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却是毫不气垒地爬起来,摇摇尾巴又往妖王身上粘。
妖王虽然很是讨厌这只认定他是夫君的小狐狸,但也不至于对一只普通的小狐狸下杀手,所以两天内,小狐狸虽然被妖王扔了无数次,还是毛发未损活泼可爱。
这一次好像真的惹火了雪狼大王,居然用了全力把小狐狸扔出去。
再说小狐狸被雪狼抓着尾巴提起来的时候,终于醒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雕着狼图腾的白玉石向自己飞速撞来。
惊吓之下,忍不住就惨呼出声,下意识叫着她亲亲“夫君“救命。
实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她亲亲“夫君”要把她处理干净了。
听到小狐狸惊慌凄惨的叫声,刚刚套上睡袍,还来不及系上带子的雪狼,头脑还来不及思考,四肢已带着身子快如闪电飞驰出去,双手一伸。
在那小头颅就要撞到玉石屏风的霎那间,把小狐狸一把抓了回来。
小狐狸迷迷糊糊到阎王殿门口兜了一圈,两只小爪子紧紧搂住雪狼的脖子,小身子就像是一条狐狸围脖,挂在雪狼的脖子上,毛绒绒的尾巴第一次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贴在雪狼胸口。
雪狼看着被自己救回来,死死缠在身上的小狐狸,恨不得一头撞死。
雪白修长的手,狠狠地抓住缠在脖子上的毛皮,懊恼无比冷冷地叫道:“放开你的小爪子!再不放,就把你扔出去!”
小狐狸立刻放开两只围着雪狼脖子,相互紧紧抓住的小爪子,“哧溜”一下窜到雪狼的雕花大床上,笑得小狐狸脸满脸开花,狡黠地指着脸色发青的雪狼道:“呐!是你自己说的,放开我的爪子,就不扔掉我。你是妖魔两界的王,金口御言,不能赖!”
雪狼愣愣地看着那只无所顾忌的小狐狸,就在他的床上大大方方在他枕头边,舒舒服服抱着尾巴躺下来,这次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无奈懒洋洋地躺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力,疲惫地闭上双眼无力地警告道:“乖乖在一边呆着,再敢爬到我身上来,哼,剥了你的皮做被子。”
旁边嘟嘟嚷嚷传来,小狐狸不甘的反驳声:“什么嘛,整个鲜活可爱的小狐狸,自愿给你做被子,你装模做样的不要,偏要剥了人家的皮做被子,暴君!凶夫君!”
雪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次乖乖闭上了嘴。
“夫君!”小狐狸趴在雪狼的枕头上轻轻叫了一声,看雪狼没反应,又娇娇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
“睡着了!”小狐狸确定后,四只爪子飞快地爬上雪狼的胸口,不客气地扒开雪狼睡袍的衣襟,钻到睡袍里面抱着尾巴,很淡定舒服地躺下。
静静躺着似乎已经沉睡的雪狼,紧闭着的妖媚诱人的双唇,不易察觉的勾勒出一丝从没有的柔暖。
心里禁不住也流过一缕从没有的温暖,也许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每晚抱着一只柔柔暖暖的小狐狸睡也不错。
决定不赶这只“厚脸无耻”的小狐狸了,雪狼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一只手伸进衣襟,把那条皮毛温暖柔顺的尾巴,霸道地从小狐狸的四只小爪子中,强抢到自己冰冷宽大的手心。
可怜的小狐狸漂亮蓬松洁白无瑕的尾巴,被雪狼毫不怜香惜玉地用这只遇神杀神,遇佛斩佛的罗杀手,一番惨无人道的揉捏。
然后,就握着这条毛绒绒的柔暖的尾巴,雪狼嘴边挂着一抹邪魅的微笑,沉沉睡去,那睡容千年以来从没有的安心。
自从千年以前,麒麟王乘他母亲临产,带着手下妖魔攻入雪狼谷,夺取妖王之位。
他父亲为保护他们母子,被麒麟王所重伤,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他们母子送进,当年雪神留下结界的雪神宫。
雪轩一代妖王,把自己的内丹送入刚出生的雪狼口中,就伤重而亡。
而母亲也把自己的内丹吐入他的腹中,把他放在雪神殿内阁,为他父亲殉情而亡。
那时的雪狼,还没有享受一天天伦之乐,他父母就双双离他而去。
雪狼父母都是修炼六千多年的妖,临死前把带着他们六千多年妖力的内丹吐入他的腹中,雪狼身上除了带着他们一万多年的妖力,还有就是背负着父母血海深仇。
话说雪狼父母双亡之后,便独自躲在那没有任何生命的极寒之地,苦心修炼。
也许是服了雪神留下的紫珠,雪狼天生便具有常人难及的灵性,不但一出生便拥有了人形。
而且,当他打开那些寒玉柜中的秘籍,心中仿佛如有神助,对那些文字秘诀,就像本就熟悉之极,竟能无师自通。
而雪神殿虽无人烟,冰雪苑内却有许多奇珍异果,不但可以果腹,还能抗寒,又能帮他提炼仙力,而他本身又带着父母万年妖力,所以修炼起来特别顺利快速。
却不知道正是这些难得的好处,让他受尽折磨,最后还差点让他走火入魔魂飞魄散。
这话还得从他父母传给他内丹说起,他父母内丹中的妖力如同烈火,而他自己凭借着奇珍异果迅速提高的仙力,如同冰川寒冰。
他又牢记着父母深仇,急于求成,修炼之时没有及时融合两股力量。
冰川之上只有他独自修炼,没有外力帮他打通灵穴,让他及时交融吸收这两股不相容的力量。
每当两股力量在体内发生冲突,让他浑身一会儿如同烈火焚烧,一会又如同被寒冰冰冻后,又慢慢切割,那种种痛苦正是难以言尽。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寒玉柜上面几排医术之典,就在练功之余,细细研读,倒也学了一身神奇的医术。
只是此时这两股力量已在体中生根,并且越来越强,已不能凭借自己之力融解,空有旷世医学却无法治愈自己的绝症。
而且随着功力增加,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凶猛,唯一办法就是让体内两股力量,保持平衡相互压制,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