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累了,痛了,人间喜剧。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离奇。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
还在唱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转眼就已踏入青春的大门。
少年时代的小雨还有些懵懂的情愫,看到高一级的学长从村前走过,也会觉得莫名的紧张,暗自脸红。
到了师范学校,人倒变得更简单了。坐在小雨前面的一个女同学,和邻组的男同学谈恋爱。那时,谈恋爱是学校的高压线之一,那个时候的学校还是保守的,也许小雨就是被开学第一天的这些规定吓住了。所以,这前面的两位同学因为恋爱被学校发现并处分的时候,小雨才恍然大悟:“哦!他们俩是恋爱了吗?我怎么坐在后面都一直不知道啊!”惹得同学好一阵嗤笑。
对于小雨来说,每天固定的运动就是和同宿舍的好友一天三次,按着饭点来的,从校园里溜到校门口那条热闹的小巷子,即使什么都不买,也很有乐趣。
有一次,大约快要期末测试了,从校门口溜达进来的时候正好被班主任撞见了。他当时什么也没说,然后某天进班的时候冒了一句:“有些同学,快到考试的时候,也要复习复习了!”小雨和好友相视一笑,哈哈,说的就我俩嘛!
那个时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小雨和她的同学都有着太多纯真的梦,也肆意享受着青春的灿烂。
小雨可以花两个晚自习的时间只为完成一张复杂的剪纸,也可以在晚自习规定练琴的时间大喊一声:“同志们,我去‘谈情(弹琴)’了啊!”然后堂而皇之地回到宿舍,钻进被窝,听着收音机,心里颇为得意!
恣意散漫的生活,也像小雨喜欢的文字。小雨自认自己不擅长写记叙文,因为过于大而化之,把事物都看得过于简单。所以,有时小雨也舞弄几下文字,发表一些小豆腐块在报纸上。不过,现在的小雨是越见懒散了。
三年的师范生活是简单的,也是快乐的。三年的师范生活,小鱼的班级换了三个班主任。第一任班主任,是个很瘦的物理老师,认真而有些刻板。大家在“卧谈会”的时候,谈起这位老师,不知谁说了一句“瘦得跟个棍棍似的”,从此,“蔡棍棍”就成了老师的代号。后来据说棍棍老师自己研究周易,有些走火入魔,贵体欠安,于是小雨班换了一个辅导员老师。
第二任是个颇有些文人气的语文老师,课堂上侃侃而谈,学识丰富却又颇为幽默。说到这,小雨想到了一件趣事:一次文学测试,有道题填的是《小二黑结婚》中的那个神婆的名字,小雨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三仙姑”,倒是记得“小芹”,大笔一挥就写了“小芹她娘”。小雨的好友更是缺根筋,直接写成了“何仙姑”,好好地一部现实生活剧变成神话剧了。只是,老师就没有评讲试卷。换作现在的小雨,一定会在教室里娱孩子们一乐的。
不久,语文老师做领导了,于是换来了第三位班主任。一位女老师,教史政的。女老师爱打扮,每天都画了眉,涂了口红,常常穿一身旗袍。老实说,将近二十年前,这样的打扮才刚开始,并不多。女老师上课有一怪癖,喜欢撑着桌子,一边讲课一边抖动身体。有一次,女老师就刚好撑在小雨的课桌上,因为老师就在小雨前面讲课,小雨也就装得格外认真地两手趴在桌子上。一会儿,桌子开始抖动了,抖着抖着,小雨趴着的身体也只能跟着抖了。
那时的小雨是简单的,在熟人面前走路是连蹦带跳的,在陌生人面前或者师长面前就表现得特别淑女。当然,小雨也是个极有个性的女孩子。那个时候,小雨已经不喜欢做所谓的班干部了,主动辞去了体育委员的职务(其实,小雨的体育很一般,甚至还补考过一次。)教育学老师让小雨去办公室捧作业本的时候,很不痛快地把板凳往后一拖,率性地出了教室。据后来同学告诉小雨,老师看到她出了教室,惊讶地问:“她不高兴啊?”
也许,那时的小雨浑身是有棱角的,要不,有一次,女老师还郑重地和小雨在办公室谈起了“个性”的问题。只是,留在小雨印象里的还是女老师翘着二郎腿抖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