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狰狞兽头吞噬的刹那,紫轩并没有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只是觉得轻飘飘的,如同在被传送。
“果然,兽头真的是一个传送阵,不过好像是一次性的!”眨眼之间,紫轩置身于一个白雾弥漫的空间,白雾极浓,伸手不见五指,但诡异的是,他却是能清楚地望见一个宽敞大厅,与其说是看见,倒不如说是感觉到,仿佛那些画面是直接出现在自己脑海。
就在紫轩茫然四顾时,一个莹白光点凭空出现,旋即没入其体内,吓得他惨叫一声,不过他很快眉头一皱,继而露出灿烂的微笑,竟是马上盘膝坐地,静心修炼起来。
“我没有感觉错,我绝对没有感觉错!那光点里面竟是蕴含着养魂花的能量,而且其精纯度,比我上次自己提炼的犹有过之,我要赶紧吸收掉它,壮大我的灵魂!”紫轩窃喜不已,由于流白的原因,他先前隐隐觉出献默即将跳落的位置不对劲,不容思考,他纵身撞了过去,兽头出现时,他以为性命休矣。
谁知却来到这种离奇之所,此地居然有已提炼好的,养魂花能量存在!
“如果献默知道,被兽头吞掉后会是如此情况,只怕他会暴揍我一顿吧,哈哈哈…咦,怎么…怎么可能?”许久过后,将侵进体内的能量炼化,紫轩随意打趣一句,谁成想这时又有一光点涌现,再次没入他体内,紫轩顿时一呆:“这里面蕴含的,依旧是养魂花的能量!”
紫轩几欲欣喜若狂,但转眼又冷静下来。
“我想被兽头吞噬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也就是说此地不只我一人,他们应该也在吸收养魂花的能量,我总觉得,最后我和他们…将会有一战!”紫轩心中惴惴不安。
一念及此,他再不敢松懈丝毫,全神贯注炼化起来。
时间一晃,已过去接近一日,忽然一阵谈话声入耳。
紫轩回过神来,发现那宽敞的大厅,出现五道身影,与此同时,大厅隐隐变得虚幻起来。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们面前现眼!”其中一人面露鄙夷,随即右手伸出猛地一攥,但见那处空间开始波动起来,泛出一层层涟漪,犹如起了褶皱一般,然后他轻轻地向右一拉,紫轩眼中的大厅景象,便若一块幕布般被撕扯掉,一副新的场景呈现出来。
正中央布有五根粗有环抱的巨柱,每一根巨柱上都有一条手臂粗的锁链,五根锁链紧紧地困锁住中间之人,此人披头散发,身体悬在半空,一副奄奄一息的疲惫模样。
而在四周,则是站满银袍人,在他们当中,有序间隔有衣衫上锈有金边的银袍人,后者职位显然更高一些,此刻从中走出一人,冷冷地道:“你们是何人,敢闯禁地?”
“我叫麻一,他们分别是麻二、麻三、麻四和麻五,闯禁地?嘿嘿,我们五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都管不着。”正中一人笑道,他说的自然是假名,谈笑之间,他霍然朝前踏了一步,右手向前轻轻一捏,竟然是发出铁石之音,片刻之后,一道身影显化出来,是一个双手持刀的巨人。
此刻他的刀,被捏在麻一手中。
麻一冲他笑道:“在通天师面前,最好不要卖弄自己的隐形本领,除非…你不运转天罡之气!”
麻一捏着巨刀的手掌一震,一股波动蔓延而出,身前巨汉顿时爆体而亡。
麻二、麻三、麻四和麻五也是动身,因为同样有攻击朝他们袭来,一只巨大的蜈蚣携滚滚雷鸣之势,瞬间欺近麻二身前,数百根涂有剧毒的箭簇在麻三瞳孔中放大,麻四有七处要害一齐遭到进攻,麻五则被环绕在刀光剑影中。
“你们是何人,敢闯禁地?”这是一句废话,但并不是一点用没有,至少金边银袍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间内,布置好了对面前五人的杀招。
招式奇诡,且出其不意,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通天师。
麻姓四人唇角泛笑,只听噗噗噗的声音响起,攻向他们要害的敌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要害中招。
只一刹那,既是横尸当场,血流如注。
“你们是通天塔的五位元老!哼,是想趁旬空大人炼化养魂花精的最后虚弱时期,来抢夺养魂花精的吧?我劝你们最好别乱来,否则墨羽城主绝饶不掉你们!”尽管偷袭失败,这名金边银袍人并未慌乱,反而从麻姓五人的攻击强度,判断出他们的身份,麻一闻言笑道:“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此人脸色一变,急忙掏出传讯令,但…已是不能往外传递消息。
“杀!”一声令下,所有人蜂拥朝麻姓五人攻去。
密密麻麻,好似蝗虫过境,冲在最前面的是六名镶有金边的银袍人,他们每一人赫然是有着银尘阶天使者修为,举手投足之间,将空气轰砸出振聋发聩的爆鸣,其中一人身影闪掠如电,幽灵般突然出现在麻一身前,手掌呈爪,一缕缕恐怖的能量萦绕其上,幻化出一个龙爪,森冷的鳞甲清晰可见,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轰!”麻一毫不畏惧,右手食指探出,一指点在那巨大无比的龙爪上,强横的能量相互冲击着,形成骇人的气浪,将临近的实力弱小的银袍人,直接是碾成血雾。
麻姓其余四人的战斗场面,亦是颇为波澜壮阔,霞光万道,耀眼的光团一个个炸裂,顷刻间将现场变得满目疮痍,烟尘弥漫当中,一蓬蓬刺眼的血花绽放,麻姓五人在敌群中穿梭着,如入无人之境,不过是数个呼吸,便只剩下一名衣衫上绣有金边的银袍人。
他目光死死地望着旬空所在的方位。
“只要旬空大人醒来,我便有救!”他心中暗自祷告着。
或许是他虔诚的祈祷起了作用,那被铁链捆缚,披头散发奄奄一息之人缓缓睁开了双眸,朝他这里望来,此人顿时惊喜万分,然而很快他发现,旬空大人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凝望一名通天师,还未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听旬空道:“师…师父,您终于来救我了!”
仅剩的这位银袍人闻言,顿时懵了!
在他被轰成碎片的同时,心中充满了疑惑。
“救…他们是来救旬空大人的?可是,旬空大人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啊,而且就算不能自有出入,旬空大人虽然处于虚弱阶段,可…也不能我们能对付的,他若想出去我们根本拦不住,怎么会需要别人来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