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雨点
敲打着湖中的小船
夜的心酸
只有文字陪伴
慢慢地翻看
多年前的冬天
也曾心中温暖
慢慢的连仅有的联系也断了,仿佛我们从不曾相遇过。回归到完全一个人的状态,有点空虚有点寂寞却并不冷,因为,冬天总让我觉得暖暖的。每当失落时,总会不知觉的想起妹妹。
我跟妹妹并不是亲兄妹,只是一个邂逅,让我们成为了两小无猜的玩伴。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像冥冥中注定会相遇、相识、相知。其实也说不上我们谁大一点,只是因为我是男生她是女生,心理上觉得应该保护她,所以就当了哥哥。
清楚的记得那天也是初冬的上午,在县城标志性的酸腿岗,只是因为她捡到了我丢失的学籍表,便开始了一段奇妙的缘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单纯。
那一年,一个人,12岁,寄宿在亲戚家,在外读书。不管哪里,都是那么的冷,比儿时记忆里屋檐下长长的冰锥还要冻人。
那一年,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12岁,风渐渐寒了,雪花追逐着落了下来,可我的心里却愈加暖和。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害羞的孩子,脸总是红红的,很少说话,最重要的是一个男生竟然爱哭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总是不听使唤的就流了出来。妹妹说我像个女孩子,红红的脸小小的嘴瘦弱的身子。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照照镜子,嘟囔一句:可惜长得太丑了。
第一次和别人开玩笑,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笑,第一次话多的嘴巴张开就没再停下来..都是和妹妹一起。我的心事,我每天遇到的事,我每天幻想的事,我打从记事以来遇到的所有事,全都说给她听。她眼睛里的光随着我的讲述而闪烁着,仿佛只是通过言语就与我一起经历了十多年的过往。
不过,对于她自己的事情,却提的很少。相处的久了,才明白,她远比我承受的更多。不管是家庭的变故,还是自己的不幸。想想真是可笑,我们亲如兄妹,却未能送她最后一程,只能在知道结果的时候对着电话嘶吼哭泣。
原来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妹妹会突然的就不说话,眼睛盯着远处,发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对冬天那么眷恋。我们在冬天相遇,却在秋天告别。我能想象你在病床上久久的望着外面,多么渴望一场雪落;我能想象你在深夜,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等待着光明;我还能想象,你依靠在窗前,听着渐寒的风声,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一片一片又一片的叶落声,你的泪水却无声无息。
有些事情,知道了,却无力改变,有什么用?知道了,却已太晚了,有什么用?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你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去,是为了这一次少一些忧伤,少一些悲痛,是为了下一次更长久的相遇。
外面的雪很小,或许是雨吧,只感觉到凉凉的。
“花花,又在看某人的小说?”可欣乘着游戏里面角色死亡的空档,探过身子看着花思雪的屏幕说道。
“嗯,不过我总觉得这不是小说,像是他自己的日记。”花思雪还没有从今天那个人的博客里缓过神来,想着他的妹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谁那么无聊会把日记公开给别人看,不是猥琐的大叔诱骗小姑凉的手段,就是那些个90后非主流为赋新词强说愁。你一个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怎么还被这些自怨自艾多愁多苦情情爱爱狗狗屁屁的文章给迷住了呢?”可欣一副为人师长的样子,说到激动的地方竟然推开键盘站了起来。
“敢问这位大姐今年贵庚?”花思雪笑着问道。
“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今年芳龄二十。”可欣说着坐了下来。
“那你也没必90后大几岁呀,怎么说的好像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似的。”花思雪笑着说。
“何止是划清界限,那是要坚决的、坚定的、坚..那什么彻底的划清界限!”可欣说着又激动了起来,“我可是有着伟大理想的80后,哪能跟那些个成天只知道幻想的90后站到一队去。”
“好吧,好吧,有着伟大理想的80后小女子。”花思雪关闭了网页打开了游戏,“不过,我觉得他虽然确实是个90后小屁孩,但是字里行间却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有多真诚?有早上忍饥挨饿一节大课飞奔食堂远远就闻到醉人香气的包子真诚吗?”可欣玩着游戏调侃的说道。
“呃,貌似还真没有。”花思雪被可欣这么一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那就行了,至少证明你还分得清包子和你感性的情怀哪个更重要,还是个有药可救的好青年。快点上游戏,让我去除去除你身上的文艺味。”可欣快速的操纵着鼠标和键盘,身体甚至都随着晃动。
“来了,已经在排队了。”花思雪盯着游戏登录界面的排队等待中突然想到,现在的小学生最大的苦恼应该不是学习怎么怎么样,而是兴冲冲的打开游戏发现需要排队,并且前面排了9999+的玩家。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心中还有一根支柱,还有一团温暖的火,还有一束指引他前进的光。或许他现在心里很苦,但是有一个名字刻在他心里,这总是好的。花思雪想着,不禁笑出了声,引来可欣一阵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