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心中凄凉,这个在她心中强大英武,可以依赖的男人,何时已经让她感到悲哀无奈。
朝阳知道与秦王说这些,无疑是对牛弹琴,在这个自负高傲的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眼中,他的话才是一切真理。
朝阳也不再与秦王争论,只是叩了一个头道:“朝阳只想出家为尼,保住自己的清白,其他事与朝阳无关。朝阳要跟着无心大师,是因为无心大师心中佛法无穷无尽。皇上也可以另赐干净之地,供朝阳……”
“够了!”秦始皇大喝一声,冷冷地道:“你想要出家休想,你要跟着那个妖孽更是做梦。”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朝阳宫而去,秦王心中怒火燃烧,愤愤地离开了朝阳宫。
来到外面,却又不知该到哪里去,这七年来他习惯了留宿在朝阳宫,虽然有时因为生理需要,也会去其他宫中发泄一下,但发泄完了依然会回到朝阳宫。
上次也是为了朝阳一番有违常伦的话,他一气之下在四季宫住了几天,那几天他就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那种每天流荡着想回朝阳宫,又下不了脸去的慌乱,让他更是无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着朝阳,那双清清凉凉的碧眼,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气短。朝阳一次次的大胆言论,让他也曾想过只要朝阳一个女子就够了,但总也无法真正接受,他总是以为朝阳会改变她那些古怪想法。朝阳今日最后的决绝,终于让他明白,他这些年的恐慌所在了,他害怕失去朝阳。
“皇上,皇上你一路劳累,今日就早些息着,皇上今日去哪位夫人宫中,奴才这就去让她们准备!”赵高见站在朝阳宫外出神,便上前问道。
秦始皇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道:“移驾御书房,把跟着朝阳的几个奴才叫来。”
赵高答应着转身回到朝阳宫内,叫了跟随朝阳的六个太监到御书房。
秦王坐在御书房中,看着赵高带着六个太监进来,满腔愤怒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瞪着六人,咬牙切齿地问:“说,今日朝阳去哪里了?”
六个太监趴在地上胆颤心惊地道:“回皇上,朝阳公主去城外一个乡村,给村民看病去了。回来就直接回了朝阳宫。”
秦始皇阴冷的目光死死瞪着那六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太监。
“朝阳在路上遇到什么人了?”
“朝阳公主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无心法师。”
“果然这个妖孽作祟,他们说什么了?”
“没有,朝阳公主与无心大师一句话也没交谈。”
秦始皇又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你们想为他们两人隐瞒吗?是不是打量着朕好瞒骗。”
六个太监拼命在叩着头道:“皇上明鉴,奴才绝不敢隐瞒皇上,他们俩个只是在路上相遇,擦肩而过,真的一句话也没说。”
小闵似乎想起什么,连忙道:“皇上,当时有两个寒雪寺的奴才,跟着无心法师,皇上可以传他们问话,奴才不敢说谎。”
张言之上前轻声道:“皇上,奴才看来,今日朝阳也是因为遇到无心法师,一时又想到了出家的念头。朝阳公主来咸阳宫七年多,确实与无心法师没有什么太多交往。要不奴才去寒雪寺把那几个跟着无心法师的奴才叫来问问。”
秦始皇黑沉沉的脸色稍微缓了缓道:“去吧!朕一定要问清楚,这个妖孽畜生如何勾引朝阳的。”
张言之低头退出御书房,急忙去寒雪寺叫了服侍无心的四个太监来,路上自然免不了吩咐他们仔细着回话,别无事生非惹怒了皇上,招来杀生之祸。
张言之低头退出御书房,急忙去寒雪寺叫了服侍无心的四个太监来,路上自然免不了吩咐他们仔细着回话,别无事生非惹怒了皇上,招来杀生之祸。这几个太监也都是精明人,本是秦王见他们几个聪明机灵,派去寒雪寺服侍无心,事实上与其说是派他们去服侍无心,不如说是去监视着无心。
秦王见他们几个进来,便阴冷低沉地道:“你们把那个妖孽与朝阳之间的事,给朕详详细细一丝不漏地讲来,若有半点隐瞒,朕绝不轻饶!”
四个太监相互对望了一眼,便跪在地上,把朝阳第一次去寒雪寺求平安符,无心让她带话给秦王,让秦王不要操劳过度,又因为说起年龄的事情,朝阳想起她的母后流了泪,无心抱着朝阳安慰她。秦始皇一听无心拥抱朝阳,忍不住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那四个太监趴在地上,一时忘了说话。
张言之轻声道:“皇上,那时无心法师与朝阳公主都是十岁小孩,而且朝阳公主乃是为皇上求平安符而去,无心法师关心皇上的心意,也是实实在在的真心真意。”
秦王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说下去,他们两个是不是常常见面。”
一个稍微大胆一点的太监道:“回皇上,朝阳公主再来寒雪寺是三年之后了,那天奴才还记得齐夫人在寒雪寺烧香,朝阳公主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那太监突然住了口,怔怔地不敢说话。
秦王冷笑一声道:“那些后宫**个个为那妖孽兴风作浪,朕早就知道,你接着说。”
那太监才接道:“那日齐夫人确实有点不大那个,齐夫人追着无心法师,无心法师躲着她向殿外退,正好朝公主进来,看到齐夫人的举动,便生气地大声骂道:‘臭女人,不要脸,枉你是皇上后宫夫人,竟在这佛门净地勾引无心法师。’后来那个齐夫人开始还与朝阳公主吵了起来。后来朝阳公主说‘我刚才去你的齐宫送药了,皇上就在你齐宫等着你回去。你有时间在这里与我吵闹,不如赶快回宫去勾引皇上,皇上才是……’”
说到这里,太监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秦王的脸色,住了口。
秦始皇冷冷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