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客栈是云雾城最大最有名的客栈,房间多达数十间,来这里的客人有名商富贾,也有江湖侠客。
可是这两天,来福客栈却住的满满当当,来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人,有的凶神恶煞,好似穷凶极恶的匪徒,有的谈吐不凡,器宇轩昂,一看身份就不凡,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拿着剑。
只要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看出这云雾城将要发生一场大事,来福客栈的掌柜虽然好奇,但也乐得见到这一幕,单单这几天的收入就抵得上他一个月赚的钱,心里乐开了花,哪管这些人来此做什么?
然而此时,来福客栈的掌柜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穷剑客,若不是此人肩上扛着一把剑,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剑客模样,恐怕掌柜早就将他当成乞丐赶了出去。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穷剑客,最后目光便落在了穷剑客肩上的那柄剑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其实不止是掌柜,应该说店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那柄剑上。
“这剑也太长了吧,最起码有六尺长!”
这是店内所有人的心声,拿着这么长的剑你是想杀人呢?还是想杀猪啊?
当然也有见多识广的人,当即说道:“青痕剑,剑身长五尺一寸,柄长一尺三寸,宽正好两寸,现在被流浪剑客古道所持,曾以此剑击败三个二品武宗,据说他实力达到了三品武宗之境,最可怕的此人才十八岁。
听到十八岁,顿时店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八岁的三品武宗,简直就是妖孽啊!
那个叫做古道的穷剑客也不顾周围的议论,嘴里叼着一个草,一步一步的向着柜台走来,脚上的草鞋已经破了几个洞,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掌柜听到那些客官们的话,当即换上笑脸,客气的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啊?”
“不打尖也不住店。”古道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将肩上的那柄长剑放下靠在柜台上,从口袋里摸出十文钱,递了过去,尴尬地摸摸鼻子道:“给我来一壶最便宜的酒,够了吗?”
“够了,够了!”掌柜急忙说道,偷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三品武宗,他可得罪不起,先不说他的实力就能将整个来福客栈掀翻,其次这种人只要点头,加入一些大势力,到时候想整他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掌柜急忙让店小二去给古道拿一壶上等的女儿红,现在他只想将这个祖宗给招待好,免得他一生气将他的店给掀了,到时候恐怕真得找一颗树,上吊得了。
古道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上好女儿红,当即双眼冒出精光,仰头便是一口,大叹一声:“好酒,爽快!”
接着又转头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大笑道:“好掌柜,以后我就来你家买酒了,没想到十文钱还能买到这么好的酒,现在像你这么有良心的店家可不多啊!”
掌柜嘴角一阵抽搐,扯着皮陪着古道干笑了几声,可那样子怎看都比哭还难看,心想十文钱哪能买到这么好的酒,十两银子还差不多。
古道拿着酒壶,便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外走去,可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门口不远处,一口一口的独自畅饮起来。
众人皆是一阵郁闷,这古道的脾气也太古怪了吧,堂堂的一个三品武宗就蹲在门口喝酒,你好得也找张桌子坐下来吧,哪里还有一点高手的风范啊?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下午黄昏时分。
古道已经将整壶酒都喝下去,依在门口的石柱上睡着了。
“嗖,嗖!”
就在此时,两道急速穿行的声音响起,古道缓缓睁开醉醺醺的双眼,口中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终于来了,害的老子在这里都等睡着了。”
古道轻蔑一笑站起身来,抓起身边那个奇特的青痕剑,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冲着前面两个一高一矮的黑袍人大叫道:“两位,这天还没黑呢,就出来做亏心事啊,不怕半夜鬼敲门啊?”
两个黑袍男子皆是一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子,眼中充满了杀机。
高个的黑袍男子冷哼道:“你是谁?休要多管闲事。”
“是吗?我若是说我管的不是闲事呢?”古道一声狞笑,接着抽出青痕,整个人踏着房顶的砖瓦便冲了上去。
“不知死活。”
矮个黑袍男子不屑的冷哼,黑色长剑瞬间出鞘,迎了上去。
古道挥动青痕,一剑劈下,在空中留下道道幻影,矮个黑袍男子横剑去挡。
一股巨力直接从剑上传来,矮个黑袍男子当即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在房顶上砸出一个坑洞,摔了下去。
“找死!”
高个子黑袍男子看到自己同伴被击退,当即抽剑向古道刺来。
古道一声大喝,挥动手中的青痕,如同旋风一般向着高个子黑袍男子拦腰斩去。
高个子见识过古道的力道,当即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古道一剑,同时,落地那一刻一点屋顶,整个人迅速向着古道袭来。
他知道古道的剑长,一旦被近身,想要应付恐怕鞭长莫及。
古道轻蔑一笑,当即看穿他的想法,也不阻拦,任由他近身。
“去死吧!”
高个男子见古道竟然托大,任由他近身,一声冷笑,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作无数剑影向着古道斩去。
然而,就在高个男子即将刺中古道的那一刻,古道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剑势,这股剑势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迫他喘不过起来。
“嘭!”
高个男子直接跪倒在屋顶,瓦片寸寸碎裂,双目骇然的看着眼前这个邋遢外表下依旧年轻的青年。
“剑势!达到剑势级的武宗巅峰高手,你到底是谁?”高个黑袍人骇然道。
“你没有机会知道了!”古道一声轻笑,当即挥动手中的青痕,瞬间斩下。
手起刀落,鲜血迸溅。
“还剩一个,该怎么玩呢?”
古道提着六尺长的青痕站在屋顶上,轻笑自语,乌黑散乱的头发迎风而动,衣角还沾着血迹,有种说不出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