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手而立、两鬓有些斑白,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轻声应道。
“怎样?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已经将毒药放入那女人的饭菜中,算算时日,想必现在这慢性毒药的初期症状应该开始!”
“做不得不错!鉴于你此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本座都可以答应,只要说得出。”男子威严声音响起来,带着身为上位者的霸气。
“谢上座恩典,属下为上座办事是属下职责所在,不需要什么奖赏。”何况那贱人她早就想铲除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既然上座派人援助自己,还怕自己治不了那贱人。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上座为何要直那女人与死地,她明明就跟本教或者朱南国有什么牵扯,不过,虽然有很多一疑问,但她知道还是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反正只要那贱人死了,那么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她现在唯一不满的是,上座为什么只要她下慢性的毒药,如果不是上座的命令,她就给那贱人吃一滴封侯的药。
“真的不要什么赏赐?”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听不出任何喜怒,可见此人的城府和阅历有多深。
“是的!”只要解决那贱人就是对她的最大恩赐。
还没等她的怨恨和快意达到顶点时,只觉一阵风刃朝她劈来,待她想阻挡之时,已经来不及,轻盈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摔落在密室内的一脚,撞在石壁上,缓缓的滑了下来,随着她身体的下滑,石壁上留下来一条长长的血印。
女子惊恐而又疑惑的看着转过身来对她挥掌的男子,颤颤的叫道:“上……上座,这是为何?”
“本座早就说过,不要试图去揣测我做事的意图,也不要做任何非分之想,这两样,你刚才全部占全了,你说,该不该受罚?”男子的话,并不重,却如一条粗绳般捆住了女子的喉咙,紧紧的,让她不得喘息。
上座永远不是她们这些蝼蚁所比拟的,连她内心的想法都能猜到,实在是让人恐惧。
她怎么会忘记上座所说过的话,忘了上座的厉害和狠绝,实在是不该。
今日如果不是她在教中的地位是不是就克死在了这里。以后断然不能在上座面前露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上座,属下该死,请上座喜怒,今后,属下一定谨记上座的教诲,还请上座不要为了属下愚蠢的错误而气坏了身子。”
“哼!就凭你也能让本座动怒,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一挥手,一道暗器直扑女子的面门,对于迎面而来的武器,女子又不敢躲,否则下场会更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上座的残忍手段。
索性,只得反射性的紧闭上双目。
只听得耳边一道响亮的利器钉入石壁的声音,女子缓缓的睁开眼,侧过头,才看到紧紧碍着她面庞的那个闪着寒光的飞刀。
心里不禁暗暗的送了口气,原来上座只是警告她的,并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哼!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这般狼狈。
抬眸看着上座面无表情的脸,现下再也不敢多说半分,免得多说多错。
喜怒无常的上座可不像其他人一样那么好糊弄。
男子冷眼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是,上座!”女子缓慢的站直身子,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出大门。
女子刚刚消失在石室门后,一道黑影便闪了出来。
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男子说道:“主上,需不需要属下动手?”
“不用,这女人留着还有点用处。”
“是!”
“她带来了吗?”
“正在外面候着,等着您传唤。”
“嗯!带她进来。”
“是!”黑衣人领命立刻如来时一般从原地消失。
而男子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只消片刻,黑衣男子便身后便跟着一个貌美艳丽的女子,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媚态,足以迷倒任何普通的男子。
一身大红的轻面薄纱长裙只拽地上,踩着莲花步,摇曳多姿,一双勾人的媚眼直直看着对面的男子。
眼里有着异样的情愫。
似眷恋、似深情、似神往,总之,各种爱恋的情绪在眼眸中相互交替。
女子面容姣好,身材阿罗多姿,本该红润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一副病态的模样,迎着男子走过来的步伐,若是练武之人细听之下,便可知晓她的下盘并不稳。
待女子走到男子面前,黑衣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女子将面纱轻撩,可以更清晰的看清女子的容貌,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一张绝美靓丽的面容。
眉眼间的神态,似乎跟某个人有些相似。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的面孔似乎有些变化,两两相望,突然张开双臂,将女子揽入怀中,轻声哄道:“朱南国欢迎爱妃回归!”
女子被男子那句亲切的爱妃呼唤,瞬间湿了眼眶,就算她再怎么争强好胜,终究是一个女人,在心爱的男子面前,还是露出了久违的脆弱。
“陛下,有您这句话,臣妾受再多的委屈也甘愿!”女子吸吸鼻子,哽咽的说道。
男子听罢,眸光一冷,嘴上却温声的说道:“这些日子,爱妃在玄龙国受苦了。”说着,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玄龙国皇帝打入天牢的施贵妃,却被朱南国皇帝费劲心里救了出来,故技重施的用了一招偷龙转凤。
因为施琳媛并非是真正的兵部尚书的女儿,而是易容成兵部尚书的女儿混进皇宫,以此来靠近玄龙皇,作为朱雀皇最有力的细作,而真正的施琳媛其实早就惨遭了他们的毒手。
只是千算万算,最终毁在了那个叫舒妍冰的手上。
而远在青翼国的鄢思妍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义的举动,毁了人家一盘计算多年的好棋而不自知,也因此被人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