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毛石,玉老爷子又带春花去了雕刻室,春花好像对那些东西很有兴趣,每一类知识她都细细的记在脑海中。原来玉器的世界这么的美妙,春花一看到那些美轮美奂的玉石就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眼睛也闪闪发亮。
临近中午的时候,玉老爷子带着春花去了市里的酒店吃饭,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很好,胃口也大开,点了很多春花爱吃的川菜。
吃饭午餐爷孙二人走出酒店,却在门口遇到了熟人。当春花看着眼前的人时,心不由的痛了一下,随即便撇开了视线。
“玉爷爷您好,吃过午餐了吗?”夏辰风和夏悠心刚好也要在这里用午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好久不见的春花。一看到春花,夏辰风的眼中就带着点点忧伤和心疼,当然这一幕却也被夏悠心看在了眼里。
玉老爷子想起夏悠心上次在订婚礼上对春花的无礼,便脸色沉了下来,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便要拉着春花离开。
“等等!”原本以为只是擦肩而过的相遇而已,没想到夏悠心却并不愿意就此放过春花。她苍白的脸上带着讥笑,缓缓的走到春花的面前,“拜你所赐,我的订婚礼没了,不过倒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说着便把一张红红的喜帖扔在了春花的身上。
夏辰风一把拉开夏悠心,脸色阴沉的呵斥着,“悠心,不得在玉爷爷面前这么放肆。”
“我哪里有放肆,我只是在邀请她参加我的婚礼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夏悠心似乎料定了春花不会把她怎么样,脸上的讽刺之色更加的浓烈起来。
玉老爷子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春花打断了,她给了玉爷爷一个放心的眼神,脸上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春花弯腰将地上的请帖捡了起来,脸上带着冷笑,优雅的伸手当着夏悠心的面,将那张大红色的喜帖撕成了碎片,然后狠狠的朝她扔了过去。
“夏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我相信你听过,有些人你可以欺负她一次,并不代表她永远都会被你欺负。你在我腿上留的伤疤我还记着呢,要不要我还给你?恩?”春花掀开自己的裙子,指着那道难看的疤痕,嘲讽的说道。
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夏辰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春花,今天的春花觉得好陌生。以前的她从不这么尖酸刻薄的,而且她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样清澈了,里面带着浓浓的仇恨。
夏悠心当然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软柿子,今天还会变硬了,而她浑身还散发着摄人的气势,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而玉老爷子则一脸满意的看着春花,看来她终于坚强自信起来了。就是该这样,要高高的昂起头,把所有欺负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
见夏悠心半天没有回答,春花冷笑着放下裙摆,轻蔑的说道,“怎么?夏小姐原来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吗?想当初在你的订婚礼上多么的彪悍啊,我不过是问你我要不要把你当初加注在我身上的还回来而已,难道你就怕了吗?”
夏悠心胆颤心惊的看着春花,突然觉得她好恐怖,原本她想反击的,不过在视现扫到夏辰风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
“呜呜呜呜……辰风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知道的。”夏悠心扑进了夏辰风的怀抱,委屈可怜的哭着。
夏辰风虽然不明白夏悠心想做什么,但是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会如此软弱的哭鼻子的。不过,他还是安慰着她,“好了,悠心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呜呜呜呜……”夏悠心并没有停止哭泣,而是在看到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盘牛排的时候猛的冲了上去,拿起盘子里的餐刀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上,很是无辜的吼道,“苏春花,你不是要报仇吗?刀就在这里,你拿去啊,拿去啊!”说着便把餐刀使劲的往春花手上塞。
“悠心!”夏辰风焦急的冲过去想要夺了她手中的刀,要知道她是不能随便受伤的,尤其是出血。
春花原本只是想要吓吓她,也顺便挫挫她那嚣张的气焰,没想到她是如此有心计的女人。一时间春花也慌了神,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夏悠心的刀想要往自己的身上捅过来。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低吼声,大家都停止了动作,餐刀也应声落地。
几个人都慌张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幕,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了伤。
大家的视线都凝聚在三人的身上,春花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虽然刀掉在了地上,可是她那个手势却是明显的伤人动作。餐刀捅进了夏悠心的腹部,此刻她鲜血直流,可脸上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看着春花。
苏春花,就算我夏悠心用生命当筹码,也要将你赶出辰风的心。
夏辰风惊慌失措的抱着夏悠心,心急如焚的呼喊道,“悠心,你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
他没有看一眼春花,将夏悠心拦腰抱起,匆匆的越过春花的身体,与她轻轻的碰撞了一下。春花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夏悠心向她投来一抹阴险的笑意,双手死死的抱着夏辰风的脖子。
玉老爷子心疼的走到春花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断的安慰着,“别担心,爷爷知道不是你伤到她的。”
春花一直沉浸在夏辰风刚刚的那一幕当中,他那么在意着夏悠心,原来从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他都快要结婚了,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
“爷爷,我没事,我先让刘叔送您回去吧,待会我自己会回家的。”春花表现的很平静,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自己根本就没有碰到那把刀,是夏悠心自己捅了自己,她没有什么好怕,既然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么又何必担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