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今天穿着一身长袖的睡衣,几乎将她的整个胳膊合遮住了。姜然很想知道,衣袖低下,有没有新的针眼,但她不敢贸然去揭开。
“阿文,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只睡衣?”小然说着就要去屋里给她找衣服。
阿文欣喜的跟了进来,“穿那件粉色的裙子吧!他最喜欢新鲜的颜色了!”
他?阿文是指谁?郑品吗?“你老公快回来了吧!也好,先穿给我试试看!”姜然说完后,一直注意着阿文的表情。
她听了姜然的话,脸上有一瞬间僵持,但随即一笑,带了过去。
看来,她指的终究还是郑品,姜然觉得有一种无力感。快速帮阿文脱下了睡衣,天啊!正如她所料,阿文的臂弯处,竟真的多了一个殷虹的小点,那点红,只有小米粒那么大,但却足以散发出原子弹般的威力了。这个郑品果然又让阿文注射毒品了。这样的事实,让小然脑袋瞬间涨大了许多。血直冲头顶,让她有刹那的眩晕。
闭了闭眼,强忍着冲出去找郑品拼命的冲动,为阿文换完了衣服,鼻尖却涩涩的,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
阿文的精神已经极度脆弱了,她不怕再去责备阿文,可如果她自己不设防,不去抵抗,谁还能救救她?
姜然的内心荒芜一片,她为阿文感动不值,更为阿文感到惋惜,那个如花的一个女人,竟被郑品祸害成了这样,如果她从未见过阿文开朗阳光的一面,可能她不会这样心痛,如果她不是那样熟悉阿文,也不会这样恨郑品,只是当一切都发现后,当她眼看着阿文一步步跳进去时,心里的悔恨,内疚,足以将她正个人淹没了。
姜然怕她的情绪给影响到阿文,聊了几句后,匆匆走了。
外面阳光明媚,而她心里的阴霾,任阳光怎么毒射,都照不进去,挥散不开。
上次的冲动,让她吃足了教训,所以,再面对时,她告诉自己忍,贸然的再去找郑品理论,很可能,她会得不偿失,很可能她会错失掉惩治郑品的机会。
蛇最能隐忍,它的隐忍是为了发作时那致命的一击。她也要学习,学会隐忍,不为别的,只人能将郑品这种极恶之人绳之以法。
连续几天,姜然都在琢磨郑品做事的风格,和出没的规律。
无事时,姜然就会约上郑品到慕子絮开的那个茶馆里,喝会儿茶。
经过了上次的事,他似乎不再那么张扬了,再接触时也没再做任何过激的动作,甚至说话也不再那么不着边际了。相反,最近郑品常常跟她谈一些人生的感悟,虽然有些不敢苟同,但细细品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样一来,姜然原本戒备的神经也已经放平缓了,但警惕依然不减,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因为这恰恰正明了姜然之前的推断,如果郑品仅仅是一个浪蝶,怎么会吸引住那么多的女人,而且其中不乏像阿文这样,有着高学历的女人,看来在用虚伪掩饰他的才华,让女人一点点的去发掘。好让那些为了他而着迷的女人,以为发掘了宝藏。
心机如此之深的人,能简单的了吗?背景能简单的了吗?
现在姜然开始庆幸她那天没有一冲动就跑到警局里去了,否则郑品一旦防范了,想要为阿文报仇,就更加不易了。
慕子絮起先几天,知道他们两几乎天天都见上一面时,并没有在意,但三五天过去了,天天如此,慕子絮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开始频繁的给姜然打电话,开始去找她了。
慕子絮到不怕小然真的会爱上郑品,他只是担心,郑品一旦对小然起了歹心,防不胜防。
这个时候的小然怎么会这么轻意的放弃呢?她开始躲避慕子絮,开始找借口不再接他的电话了。
日子就在姜然这样冲满挑战和探秘中,又过了几天。
她刚出门,就迎头撞上了匆匆找来的冬晨爸爸,那天他过找过她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开始几天,姜然还在为他筹到钱后,要怎么回他在想对策,连续几天无果后,姜然开始认为他是在说大话了,所以这事儿,也就让她抛到了脑后。
今天再见,让姜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震惊,难道他真有两百万?
冬晨爸爸看到姜然,激动的问道:“小然,两百万我筹齐了,怎么样,冬晨能放了吗?”
“对不起,这个案子已经定案了,反不了案,您想要冬晨尽快出来,还是看看用这些钱能不能买动监狱里,或法院的人吧!”姜然不留一丝情面的拒绝了他。年过半百了,竟还天真如斯,那些个痛,那些个伤,是说愈合就能愈合的吗?曾经的那些个记忆,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吗?看来欧阳家的人血液里都流淌着极度自私的因子,他们以为自己快活过后,再转身,故人依然应该对他以旧,以为故人会跟他一样快活似神。
“慕子絮不同意?”欧阳爸爸觉得难以置信,“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呢?拿了他的钱,还回来不就得了,为什么还非得要我儿子坐牢他才甘心?”
“他挪用了两百万,而公司的损失岂是两百万就能弥补的?就像你杀了人,是用钱就用还清那条命的吗?”姜然有些动怒了,这话怎么说的就像慕子絮非要让冬晨坐牢似的,“贪污的行为已经发生了,冬晨就要为他的行为负责,他是个孩子吗?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既然知道还去做,他就要做好负责的准备!”
“小然,妞妞是谁家的孩子你不知道吗?你竟然帮着外人,把冬晨送了进去,这事我还没找你说理呢?你到好,还一个劲的编排冬晨的不是了!冬晨进去了,对你了妞妞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把冬晨送进去了,那个男人就能忘了你有过男人的事了?”
冬晨爸爸说出了一个长辈怎么都不应该说的的话,这样侮辱一个女人,一个他曾经的儿媳妇,让姜然觉得她何其幸运,及早的脱离的那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