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所处的是条僻静的小巷,两边是高耸的院墙,离街口还有不短的距离,当时只顾着把人脱离现场,却是没注意自己到了哪里,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被洛京的一小片夜色纠缠上了。
见5个男子围住自己一行人威胁着要他们交出所有钱财,热闹的街到断断续续的传来吆喝声,灯光闪烁,人影丛丛,但就是没人望这边走来甚至望一眼,巷里巷外两个世界就这么被5个人隔离开来。闻枫头一次确实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灯下黑,以前爷爷指着邺城中的各个官家豪门不屑的说过别看这些人物耀眼,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身上那浓重黑暗的伪装而已,越是耀眼光明的地方越是黑暗丛生。
楚麟云挑了挑眉,将两个书生护到身后,对那五个人说“我们都是穷考生,可没什么钱,各位大爷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其中一个男子不耐烦的挥舞着棒子“不要糊弄你爷爷们,你后面那俩小子的衣服布料都是高级货色,随便一件都够我们吃一年的,识相的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看楚麟云一身穷酸样还装模作样的上来说些傻帽话,这五个人觉得这次真是捡到了肥羊了,每到这个季节各方不经世事的公子哥们都来洛京试水,正是他们打劫的好时候,在这3个人逛夜市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见这3个人自己跑到这种僻静小巷里,一伙人不知多高兴,正好少了他们派人诱导的时间,火速弄完这票还能接着再来几次。
那男子说完便上前一棒当头打下来,只想先把这杂鱼撂倒了直接抢劫后面那两个肥羊,然而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楚麟云接住棒子后往旁边一带,居然连人带棒整个抡了出去正好砸到旁边的人身上,瞬间3个人倒在了地上。
出手的那人被带飞的时候一惊吓,手松了一下,飞出去的力道没有多重,三人都没有受伤,但都愤怒无比,准备起来将楚麟云摁住往死里揍,然而这正是楚麟云想要对这五个人做的事,还没等三个人起来,另外两个人就遭了秧,楚麟云直接伸手向对方领口捉去,单手提起一个向另外一个砸去,这次砸的结实,两人没来得及反应便双双昏了过去。
没有用任何技巧的楚麟云单方面的将这5个混混震慑住了,不,是打趴了。
“拿这些家伙怎么办呢”楚麟云转头询问道。
“交给官差就好了吧”
“你们去叫我在这守着?”
然而这两下又怎么会让这5个人失去行动能力,然而刚刚那么一下子顿时打消了这5个人继续打劫的念头,忍着疼痛翻身四散逃了。
“怎样”楚麟云挥着手向两位同伴炫耀自己的武力。
“楚兄力气过人,看来这次武状元非楚兄莫属啊”柳烟见状笑嘻嘻的称赞道。
“这力气确实令人惊奇,不知楚兄这武艺从哪里学的?”闻枫问道。
“嗯,武艺什么的没学过,这都是在民兵团里练出来的,每次山贼来的时候我们都搬石头木头砸他们,这样砸一个多时辰他们也不敢再来了。”
闻枫皱了皱眉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三人走出小巷,也没了赏玩的兴致,一起走回学宫。
第二天三人便开始忙活各种与会试相关的事宜,先是和各个考官打过招呼,楚麟云还要参加分组测试,闻枫他们则通过各种门路希望能得到一星半点这年的考题信息,同时闻枫也在各处打听茅雨生这个人,但是奇怪的是学宫里的教习,祭酒甚至吏部的主簿都没听说过这个人,这让闻枫变得很着急,应为爷爷说过信里是很要紧的事情,越早交到手里越好。
烦躁。
关于这件事没有和刚认识的友人说的必要,闻枫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洛京乱转着。
柳烟也是如此,他头一回见识到证明自己是自己原来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在祭酒那里一纸准证根本不顶用还要当时发下来的各种犀利呼啦的小玩意,说是为了防止被劫的考生被冒名顶替,这可苦了柳烟一趟一趟的来回跑来跑去。
这些破事就忙了3天的时间,然后柳烟觉得似乎忘记了一项和会试一样重要的事情来,现在太久没做那么乐趣就会降低了。
当天夜里,叶山收到了骁骑将军府接到预告的通知,正在吃夜宵的他立马带上刘小明冲向将军府,这是个能近距离了解这个嚣张家伙的机会,然后可能在这次就能抓住他,为此先和将军府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配合下。
很简单就能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这是柳烟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一件事情,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明白,父母总是逼他去私塾,然而这并不是有趣的事情,很小的时候,也记不清是多小了,柳烟总是被邻里强壮的孩子欺负,他们都在一个私塾读书,但是同样不怎么听课但先生却给予高度评价的柳烟变成众矢之的,体格上干不过对方,但柳烟很轻松便找到了应对方法,并且有效的实行了,他偷了他们的课本并且将这些课本小心的埋在那些孩子家的后院,那种大人很容易找到但小孩绝对不会去的角落,如他所想的这些家伙受到了很重的惩罚,并且谁也没发现是他做的,谁也不相信是这些顽童之外的人嫁祸的,之后他发现这种事情十分有趣,比捉蚂蚱什么的都去多了,而且十分有成就感,这很容易就能验证自己对事情的判断是否正确,为此柳烟自己学会了乔装易容,从小说话本里那不找边际却在情理之中的瞎话中学会了躲藏隐匿以及圆滑处事,从家里来洛京的路上,柳烟见到了很多不同的人,一路上验证着并提高着自己的技艺,最后在这洛京,他想试试,也想挑战更高的难度,同时也是出一口对高高在上的权贵们的恶气,他选择了这么一个打权贵练得方式来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