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名听到那个过去的时候,紧皱的眉头也缓和了一些,只要春花现在心里没有他就好了。
“送我回去吧,我想休息!”
“你有心事。”为什么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她却不肯告诉自己?在她心里还是不信任他是吗?这一刻,秦少名也感到了一丝丝的难过,自己终究还是得不到她的信任。
春花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秦少名那张脸,有种想要伸出手去抚摸的冲动,不过她还是苦笑着打消了那个念头。连自己名字都不肯说的人,自己在他心里又有什么位置呢?
“你叫秦什么?秦少扬和你是什么关系?还是你就是秦少扬的哥哥,秦少名?”春花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当听到他姓秦的时候,她心里就这样想了。
在A市,姓秦的不多,这么年轻又有钱的,除了秦少扬就只剩下一个秦少名了。而他一直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名字,要么就是怕自己知道他的身份,要么就是他不屑让自己知道。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春花都想要弄清楚,她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了。
秦少名身子微微一颤,他就知道以春花的聪明肯定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要怎么说?承认吗?那么弟弟以后怎么办?他是那么的爱着春花,如果以后他们在一起了,自己如何面对?
见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春花也心里有底了,她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起来,淡淡的说道,“不管你是谁,我都很感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还有对我父母的照顾。我当初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一心想要玉氏集团,那么我就给你玉氏集团。只是,事成之后,我们不要再见了,苏菲贸易本来就是拿你的钱开的,我也会还给你的。今天回去以后,我就会加快摧毁玉氏集团的进度,争取早日实现你的愿望。”春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滴血。
玉氏集团是她亲爷爷一生的心血,而且那份遗嘱上也明确的说道,玉氏应该是属于她的。但是,她还是决定继续以前的计划,因为,她要报答秦少名这两年来对自己一家人的照顾。所以,她宁愿忍痛去摧毁爷爷的一切,也不愿意让他的愿望落空。
春花的话说完,车子也已经到了她的公寓楼下,春花打开车门急匆匆的下了车,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这个选择无疑是心痛的,她为了让秦少名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就要摧毁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是,当她在下定那个决定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将秦少名这个人永远的藏在心底了。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她无法去面对一个和自己家人有仇的人,一个一心想要报复自己亲人的人。
那份本应该和她无关的仇恨,就在薛芊儿说出她的身世之后,将她与那些豪门恩怨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他利用自己得到了玉家的那栋老宅子,利用自己得到玉氏,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呆坐在车子里的秦少名,心里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刚刚她说完成了那些计划之后,他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从此以后,他们就将成为路人了。
春花知道了自己是谁,也知道了他是谁,可是她还是坚决的想要帮助自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她是玉老爷子的亲孙女,玉家也是她的,但是,她还是想要继续摧毁她自己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那么她的心好受吗?难道她就不难过吗?
春花,如果你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逼你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比那些仇恨重要。和仇恨比起来,我更愿意放弃仇恨,而和你在一起啊!
可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不只是仇恨,还有他唯一的亲人秦少扬,他爱春花,爱到骨子里了,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的抢了他心爱的人啊!
他该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做?
公寓的楼上,春花哭的肝肠寸断,楼下,秦少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拉扯着,似乎快要将他分成两半。
他们的心里都有着彼此的存在,他们的心都给了对方,但是命运却终究没有将两颗心拉近,放在一起。
春花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的心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最近发作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从柜子里拿出药瓶,颤抖着双手拿着药丸放进嘴里,最近药的剂量又加大了,止痛药似乎都快要失去作用了。医生一再的叮嘱她不可以再加量了,可是她却没有听,她只想在自己活着之前,完成秦少名的愿望,将薛芊儿送进大牢,让玉剑锋一无所有。
第二天,哭了一夜的春花眼睛都些红肿,露易丝为她敷了敷鸡蛋,才消了一些。
“什么事那么想不通?把眼睛都哭成这样了,看你今天怎么见人。”
“上班去吧,我的车还在百合酒店,你去帮我开到公司来,我先开你的车去公司。”春花的脸很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见她这个样子,露易丝也没有再说什么,自己很心疼她。明明过的那么辛苦,却还要强装着坚强,何必呢?
开车来到公司,春花戴着大大的墨镜,一看到她,公司的员工都恭敬的朝她打招呼。
“苏总早!”
“苏总早!”
春花一一朝大家笑了笑,便朝自己的办公司走去了。
办公楼里,大家都很开心的议论着,“你们说到底是谁暗恋苏总啊,送那么多的花,还真有钱啊!”
“那是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们苏总是谁,没有钱的人能配的上她吗?”
“要是有谁送我那么多的花,我立马答应嫁给他!”
办公楼的花痴女都羡慕的朝春花办公室方向望去。办公室的里里外外现在都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啊!
春花此刻站在办公室门口,也被眼前那跟做小山似的的花海震住了,她眉头轻佻,厉声对着秘书吼道,“你就是这么当我秘书的吗?立马把这些东西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