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落叶
铺满你走时的路
它们固执的落在你的脚下
便以为会随你浪迹天涯
一阵风起
吹散了这份情意
雨随之潸然而下
把叶带进了泥土
湮没在泥泞里
没了踪迹
终于到了开学的季节,酷热的天气还没有褪去,九月依然躁动不已。一个人背着书包,提着行李箱,拎着两个手提袋,坐上了前往合肥的班车。路程不长不短,4个小时左右,并没有上大学的兴奋,靠在窗前,眯一会就到了地方。
本来老爸要送我的,我知道田里太忙,上百亩田就靠他和老妈两个人,走开一天都是要命的。因为是农村,前往县城的车站在距离家里十来里外的地方,是老爸骑着三轮车把我送过去的。天还没亮,有点冷,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老爸有些佝偻的背影下显得分外漫长。
到了地方,车还没来,平日少言寡语的老爸开始了千叮咛万嘱咐。问我钱放好了没,问我东西有没有少,问我坐公交车的零钱准备了没..说着又掏出一把零钱出来,塞到我口袋里。平日里令我觉得厌烦的举动,此刻却让我看到了银丝白发下一个朴实憨厚的父亲的爱的表达。我知道的,这不善言辞的表达,这平凡的举动,包含了一个父亲多么深沉的爱。
道路两边已经散落了不少树叶,随着清晨的风打着转跟着我们的车后。你们也要跟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看看吗?还是,想留住一颗不羁的心。看着这些叶子,我想到了一个人,叶依秋。很久没联系了,很久没去她的空间看看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
唯有青梅寒冬放,一夜秋尽花断肠。彭家有女初长成,彭泽舟楫余芬芳。这是一年前写给她的诗,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伴着这些落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清瘦的女孩。分别总是感伤,感伤总让我忆起更多布满伤痕的过往。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希望把一些人一些事这样甩出去。
车来了,上了车,从车窗上看到老爸还在说着什么。我怕自己哭出来,跟老爸挥挥手,把自己藏在了大大的书包里。我知道老爸一定等着车子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才会回去,继续一天的忙碌。
到了合肥车站,一直等候着的学长学姐们热情的迎接着我们这些四面八方来的新生。学校安排了校车从车站接我们去学校,上车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很多人了,一张张年轻气盛的脸和身边陪伴着的父亲或者母亲。
到了学校的流程和当年上高中一样,报道领取宿舍钥匙领取被褥。热情的学长帮我把东西一直送到宿舍,真是好人,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他就急匆匆的走了。到了宿舍发现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的铺位不可避免的是靠门下铺,这预示着以后我的床铺要被无数人蹂躏。
我的上铺是一个满脸青春痘却显得很老成的于白杨,对面下铺是宿舍最高的张小红(这名字我已放弃吐槽),他的上铺是最具重量级(呃,可以把“级”去了)的周龙韦,还有年纪最小的操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宋飞书和仅次我第二瘦的陶大宇。他们两人的床铺是架在桌子上面的,我的桌子则是靠门第二个。
大家简单的进行了介绍,然后我和周龙伟一起去超市买些日用品。下午就是收拾房间、整理床铺和行李,时间过的倒也挺快。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一个高中同学,范琪奥!
天呐,她竟然跟我考到了一个学校!记忆中她的成绩应该还不错,尤其是她的男朋友还是我们班的尖子,真是没想到啊。突然想大笑三声,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曾经闯入我的宿舍对我含沙射影的羞辱。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份仇恨想必是要记一辈子的了!
记忆的胶带开始倒转,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正是我发奋好好学习的几个月的一天,周末我挡住重重诱惑在宿舍复习功课。张家浜(她的男朋友)来找我去上网,你要知道,对于一个有着三年网瘾的人这个邀请是多么的诱惑。正在我挣扎之际,她突然就闯了进来!
“我说怎么去你宿舍没找到你,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个是他找你去上网?他不好好学你还想跟他一样吗?快点跟我回去看书!”说完就把张家浜拽走了。
大姐,你男朋友在我宿舍,你说我找他去上网?这尼玛是什么逻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忍了,不过这仇算是记下来了。听说张家浜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看来他们离分手已经不远了,说不定已经分手了。你说我能不大笑三声吗?不行,三声哪够,我要笑一晚上!
本来我们擦肩而过只当做没看见,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跟我打招呼,还要请我吃晚饭。这,好吧,看在她那么真诚的邀请份上,就勉为其难的陪她吃个晚饭吧。到了食堂,不点最好的只点最贵的,任性!
“哈哈..”花花实在忍不住,最终还是笑出了声,惹来可欣、曹涵、程蒙一阵鄙夷的目光。
“又看到什么好玩的了,笑那么开心?”可欣凑过来问道。
“是呀,好久没看到咱们花花笑那么开心了!”曹涵和程蒙也凑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片好玩的日志。”花花说着赶紧关掉了网页。
“动作这么可疑,笑的这么甜蜜,绝对有问题,说,是不是咱们学校的某根草写给你的情书?”程蒙故作一脸严肃的逼问道。
“哪有,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生,才不会有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招惹我!”花花卖萌的说道。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其他三个人心生怀疑。既然好好说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那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曹涵控制住花花的双手,程蒙迅速解下自己的胸罩蒙住花花的眼睛,这个时候可欣已经拿出了柜子里的单反相机,给花花的头部来了数张特写。终于,在自己的“玉照”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情况下,花花选择了屈服。她,真的喜欢上了未曾蒙面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慕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