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你上床而已,不会对你怎样。”他想歪了。
“不……不是,我要我的包。”勇杰愣了一下,正好这时有音乐响起了。
“你就爱Party,就爱到处放电,搞得所有的人都有点心痒……”是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我兴奋地推他。”快!我的手机响了,我包里,那里那里……”勇杰一脸佩服的递给我手机。
接过手机发现真的是那冤家,连忙一按。”小美你在哪里?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你有没有受伤?不要怕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去救你,千万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他们要什么你都先答应,是不是要钱?要多少?”噼里啪啦一大堆令人接不上嘴,还是小美用力吼了一声,我才停下。不过我听到的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什么?你说什么?你不是被绑架?那那两个人?什么?是朋友?你什么时候那种朋友的?联谊?死丫头我不是叫你不准背着我去联谊的吗?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想我把你的耳朵切下来下酒啊!什么?来韩国是为了找我?喂,你钱是不是多的用不完啊,要不要捐些给孤儿院我帮你啊!”气死我了,这个死八婆竟然背着我随便跟男人出来旅游,还说什么想我所以来找我,在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想过我啊!气死我了,竟然怕我发现,看见我就跑,还让我误以为他是被绑架了?我还白痴的竟为了她受伤起不了床?死女人,等我回去,不打的你面目全非我就不姓王!
这个惊天动地的误会,我竟然翻江倒海地去面对,气得我五脏剧烈、口吐白沫。
我受伤的那只脚被医生包的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甭说是走路,就连动一下都觉得很吃力。在这种情况下把我丢了,你说于心又何忍呢?总算他黄勇杰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所以我这个“行李”在他无奈的表情里,决定带回原地。绕了一圈结果却是打倒回府。
从新见到他们两人表情的时候,我有些偷笑。错愕、讶异、混沌、目瞪口呆一字不差的写在他们脸上。然而看在我上下都要人抱的份上,他们放弃了对我的指责,决定好好与我相处。
虽然他们都属那种死鸭子嘴硬,不认输、不主动,喜欢唧唧歪歪,不太懂道理,又怪癖一大堆的人,但整体说来,细腻体贴、温柔善良、有情有义还是有的。单凭这几天我享受到的呵护备至,和他们的任劳任怨,就已经够我感动十万年了。
嘘!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的腿两天前就已经可以跑可以跳了,只是太舍不得当公主的感觉了,所以再让我当几天公主好不好?你不说我当你默认喽!
“你记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呢?”一个不到三坪的小房间里,坐着四男一女,一个男子这么问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这个女人很漂亮,大约左右,名叫尚尹君。而屋里的四个男人,除了医生外,就是他们三个。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清楚……”尚尹君低着头,看似有些疲倦。
上午十点钟,屋外艳阳高照,但小房间内却因为一扇窗户也没有而显得十分昏暗,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光,照着里面的人。
“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有没有做什么梦呢?”医生追问着。
“梦?”尚尹君的口气有些迷惑,像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是呀!梦里有没有出现什么东西呢?”医生的口气和蔼可亲,半诱导半询问。
有好半响的停顿,尚尹君只是略偏着头,像是陷入沉思,又像是睡着了,一言不发。
“这是日夜相反的差异吗?”一旁的俊昊一边问,一边翻着手中的资料。
病例中的患者就是尚尹君,白天有瞌睡的倾向,到了夜晚活动力却比一般人充沛,根本静不下来,对她而言,一般人的白天就是她的黑夜,而一般人的黑夜就是她的白昼。这是这三天总结的病例,因为三天前恰恰相反?好奇怪的人格分裂症。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呀……”过了十多分钟,她终于出声了,语调比刚才更加破碎、模糊。
透过墙上的单面镜子,毅伟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里的尹君,白皙而缺乏血色的皮肤,犹豫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脸色苍白憔悴得几乎都快和医生身上的白衣没差了。他真的很心痛,若能将病转移,他将义不容辞。
“真的没有想起的东西?”医生不死心的问道。
“嗯……”尚尹君又低下了头,反应比先前更慢了。
医生见状,起身将灯光调暗了点。
随着光线逐渐转暗,尚尹君原本低垂着的头反而略微抬高了起来,像是恢复些许精神,又开始说话了。
“好像……梦到了黄色……球……太阳……海……”她断断续续地描述,语句却凌乱得没有任何逻辑。
“还有些什么吗?”医生一边把她的话写在笔记簿上,一边继续问。
光线已经不能再暗了,再暗下去尚尹君就要醒过来了,今天他们所要询问观察的对象是尚尹君的另一半“尚尹秀”,而不是尚尹君。
尚尹秀是尚尹君的双胞胎妹妹,三年前姐妹两出游,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妹妹死了,姐姐疯了。这三年来,不管是医生还是王毅伟,都想尽方法想弄清楚当时在她们姐妹两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三年来的努力,仅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灯……棍子……”她思索半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说了一样令人一头雾水的东西。
“灯?”
“棍子?”
勇杰和俊昊一人说一个词儿,不解地互望。
是灯照棍子还是棍子打灯?一屋子的人除了毅伟,其余的人头上除了问号就没别的。俊昊禁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毅伟。”不要想太多,慢慢来,一定会好的。”虽然口上是安慰他,但心里却为尚尹君惋惜,自己得了这种病却没有自觉,也真是件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