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晗子恨得压根痒痒啊,早知道锁修好了她就不踹了。
找老崔把没用的锁一退,那几十快钱又回来了,一失足成千苦恨呐!
吕晗子郁闷的顿足捶胸,想起始作俑者又是愤愤,这到底是哪个不务正业的贼,能不能干点正事?您老该偷谁偷谁去呗,盯着她一个贫下中农干什么?
还生活习惯,她都快生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习惯不习惯呢,矫情!
还优良品质,您都混到做贼了就不要再跟老娘提什么优良品质了好吗?
坐床上别扭了一会,吕晗看着整整齐齐的被子怎么看怎么闹心,这有棱有角的睡起来能舒服?
踹踹踹,直到被子跟脱水蔬菜似的蔫搭搭趴在床上才顺眼些。心道这才有点被子的样子嘛,你就应该这样软若无骨地等着我来临幸,君临天下的感觉让吕晗子十分满意。
在床上打了个滚,终于找回熟悉的感觉,吕晗子笑眯眯地环视四周,破坏行动正式开始。
收拾不在行,祸害她可能耐了,就几分钟屋里俨然回复到异形战场的形态。
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栽,吕晗子心满意足: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这才是正宗的家啊!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吕晗子特意早起了会把新锁换上,小文艺起床见她叮叮当当地敲门框拧螺丝,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晗子,我家锁也被撬坏了,晚上我买个新的你帮我换换呗。”
看他那白条鸡似的小身材,吕晗子恨铁不成钢:“咱俩谁是男人吧?”
小文艺也不反驳就嘿嘿地笑,笑的她没了脾气,摆手跟撵要饭的似的:“滚吧。”
“遵命。”小文艺知道这事说成了,乐呵呵地去卫生间。
这妥妥的弱受小气质……吕晗子纠结,也不知道这孩子走什么路线的,文艺青年不都是中二晚期吗?叛逆啊痛苦啊抑郁的,小文艺好像一点不沾边,自从她认识他起就一直这么逆来顺受的,哦,对她还有点崇拜。
被一个男人崇拜实在让人窝火!
别说什么英雄主义,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星星眼,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好吗?
三两下搞定门锁,上班前吕晗子眼珠一转拿起信纸,在背面刷刷刷写了起来。临走前为了保险,她特意带了钥匙,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怎的今天锁起来了?”看到3110的门牌梁尚骏有些不解,竟有种被锁在家门外的感觉。
前两日本是随意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思考,见这个房间没有关门他就进了。但习惯了自己整洁简单的房间,这混乱的房间他实呆不下去。想着也许屋主人太忙,既然用了人家住所就帮着打扫一下,权当投桃报李。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再来房间又乱了,他又收拾了。
第三天依然如此……
几天过后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晚上那个人将房间弄乱了,白天他再收拾好,两人共用一个房间却从未谋面,一个属于白天一个属于夜晚。
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在这房间休养了几天,他惊喜地发觉内伤竟有一丝好转。看来所料不差,这房间内一定存在什么跟他有关联的机关,更加坚定了他守在这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