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子!恶魔!”她本能的往后退去,岂料,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凌楚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然夺过她手里的碎玻璃片扔掉。
电话又响了,陶喆干净而温暖的声音缓缓在耳畔飘过。
抓住她的手,他几乎狂暴的将她拖到了沙发上,随后大半个身子压住她,不准她乱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
“什么事?”他低沉的声音很是嫌恶和不耐。
叶雨薇不停的惊喘,没有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但她肯定是个女人。
女人?是佟素素吧?
“好,我知道了。”他没说几句话,便冰冷的挂断了,随后,冷冷的眼神又投向了叶雨薇。
她瑟瑟了一下,如烟似雾的眸子却不肯服输的与他对视着。
“哼!”他微微勾唇,漆黑的眸子玩味的望着她。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恨不能立即撕碎了她的伪装,让她流着泪在他身下求饶。
不过,冷静下来,他还是松开了她。
捡起沙发上的衬衫,一边穿一边道,“那个什么胡同,很不安全,前几天晚上,还有一个女人被人轮死的,你若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话,就乖乖待在这里。”
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叶雨薇定定的望着他,他不是说不知道十三胡同吗?
“哼。”将领口的扣子扣好,他慢条斯理的道,“你的那个所谓老爸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来保护你?还有你的妹妹,或许,你还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下不只是疑惑,而是惊恐了,他竟然掌握着她的一切行踪,甚至家人的。
“我说过,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他微微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近距离的贴近她的脸,一脸霸道,“所以,在你没有更好的去处之前,就老实在这里待着,更别想逃,因为,你是逃不掉的,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望着她惊愕的眼神,他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小脸,立起身来,拿起手机,翩然向门口走去。
在打开门的刹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头微微偏着,道,“密码:1128,我的生日,记住了哦。”
说着,打开门,径直离去,直到那声碰的关门声响起,叶雨薇仍旧沉浸在那种不安惶恐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该死的,她以为就要逃开他,却不想,被他掌握的更紧。
屋内光线很暗,粉色窗帘被紧紧拉起,佟素素倚在窗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吊带睡衣。
纤细的手指挑开窗帘的一角,远远的眺望楼下那个入口,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凌楚煜的银色小跑正缓缓驶进。
“哼!”她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就猜到会这样,他不会不管她的。
就算她曾背叛过他,就算她不止一次的对不起他,但是,她是他的初恋,是他暗恋了近十年的女人,不是吗?
她很知道,初恋的美好在一个男人心中有多重要,尤其是这个男人身边并缺乏女人,他想要的不过是那种征服的感觉罢了。
一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佟素素立刻跳到了床上,拉起了薄被盖在了身上,整个人歪在床头,发丝凌乱,面色苍白,柔弱的惹人怜爱。
“素素。”凌楚煜开门进来,就望见昏暗中,她小小的身影躺在偌大的床上,显得那么纤弱而孤独,不由得心头一动,一丝歉意涌过心底,这些日子,他确实忽视她了。
“楚煜。”佟素素偏过头,一双有些凹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唇瓣微动,似有千言,却又无从说出一般,最终,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汩汩滑落。
凌楚煜疾步奔到床边,伸手抚过她的额头,还是很烫,“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佟素素强撑着坐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我不要去医院,我只要你陪着我。”
“不行,你在发烧。”凌楚煜眉心锁紧。
“不,我不去。”佟素素在他怀里撒着娇儿,她对自己的身体知道的很清楚,这不过是她敷了一个小时的热水袋的成果,一到医院就会露馅的。
“乖,生病就了就要去看医生,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凌楚煜温柔的哄着。
“你一来,我就好了,真的,不要看医生的。”她抬起小脸,痴痴的望着他,“楚煜,你就是我的医生。”
“傻瓜。”凌楚煜心里一酸,捏了捏她的下巴,轻轻笑道,“快换衣服,我们走。”
说着,推开她,他转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阳光如水,顿时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
“楚煜。”佟素素从被子里钻出来,就那样赤着脚,走到了地板上。
一件雪白的吊带睡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微卷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衬托着如牛奶般的雪肤。
她微咬着唇,羽扇般睫毛,忽闪忽闪的,灵动的双眸透着似有若无的又或,似清纯似妩媚,就那样含怨似嗔的望着他。
幽深的凤目微微眯起,他就那样定定的望着她,逆光之下,额前那碎屑的刘海在他脸上投下了一道朦胧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把衣服换上。”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不复刚才的温柔,隐隐有着一丝愠怒。
“楚煜。”佟素素微微一颤,却不怕死的向他走来,忽地,扑进了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火热的唇立刻吻上了他,“楚煜,你……你就不想我吗?这么多天了,你都没碰过我,就不想我了吗?”
“楚煜,要我,好吗?”柔软的身子使劲的在他身上蹭着,火热的唇极力的吮吻着他,讨好着他,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衬衫缓缓滑进他的胸口。
“你在骗我?”忽地,头顶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佟素素整个人僵住了。
她怔怔的抬眸,望进他幽深的眼底,好似落满了霜花,几乎将她整个人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