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伊微微一怔,这样子的他可不像平时的样子,狐疑见,才察觉出他的身体似乎比往常烫些,伸手在额上探了探,很烫,忍不住再次推了推他:“阎司墨,起来不要睡了,你好像在发烧。”
阎司他墨伸手按住她的手,“没事,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君伊听这么说,虽然气,却也没得办法,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拉着不放。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让阿婆进来后,君伊无奈的出声,“他好像在发烧。”
阿婆上前看了看,“怎么这么烫,吃过药了嘛?”
君伊摇了摇头。
君伊第一次受到阿婆不善的目光,随及便听她开口质问:“你是怎么照顾他的,阿墨昨天冒着那么大的雨出去找你,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好歹也该多关心一下,你倒好,从昨晚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你才察觉他发烧了,你在这之前在做什么?”
阿婆的质问声,让君伊有些难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反应过来,阿婆便将她拉出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君伊一怔,原来那么容易甩开啊!
“阿墨,你发烧了,去医院看看。”阿婆上前紧张的对阎司墨喊道。
阎司墨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房间,说:“阿婆,我没事,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阿墨……”阿婆不放心的看着阎司墨。
“咳咳……君伊,帮我倒杯水好嘛?”嗓子有点干,阎司墨咳了两声,便吩咐着君伊。
君伊看了眼阿婆的目光,点点头,退出房间给他倒水去。
不知他跟阿婆说了什么,等她倒了水进来时,阿婆已经离开了。
“你要的水。”上前,将一杯水递给他。
阎司墨喝了一小口后,又继续躺下去,倒是阿婆又进来了,看了眼君伊,将手中找来的感冒药交给他,“不去医院,好歹也要吃点感冒药。”说完,便走出去了。
君伊看着床上双颊因高烧而泛红的某人,长长额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办法,上前,推了推他,道:“吃了药再睡吧!”
听见她这么说,阎司墨才微微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任性的说,“不想吃。”复又倒回枕头上。
“你在发烧呢?你吃药怎么行?”君伊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阎司墨一听,眯着眼看着她微微着急的模样,嘴角浅浅的笑着,却依旧不肯吃药。
因为阎司墨一病,君伊被两个老人的目光看得心虚,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她宁愿留在房间里照顾阎司墨。
却不想,平日看上去健健康康的人,一场感冒竟然让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周。
等阎司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
只是,醒来后,阎司墨便向阿公阿婆告辞。
阎司墨拉着她走到村外,看着早就停在那里的车子,不由睨了睨身侧的人,这几天,她对他算是寸步不离了嘛?丝毫没有发现他和外界有联系,只是怎么能那么巧,她上次走到这里的时候可是没有看到有车在这等着,而他一出来,就有车了。
阎司墨撇了眼她的目光,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只是没有去解释,拉着她的手准备上车,她却动作一滞,阎司墨转身,“再去一个地方,我们就回H市。”
君伊吸了口气,说“阎司墨我最后相信你一次。”表情严肃的钻进车里。
君伊想不到,车子竟然会在一个墓园前。
君伊阎司墨下车,从后备箱抱出一束菊花,以为他要去拜祭什么人,便安静的坐在车里等着。
阎司墨抱着花,皱着眉在外等了半响,都不见车里面的出来,不耐烦的上前,替她将车门打开,冷冷的说了句:“下车……”
君伊看着他,闪闪躲躲的说:“你去拜祭的人我又不认识,我就不去了。”
她的话让阎司墨深吸一口气,“柳君伊,你就这么爱和我唱反调嘛?”
君伊慢悠悠的下车,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将花放在墓碑前,上面的照片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
墓碑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但和周围的墓碑比较起来,看的出来,是有人在照看的。
“她是生下我却没有养过我的母亲。”阎司墨在墓前站了几分钟后,径直开口。
君伊恻然。
“你知道,她为什么生下我嘛?”阎司墨突然转身,对着君伊问道。
君伊摇头。
“那时候她大概以为替他生个儿子就能过上有钱人家的生活,哪知道即使死在手术台上他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没想到却因为我这个可以让她走上上等社会的道具而死在手术台上,你说可悲不可悲?”阎司墨话里带着点点嘲意。
“也许……她生下你,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孩子。”君伊想了想,见他眼底充斥着莫名的悲哀,这样的话不觉从嘴里说了出来。
阎司墨听她这么说,突然笑了笑:“是啊!在我最憎恨她的那段时间阿婆也这么跟我说,没有哪个孩子的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君伊听着他这么说,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他说这番话有什么别的含义。
还未想明白,阎司墨紧接着问:“你说是吧?”
“恩?”君伊不解的出声。
“没有哪个孩子的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对吗?”阎司墨好心的又重复了一片。
君伊一下想到了什么,心猛地一跳,紧声问道:“你将甯儿怎么了?”
阎司墨望着她笑了笑,却看的君伊心惊胆颤
良久,他才动了动嘴唇,开口说:“君伊,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嘛?”上前,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逃避。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伊心惊,下意思的说。
“你知道的。”阎司墨却固执的说道。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君伊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豁然甩开他的手,语气尖锐的吼道。
“柳君伊……跟我说句实话有那么困难嘛?”阎司墨看着她,眼中难掩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