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衣服拿进去吧,对了,就放在玉剑锋隔壁的那间主卧室里面,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少奶奶说的。”
“好的!”刘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春花终于要反击了吗?她终于要学着坚强了吗?太好了,老爷的苦心没有白费,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刘叔提着衣服走了进去,刚走进客厅就遇到了自己的妹妹刘妈,刘妈见他提着那么多东西,不禁好奇的问道,“哥,你那是给谁提的东西啊?”
“少奶奶。”
“少奶奶?少爷要和芊儿小姐结婚了吗?”
刘叔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哎,算了,“玉家只有一个少奶奶,但她不姓薛,她姓苏。”
刘妈吃惊的叫了出来,“姓苏?那是谁?”这房子里姓苏的好像就那一个人吧?
这时春花走了进来,她面色冷漠,神情冰冷,傲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刘叔为什么还不把衣服拿上去?”
“是的少奶奶,我这就拿上去!”说完,刘叔对着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上楼去了。
刘妈不可思议的看着春花,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刚刚哥哥叫她少奶奶,她什么时候和少爷结婚了?
“你……”刘妈疑惑的看着春花,想问却不敢问。
“刘妈,我那天让你给我洗的衣服放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啊?”这时薛芊儿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揉着眼睛问着刘妈。
春花漠然的看着她,她还真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了啊,想起她说的那些衣服,春花的嘴角就浮起了一丝冷笑,却也并没有做声。
刘妈把目光转向了春花,这次她还是降低了语气,“春花,那天我让你洗的衣服……”
“被我烧了。”
“什么?烧了?那可是未来……”刘妈没有说下去,现在春花这个样子,还有哥哥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得不放在心上。要是春花真的就是这个家的少奶奶,那么自己可就惨了啊,薛芊儿再怎么得少爷的宠爱,可她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啊。
春花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刘妈的面前,依然冷笑着,脸上像是蒙上一层冰霜,她讽刺的说道,“刘妈,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玉家的管家,而这个女人只是我丈夫在外面找的小三而已。你说,有管家叫着自家的女主人给丈夫在外面找的野女人洗衣服的吗?”
“啊?”刘妈再次咋舌了,春花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她真的是这个家的少奶奶了?可是,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呢?少爷也从来没有说过啊。
薛芊儿也没料到春花会突然反击,她也冷笑着走下楼,走到春花的面前,“你说你这个家的少奶奶你就是了吗?谁会信呢?锋有向大家宣告过你是他的老婆吗?”
春花与薛芊儿的目光对视着,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胆怯,她静静的从包里拿出一本火红的小本本递给刘妈,“刘妈,我想这本子上的这三个大字你还认得吧?”
刘妈颤抖的接过春花递过来的结婚证,慢慢的翻开,上面有少爷和春花的合照,还有两人的名字,以及民政局的大印。春花真的和少爷结婚了,而且看日期还有几个月了,这么说来,春花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少奶奶了。天啦,自己平常都对她做了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人说出来这件事呢?现在春花突然公开自己的身份,她是要报复吗?
薛芊儿也看着那本火红的结婚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那红色就像一把利剑,无情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就因为苏春花身上有这本结婚证,她和玉剑锋之间的所有都成了伤风败俗,偷偷摸摸。而她苏春花也正是有了这本结婚证,便可以把自己顺利的撵出这个家门。
春花伸手拿回自己的结婚证,苍白的脸上平淡无奇,她有些疲惫的坐回到沙发上,猛的瞪着薛芊儿。她可以狠心的拿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生命来诬陷自己,这个女人她还有心吗?正是因为她的诬陷,玉剑锋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折磨自己,侮辱自己,还扼杀了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自己曾经和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而她现在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这个小三当的可真是风光啊。
“刘妈,叫人把薛小姐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然后让她立刻离开我家,一个小时后我不要在这个家里看到有关她的任何痕迹!”说完,春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薛芊儿浑身抽搐,刚刚那个女人说要把自己撵出去?哼,真的很好笑,她以为她拿出了结婚证,证明了自己是玉剑锋的老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做梦!
一旁的刘妈也左右为难,春花今天的身份转换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一时半会还真的接受不了。而现在她下的一道命令就是把少爷喜欢的女人撵出去,这可真的是为难她了。
春花当然知道刘妈不会那么轻易的听自己的话,她来到玉剑锋的房间里,冷着脸将薛芊儿的东西全部装进箱子里面,然后把他们的合照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反击,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能在这样任人欺负下去了。正是因为自己以前的懦弱,才残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春花将手伸进包里,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一团鲜血,很红,很艳,春花静静的看着那团鲜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她夭折的孩子,做手术的时候,春花没有用麻药,她一直咬着牙承受着那挖心之痛,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她就是要自己记住那种痛,深入骨髓的痛,也正是那种痛让春花变得残忍起来,变得心狠起来。做完了手术,她请求医生将那个血肉模糊的小生命留给了她,她要一直带着他,看着他,想着他,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自己的懦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