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嵘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要带穆莎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防止别人到处寻找她。
做事,低调周密比鲁莽硬撑实惠的多?拖的越久越麻烦。
两人一个包都没有拿,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去飞机场,嘎嵘刷卡买了从台北到塞舌尔的机票。因为早已有要带穆莎离开的准备,所以两个人又多了一套新的身份。他的新名唤作:邬荣玥,而她则名为:穆水儿。
他随身的皮夹里随时准备着几张瑞士银行的代金卡,里面的金额,庞大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几千年聚集的财富,超越任何一个国家的总价值。他都分别存进全世界各地不同的银行里。他走到哪个国家,都可以随时居住。
“邬先生,您现在可以登机了。”一个穿着得体,笑容满面的机场接待走进VIP候机室,对邬荣玥说。
“知道了。谢谢。”他已经恢复成俊美的容貌,因为要面对穆水儿,所以他要留给她最好的印象,让她一点一点地习惯他的陪伴,一点一点地忘记别人。
“不客气,邬先生,有什么行李我可以帮您拿。”机场接待热情依旧,这个惊才绝艳的男子,真年轻啊?真高大啊?真有涵养啊?
“我们没有行李,谢谢你了。”邬荣玥也对她微笑,牵起傻坐在一边的穆水儿,笑容更加宠溺,“水儿,咱们上飞机。”
“哦,那真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机场接待看到邬荣玥对她这么冷淡,对他的女人那么温柔,尴尬不已,讪讪地离开了。他对她的笑,令她全身发冷。而对那个水儿的笑,确实发自内心的充满温暖。
穆水儿随着邬荣玥登上飞机,学着别人的样子也系上了安全带。
飞机起飞后,渐渐进入平稳飞行阶段。满眼好奇的穆水儿透过双层有机玻璃窗看向外面。广阔洁净的天,洁白飘渺的云映入眼帘。好熟悉的感觉?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景象。直到她头痛欲裂,眼泪直流。
“水儿,你怎么了?”坐在一旁的邬荣玥发觉她的水儿面露痛苦,心,也情不自禁揪着疼起来。
“没事儿,就是头晕。”穆水儿抹了抹眼泪,低着头不再寻找遗失的回忆。
“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不适应才晕机的,习惯就好了。”邬荣玥想了想,没有发现穆水儿的反常。
上午课间活动时,林枫心神不宁,脑中一直盘旋着早晨见到的“穆莎”的怪异行为。
“难道是我误会了?”林枫又有点懊恼,万一穆莎没有休息好,言行反常,也很有可能,仅仅凭几句话就否定她,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偏激太苛刻了?早晨见面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脸上就有点红肿,说不定是没睡够。“该死?她那么早起见我,我竟然丢下她不管?”低咒一声,就跑去找“穆莎”。
素来冷静淡定的他,今天居然也开始胡思乱想,后悔懊恼了。
“穆莎”正在操场上独自散步,教室里太憋气了。远远地,她能感觉到郭毅看着她,而且正向着她走过来。可惜,任他再优秀完美,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林枫,没有空位置了。
“莎児?”林枫一个凌波微步,抢先郭毅一步闪到“穆莎”跟前,深深地凝望着她略微红的脸,“都是我的错,我误会你了?”
冰肌玉骨药丸不愧是有价无货的旷世奇宝,聂丽丽脸上的线纹痕迹,一点儿也没有留下。
被林枫这样看着,聂丽丽脸颊“唰”地通红灼热,低头轻语,“没关系。”
“你的脸,怎么了?”林枫那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覆上她的脸,温热柔嫩?
又一次条件反射地收回手?昨天他吻她的额头,还戴着那清凉坚硬的隐形面具,他只能隔着面具吻。
“我,我没注意用热水洗脸,烫伤了。”聂丽丽语调不畅地解释。
“你是谁?我的穆莎呢?”林枫脸上的深情和专注早已在手抽回时,卷铺盖回家了。冷漠,暴戾,恶劣,欢天喜地的霸占了林枫整个人。蛮横的势压瞬间外放,压迫的聂丽丽几乎不能呼吸,表情抽搐,跌倒在地。
“林枫?你疯了?”郭毅感觉到林枫的势压逼迫,也释放催动内力顽强抵抗,奈何,他俩不是一个等级,撑的颇为吃力。
“我很快就要疯了?”林枫对着躺在地上的聂丽丽沉声咆哮,“贱女人?你说还是不说?”
“我……我……就是……就是穆莎……”呼吸不畅的聂丽丽也不是一个软弱女生,她要等林枫再次回心转意,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穆莎,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郭毅费事地走近聂丽丽,吃力地抱起她。攥紧她冰凉的小手。
“郭毅,你觉得,穆莎会被我的势压逼得喘不上气吗?”林枫冷冷地嘲讽,“你最好企盼我能找到穆莎?否则?休怪我残忍。”说完,厌恶地瞥了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一眼,施展凌波微步,消失不见。
“……”郭毅没说话,低头看了看“穆莎”无一丝血色,挂满恐惧和执着的脸。这样的脸和他认识的那个总是胜券在握,淡然稳重的小女生完全不同。他毫不留情地松开了沾满汗水的手,一句话也没说,诡异地消失了。
教室窗户上,江宇星冷冷地注视着一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用不着胡丹和苗娜找郭毅,倒是郭毅先去找她们了。
不过是隐身去的。入了天山门派就是爽啊?
逃课,已是家常便饭,上课前,郭毅便隐身在胡丹苗娜的旁边了解情况,也是巧了,她们聊的正好就是他想知道的。
“我看,咱们还是别观察她了,越拖,穆莎越危险,不如现在就告诉郭毅林枫他们赶紧去找穆莎呢?”胡丹的声音。
“要不,等会儿下了学,我让她帮我上树够羽毛球吧。我还是想确定一下。”苗娜又有点犹豫。
“行,不过,我已经确定了,她绝对不是穆莎本人?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胡丹说这句话时,颇为自信。
“不是本人?难道是代练?”郭毅想笑。
“最近失踪人口蛮多的,江妙,前两天就不在了,嘎嵘,聂丽丽,现在穆莎本人也不在了。”苗娜把学校的八卦总结了一下。
“难道他们去别的服务器了?穆莎的号还在这里挂着?魂穿身不穿?”郭毅又想笑。
“别人我不管,我只在乎穆莎?”现在的胡丹真的和杨庆刚一个德行,对偶像誓死效忠到极致。
“等这节课下了,我们让这个不是本人的穆莎给咱们够羽毛球,如果她拒绝,那咱们就直接删除她好友?”
“嗯,记到黑名单里。穆莎本人是不会拒绝咱们的求助要求的?”
两人定了这么个判定标准,上课铃适时地响起,乖乖地各回座位不再聊天。
郭毅看着全班入座,科学王老师也走了进来,胡丹和苗娜居然都认真听讲不说穆莎的话题,他也呆着无趣,便隐着身形,大摇大摆地打开教室门,走出去,“砰”地一声又很礼貌地带上门。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王老师没继续讲课,学生也不听了,都愣愣地看着诡异打开又诡异关闭的教室门。
“刮风了吧?”科学老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解释。
“老师,您看外面的树叶,都不带晃的。”一个同学出了一身冷汗,指了指无一丝风的外面。
“老师,是灵异事件?”余礼惊悚地说。
“我听说,咱们学校失踪了好多人,这学校是不是有鬼啊?”踪梦飞也寒渗渗地说。
“大家以后少看那些胡说八道,传播迷信的电视剧?”科学老师严肃地扶了扶眼镜,说了一句充满“科学”性的托辞。
同学们都安静下来了。
就这样,老师讲的战战兢兢,学生下面窃窃私语的一节科学课终于熬到放学。
而始作俑者早已将数十个羽毛球挂到树杈上,等着看结果呢。穆莎会爬树,他可是见识过的。
一下课,苗娜和胡丹就拽着聂丽丽往出走。江宇星也跟在后面,他知道林枫和她翻脸,所以要伺机报仇。至于如何报仇,先绑了再说。
“喂,你们干嘛啊?”聂丽丽被扯得莫名其妙。
“我们的羽毛球落树上了,你帮我们拿下来。”一出教学楼,胡丹就大声嚷嚷起来。示意苗娜赶紧扔羽毛球。
“你看?”苗娜从书包里拿出球正要扔,却发现树上已经高高低低的挂满了羽毛球,这倒好,省了她的功夫。
“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球?”聂丽丽惊讶地看着满树的球,不知所措。
“哎呀,你帮我们够下来就行了。”胡丹一看,也是愣了一下,“见多识广”的她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又说。
隐匿中的郭毅,刚出楼门的江宇星都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穆莎”的表情。
“你们干嘛选我啊?怎么地也该叫个男生帮忙啊?”聂丽丽看着那毛刺刺的椰树就头疼。
“你就回我们一句话,帮还是不帮?”胡丹火了,她也没真要她去拿什么球,就直说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行了。
“现在不行,我的衣服不适合爬树,我得回去换一件衣服。”聂丽丽注重这张脸,注重自己的形象,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先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衣服坏了我给你买,你去帮我们取一下球吧。”苗娜自从不买零食之后,也算是一个小富婆,零花钱多的没地方用。不过,喜欢买零食之前,她也是个小富婆,否则哪儿来的钱买那些吃吃喝喝。
“你有钱,多买点羽毛球不就得了,我上不去,怕摔死。”聂丽丽决定了,绝对不能这么好说话,她们简直蹬鼻子上脸,以前的穆莎就太好说话了。
这句话一出口,胡丹苗娜心中有了谱,面前的这个女生,可以直接拉黑了?
郭毅也知道刚才林枫对她恶劣鄙夷的原因了,这个女生确实“不是本人”。
江宇星一直阴沉的面容起了细微的涟漪,他的穆莎师傅呢呢?那个武功高强,可以飞檐走壁的女生穆莎呢?
此时的江宇星才发觉,他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