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猛鬼,八岁那年我出任务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说是鬼,不如说是成精的人皮。
那是在一个靠着山的小村子里,去的时候村里人只说是闹了鬼,许多孩子的血都被喝了不少,开始只是以为是野兽什么的,但知道有一天一个孩子的妈妈见了在天上飘的人皮才晓得是闹了鬼。
我遇到的那个画皮猛鬼已经受了伤,即便如此我还是废了好大的劲超度了她,害得我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来着。
那画皮猛鬼死的时候才二十几,是个少妇,被人诬陷有婚外情,而他们村子的人比较保守,就将她扒了皮挂在了树桩上,因为当时还活着,目睹并经历了一切,积了很大的怨气才变成的画皮猛鬼,第一次见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
没想到又要经历当年的痛苦,想想那猛鬼,整个人都不好了,锁了屏放在手边,喝起了咖啡,一坐就到了晚上。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也接听了。
“万一!万一救我啊万一……”是无非,我听他这么急,也紧张了起来:“你在哪?”
“我在家……啊!!”
接着就是一段盲音。
日!我收起手机直接冲了出去,东西我也都没带,只有贴身带的些符。
“喂?王啼,你儿子住哪儿?快告诉我。”在路上我拨通了王啼的电话。
妈的,现在爷爷我看的顺眼的就那么几个,都认了兄弟了就是我的人,哪个不长眼的敢动爷爷的人!
“哦,在……”问完后,我招了个出租,坐上后座报了地址,就咬开了中指在手心手背上画起了掌心雷符,对了,画在手背上的应该叫掌背符吧。
到了后我直接甩了张红的给他,这是栋商品房,楼道里有声控灯,但还是比较恐怖,再加上天黑和七楼一个不知道什么鬼的鬼。
一路跑上七楼,我也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站在门口,里面的冷气直往外冒,这阴气还了得,我刚到七楼,想都没想直接往门上踹去。
妈的这是防盗门呐!我的脚疼的不得了也只是踹了个凹,想了想这门后面有阴气,掌心雷应该能用,“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拍到门上,门轰的一下门炸开了,我往里面一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透着窗外的灯光,我看见无非正躺在沙发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天花板,我抬头一看,操!是画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钱,念了咒语甩了出了,铜钱亮着黄色的光发出嗡嗡的声音,所到的地方没有一丝阴气残存,最终打到了画皮身上,画皮一声尖叫,使她那本来就扭曲的脸变的更加可怖。
“你找死!”她大喊,声音很嘶哑,就像踩在枯树枝上的吱吱声。
“我****二大爷!”我一声大骂,踩着茶几就跳上去给了她一个手背:“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砰的一下她被我打飞了出去,而人皮那种滑滑得凉凉的感觉让我喉咙一甜,想吐。
然而掌心雷对她没什么卵用,兹兹冒着青烟渐渐复合了。
“你找他做什么?”我站在无非面前,将右手呈剑指横在胸前,食指与中指已经多出了不动明王制邪符,说完又为无非念起了清心咒。
画皮真是只有皮,那空洞的眼睛看得我毛毛的,那画皮张着“嘴”看着我,没有说话,恐怕也在防备着我,所以不敢进攻,也怕是防着我不动明王制邪符。
“我要杀了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死!”她说这话怨气涨了不是一点半点。
“说清楚点!”这么些日子,我也稍稍掌握了点那气息,便放了出来压制她,不然我恐怕随时都有危险,毕竟当年的教训还在。
“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偏偏在我死后才出来!”
“他是警察,只是事后调查!你的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眯起了眼想看她的反应,突然想起来,她妈的是一张皮啊,哪儿来的面部表情,没想到她居然露出了迟疑的表情!没错,她有表情,看得我差点笑出来,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我估计都要笑出腹肌了,这么一看还觉着这画皮挺蠢萌的。
“啊!”画皮一声大喊冲我扑了过来,冷气直扑我鼻子,难过死了。
“急急如律令!”甩出手中的符我又从口袋里掏出天雷破霄符,虽然说这符可以成符阵,但单张的威力也不小。
雷声大响,用气将雷在面前组成一道屏障,她的手一碰上来雷声大作,轰隆隆的刺的我耳朵生疼。捏着手决嘴里也念起了往生咒,那画皮一听,连忙捂住耳朵向后退,最终撞开窗子逃了出去。
我撤了符,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妈的又是掌心雷又是不动明王的,把我折腾的够呛,要不是黑鬼不在,我早砍死她丫的,果然还是这几年体术用的多,疏忽了气。
“王少爷你可以起来了。”我歇了一会,转头看向一脸不可思议的无非。
“万一……”他看着我哭了,“****二大爷啊,才这么个小鬼就吓成这样,这鬼就是早上看的那具尸体的皮,才这么点时间就这么强了。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是……”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女的是阴时阴日出生,是练鬼的好选择。
“你这屋子是不能睡了,跟我来吧。”看他的样子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跟我走吧。
他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腿还在不住的发抖。
走在路上,我的手里依旧捏着符,这种时候不能不小心,曾经我因为大意被偷袭过,吃一堑长一智嘛
“什么?你遇到了画皮猛鬼?”刚回到家跟坐在床上的天行说了今天的事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书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就是王无非被吓得腿软了。”爬上床四肢着床的看着他。
天行点了点头:“他已经睡了吧。”
“嗯。”
天行此时露出了一丝奸笑:“既然没有多余的客房了,你就跟我睡吧。”
我顺势勾上他的脖子腿也跨上了他的腰直勾勾的看着他:“怎么?几百年没见寂寞了?”
“女孩子家说话口无遮拦的。”他宠溺的挂了下我的鼻子。
“嘿嘿,所以嘛……”我说着到了他的身侧,“你就下去吧!”说话的同时我把他掀翻在地,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从地上趴起来眯眼看着我,我也愣愣的看着他。
“你不要我我就跟王无非去睡吧。”他拿起一个枕头往外走,走的还很慢,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冲上前像个树袋熊一样抱在他背上,腿也环上去,抱的很紧:“你弯了我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看别人搞基么?”他的话里还有点笑意。
“去你二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完我就松开了手,还没掉下地,我又被他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
我被这么一下,连忙拍他的背:“混蛋!放我下来,我下来第一个弄死你!”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下来了!”
“那就晚安。”就这样,我放松下来真准备睡了,妈蛋血全往头上跑我怎么睡?
天行可能也考虑到这一点,把我放了下来,就在他手离开我的那一刻,我一把抓住咬了一口,不重,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小兔崽子!敢咬你相公。”他佯装发怒,把我压进了被子里。
我一拍他脸也佯装发怒道:“活得不耐烦了!你媳妇儿都敢压!下去下去!”
他噗呲笑了一下起身坐在了我身边。
最终我还是允许他和我睡了,毕竟都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上辈子我活了好长时间呢!),更何况天行的人品,不不不妖品我还是可以担保的,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当然别人也不会。睡得迷迷糊糊只感到背后一凉,天行从后面保住了我,很舒服的温度,随后便睡去了,一夜间也就只是这个动作罢了。
早上九点多醒来,天行已经站在厨房了,我看着被他弄糊了的面包片,往边上翻了个白眼,“别浪费粮食了,你去喊无非起床。”我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俩鸡蛋敲碎了壳倒进碗里(注意!前方高能!笑殿要给你萌传授一个装、逼绝学啦!!!)
用打蛋器将蛋打匀,当然蛋液并没全部弄成黄色(原谅笑殿不懂专业用语),用勺子涂在面包片两面后给锅里倒上点油晃一圈后放进了面包片,一面一面的炕(似乎是炕吧),用铲子把面包片切成三角形开始着手准备下一片。
“嗯,够香,还是媳妇儿你会做饭。”天行从背后冒出来捻起一块正等着其他面包片摆盘的面包片,“日!没本事到一边呆着去,无非叫了么?”
“叫了,已经刷牙了。”
“你去安慰他一下吧,昨晚吓得不轻。”
“好的媳妇儿!”
说完他就屁颠屁颠的去了,虽然一个大帅哥用屁颠屁颠这个词不太好对吧。
热了牛奶,把面包片也端了过去。无非的脸色很差,惨白惨白、憔悴憔悴的,还有黑眼圈。
“怎么?昨天没睡好。”我把牛奶放在他面前问,天行一看急眼了:“媳妇儿我也要!”
“自己去厨房拿去,人昨天没休息好没看见呐?”我撕了块面包扔嘴里,妈蛋我端着盘子再拿两杯牛奶已经够呛了。
“我昨天也没睡好啊。”天行小声嘟囔着。
“你怎么就没睡好了?昨晚是意、淫了?”我把我的牛奶推给他,自己准备再去趟厨房,他却拉住了我:“媳妇儿还是我来吧。”说着起身就去了。
“万一,其实这次的事还是怪我。”无非心不在焉的咬着面包说。
我看着他皱起了眉:“怎么怪你了?”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那女的,就是小雨,她来找过我,说她做了个梦,梦里面她被人扒了皮。我愿意为只是普通的噩梦就没有理她,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他说着,眉头也低了下来眼里满是悔恨。
“这也不能怪你,天晓得后来会出那样的事。”天行靠在门边喝着牛奶,帅的简直不是人!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这几天就在这里住着,等那画皮鬼来再说。”
“万一。”无非突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停了一下呆楞呆楞的看着他:“干嘛?”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