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现如今他身上穿着的是全球限量制作的纯手工MOSIHFX西装,风格简约高尚且修身,与那张倾倒众生的俊颜搭配起来不可谓不妖孽。
只不过,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冽气息和眉宇间夹杂着的迫人霸气,又将他与妖孽这个词果断地脱离开来。
那高而挺的鼻梁下是轻抿的唇形,恰到好处地微微上扬着,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危险弧度。
审视完毕,沐妃粗细有致的秀眉再一次蹙了起来,冷若冰霜的面孔下是竭力压制着的怒火:该死,她和他穿的竟然是情侣装!
要跟她说这只是撞衫或纯属巧合之类的P话,估计连鬼都不会相信。光看这两件服装的细节设计和外形匹配度就摆明了是一对的。
低头错开目光,沐妃稳着步子朝北夜帆所在的方向走去。
直到视野中出现那双程亮的皮鞋和黑色的西装裤角,她才停下,一言不发地仰起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眼里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
仰视别人是她极其讨厌的动作,可没办法,谁让北夜帆站的位置比她高。
见沐妃如此自觉地向她走来,并且还倔强地仰着小脸供他观赏,居高临下的北夜帆心里添了些快意。
为了配合她的动作,特地屈尊俯下身和她面对着面。
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食指指腹轻缓地描摹着眼前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蛋,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大。
划过沐妃脸颊的两只手指突然猛地一收,精准地钳住她那纤小的下巴,本来就隔得相近的两张脸,此刻贴得更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两三厘米,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沐妃仿佛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脸上,酥酥痒痒,很不自在!
薄唇微张,动人的嗓音从北夜帆口中传出:“好久,不见。”
磁性而富有魅力的声音充斥在这空旷的殿堂里,异常响亮!然而,那嗓音却像是附着一股震撼的魔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了神。
几秒钟内,时间仿佛静止了。
怔愣片刻的沐妃忽而冷哼一声,将脸撇向一边,挣开他的束缚。
好久不见吗?哪里好久不见了!!明明前几天才在家里见过一面!难道她那天见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克隆人?
呵!这开场白真是让人醉了!
暗自腹诽完后,沐妃重新转过头来直视着北夜帆。
只是那黑如墨汁的美眸里已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红唇轻启,沐妃语气清凉地点开了主题:“不是说好了不再见么?要是见到了也应该当作不认识的。你现在囚禁我又算怎么一回事?”
她的话犹如一阵寒冷的西北风将北夜帆冰冷的心,吹得更冷了几分。
之前的快意不复存在。北夜帆慵懒地直起了身子,双手自然地插·进西装裤袋里,不经意地道:“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我从来没和你‘说好’过任何事情。至于‘囚禁’,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我怎么不觉得有误会。”沐妃气极反笑,笑里透着森冷。
她这算是被他摆了一道吗?虽然参加欧连珠生日party那天,他确实没和她明确约定过什么,但当她提出要做两个陌生人时,他不也没反对吗?不反对不就代表了默认?
“我只能说,是你想多了。如果我真要囚禁你的话,你认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心平静气地站在我面前和我进行对话吗?”北夜帆面色不改,就目前而言地举了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例子。
“你……”沐妃一时间被堵得有些语塞:“那你敢说不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剑眉上挑,北夜帆开口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偏偏还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绑?我什么时候绑过你?我那叫‘请’,不叫做‘绑’。”
天哪!沐妃差点没冲他翻白眼!自恋的人她是见过不少,但像他这样子自恋成狂的倒还真是头一回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明白,偶尔自恋一下的确没什么错,可他没事自恋就算了,还非得要搞得这么装逼、有‘内涵’!这功力,得修炼好几年吧?
因为实在是气坏了,沐妃的言辞用语不禁犀利起来:“说的倒比唱的好听,把人直接弄晕带回家就是你所谓的‘请’吗?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后面附加了句变相的警告:“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我的人生自由权!”
“不、知、道,照你的意思是想拿法律来压我?呵。其实,你要有能力离开这儿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法院告我的。”北夜帆的语气由温转凉。
再由凉转冷:“我只提醒你一句。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你为了追求权钱名利弃我而去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经过我同意的!”
六年前!这三个字眼,是沐妃所不愿提及的。她讨厌这个话题,讨厌六年前。因为一提起六年前,她的心就会忍不住地抽痛。
最后,她选择了沉默。
“……”
“怎么,无话可说了还是无言以对?”北夜帆勾唇冷笑:“要不然这样,你不是喜欢钱吗?刚好你还蛮合我胃口的,定个价,我买你一个吻,如何?”
当年沐妃留下的那封信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污点之一,信里的那段字,他可是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甚至可以一字不漏地背下来:
夜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你没有爱我的资本,更别提和我结婚了!虽然你长得是帅了点儿,但不管怎样你都只是一个两袖清风的穷大学生,没房没车没存款,连最基本的保护能力都没有。我需要的男人必须得是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这些条件你无一具备,你又有什么资格拥有我……
六年前的沐妃不正是因为金钱这一俗气的东西而背叛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