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仓澜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一只手开始捶胸。
该死的笨女人,他都快被她气背过气去了,她怎么从来不把他往好里想呢?在她心里,他就真的那么猥琐?
“喂,你赶快跟我说说,除了房子和别墅,你没有再欠别的债了吧?”略微思索片刻,叶雨薇忙坐下,拉着他追问。
浅仓澜摇摇头,无奈的哀嚎,“叶雨薇,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我也不想胡思乱想,可谁叫你做事如此不靠谱呢?现在,你赶快把别墅和跑车还给人家吧,没有这些,我们的日子也可以过的很好的呀。”叶雨薇忙安抚着。
“我只想要你,好吧,叶雨薇,我只想要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什么别墅,什么跑车,统统见鬼去,好不好?”也实在懒的再解释,也害怕自己根本说不过这女人,所以,浅仓澜干脆顺了她的意思。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我马上陪你回去,把别人的东西都还掉,然后,你好好的读书,等将来大学毕业了,再找一份好工作,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叶雨薇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可以,不过,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跟那个男人离婚,然后,跟我结婚。”浅仓澜目光灼灼的道。
“什么?离婚?结婚?”叶雨薇愣住,只怔怔的瞪着他。
“对,你不爱他,对吗?那就跟他离婚。”浅仓澜紧紧的握着她的肩,急切而又期待的说,“等你离了婚,我们就立刻结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薇薇酱,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说罢,也不等叶雨薇回答,浅仓澜径直激动的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冲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那样紧紧的拥住了她,叶雨薇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本能的觉得身子被勒的好紧,她快受不了了。
缺氧呀!
叶雨薇白了他一眼,随后用力的挣扎起来,“浅仓澜,有话好好说,快松开我。”她这才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之间无论的体魄还是力量的悬殊,真的很大很大,之前是凌楚煜,现在是浅仓澜,无论在谁怀里,她都像一只脆弱的小鸡仔似的,只有差点被人捏死的份。
“哦。”浅仓澜立刻松开了她,再看到她绯红着脸颊气息微弱的模样,顿时心疼又自责,伸手捋过她耳侧散乱的发丝,温柔的道,“抱歉,我弄疼你了吗?”
“唔……”叶雨薇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推开他,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之后,才认真的问,“那个,刚才你说的话,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真的想跟我结婚?”
“当然,很想,一直都想。”浅仓澜激动的上前一步。
“停。”叶雨薇立刻伸手止住他,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又让自己受苦,“你就站在这里说好了。”
“嗯,我一直都想和你结婚,真的,自从第一眼见到你,那时候,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温暖,也好庆幸,庆幸遇到了你……”
“罢了,不用跟我表白这些。”叶雨薇眉头皱了皱,心里暗叫“不好”,看这小子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呢,那么,就是真的了?可是,他喜欢自己,他要跟自己结婚?这……怎么可能嘛?她从来没想过和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结婚呀。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可是,我……我只当你是弟弟。”叶雨薇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说。
浅仓澜碧蓝色的眸中漾过一抹幽暗,唇瓣动了动,却好似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叶雨薇只得继续道,“所以,你说的结婚,抱歉,只怕我要辜负你了,我不能。但是你也别灰心,你那么优秀,还那么年轻,会有好女孩来爱你的。”
她不会安慰人,现下绞尽脑汁,也只找出这些很蛋白质的话来。
“你不喜欢我?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浅仓澜问。
“额,也不是了,但是,我对你的那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我只当你是弟弟,弟弟,懂吗?”
“哼,那就当弟弟好了,姐弟恋在这年代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反正,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你当我是什么?”浅仓澜一脸懵懂无辜惹人怜的表情。
“额……”叶雨薇额头竖起三道粗粗的黑线,敢情自己的解释,他还是没听懂呀。
“浅仓澜,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明白吗?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是谁?”
“额?什么是谁?”叶雨薇一愣,为自己最后的那一句话。
她刚才说喜欢的人不是浅仓澜,那么,她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呢?
凌楚煜?她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个男人,他的冷他的热,他的温热他的暴戾,他的笑他的坏……
不会吧?她喜欢他?凌楚煜……
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
可是,为何在想到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脑子里会出现他的身影呢?
“不,一定是这些天被他缠的,人都出现幻觉了。”叶雨薇一手敲了敲额头,想要让自己摆脱那种令人惊悚的幻觉。
“你有喜欢的男人?他是谁?”然而,她突然奇怪的举动还是让浅仓澜有了危机意识,他嗖然上前钳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恶狠狠的问。
“我……反正不是你了。”叶雨薇甩开他的手,也没好气的回道。这才一天,前后有两个男人逼着她要跟她在一起,真是奇了怪了,她活了22年,第一次桃花这么盛,可是,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吧?
一个她就惹不起,现在来了两个,烦死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能让我的薇薇酱如此动心?”浅仓澜不甘。
“这不关你的事了,澜澜,别那么小孩子好不好?我一直当你是弟弟,你突然跟我来这一手,很吓人的好不好?”叶雨薇被他逼到角落,又气又恼,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