轻松。
迈步出去,却在半路遇到阎晋航,君伊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听见他细微的声音:“你不担心嘛?”
君伊身形一滞,余光看见阎晋航别有深意的眼眸道:“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阎晋航轻笑,跟在她的身侧,“过度自信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闻言,君伊挑了挑眉,转头盯着阎晋航,“既然二哥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那还请你告诉我应该担心什么?”
“你知道老三和你闪婚却又不愿将婚事公布于众的原因吗?”阎晋航并没有回答,只是提出问题。
君伊想了想,“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抵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吧!”
“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阎晋航眼中泄出一抹错愕。
“不是爸给他指定的未婚妻嘛?”君伊不解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呵呵……他竟是这么和你说的。”阎晋航轻笑,看着君伊沉思而疑惑的表情,视线微顿,喃喃道:“你还真是天真好骗。”
“二哥,到底什么意思啊?”君伊蹙着眉问道。
阎晋航一惊,收回视线,“她回来了,就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说完,便大步离开,留下君伊在原地发愣。
阎司墨回到阎家的时候正是正午,阎老爷子在知晓那个女人的身份后直接气晕送到医院,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只有佣人。
推开门,看见佣人在打扫卫生,阎司墨淡淡瞄了一眼,径直走向房间,却皱着眉头出来,却看见刚刚在打扫卫生的佣人,悄悄的藏了东西在身后。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开口质问。
佣人回头看见是他,吓得双腿打颤,“三少爷,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
“没有,那你身后藏的什么?”阎司墨大步走进,语气严厉的问道。
“三少爷,这不是我偷的,我看见它被丢在垃圾桶,以为是不要的,所以我才拿的。”佣人带着哭腔解释道。
“拿过来。”阎司墨没多说,伸手拿过佣人交出来的东西,没有拆开的礼物盒,不是衿雨送他的,想也没想。飞快的将包装拆掉,并没有先看里面的礼物,而是看着一张不大不小的便签纸上写着——祝你生日快乐,他认得,是她的字迹。
闷闷的笑出声,阎司墨这才打开黑色的盒子,样式简单的钢笔,嘴里不满的笑声嘀咕:“没诚意。”却并有嫌弃的将礼物丢掉。
突然想到什么,一眼厉色的望向刚刚那个佣人:“你在垃圾桶捡的?”
“三少爷,我不骗你,真的是在垃圾桶捡的。”佣人一脸恐惧的表情。
阎司墨愣了愣,她果然是生气啦!
阎司墨蹙起眉头,开口问道:“三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她等了很久嘛?
佣人被他低冷的声音吓得不轻,颤颤的开口:“三少奶奶早上的时候才回来。”
“那她人呢?”不觉中,声音放柔了几拍。
“前不久我看到三少奶奶和二少爷一起出去了。”
“你再说一遍?”声音不觉高了起来,佣人原本落下的心又悬起来。
“我……我……看到……”
“你结巴什么,快点说!”阎司墨等得不耐烦。
“我看到三少奶奶和二少一起离开的。”说完,就像是身后有厉鬼追来一样,一溜烟的跑走。
得到答案的阎司墨一脸戾气的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紧握的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该死的女人,亏他心中内疚,怕她在昨夜等久了,特意回来看她,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