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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返魂神丹

老者陷入了沉思,他象是有难言之隐,对着女孩说道:“魔王本在传说中出现,不知何因,现在大漠出现。”

这老人名叫欧阳靖,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叫欧阳楚,从外表清楚地可以看出,他们之间应该没有血缘关系,欧阳靖虽已年过七旬,看起来还是精神矍烁,神采亦亦,一身的少数民族打扮,背上一把象二胡一样的琴在身后。欧阳楚,正是名如其人,长得楚楚可人,清丽无比,就是一个吴越之地的灵巧小女子。

七十多年前,欧阳靖出生于大漠边缘的一猎人群居的小村庄,他自小聪颖,悟性奇高,练武习文样样快于常人,到了十几岁已是武功高超,只是身处偏远,无再有更高的文学承载之人为他传授文才,只得勤练武技,到了十五岁时就已骑马独自在大漠里纵横驰骋,狩猎。

至了二十岁就成了众猎人的头领,直到有天,一位村民在树林里受到一只不明动物的撕咬,精神失常,性情大变,后来被咬村民不治身亡,死时面目极其恐怖,这事件引起村民的恐慌,欧阳靖招集了几位善武的村民日夜值守,还是不见那动物的影迹。

这几百人的小村接着又发生了几起这样的怪事,欧阳靖更是心急如焚,奈何找不到元凶的踪影,着急也是无法改变现状……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看他须髯花白,年将六旬,身背一二胡,他神情淡然,不言不语,白天在村里仔细地游走了一番,是夜,午时时分,他端坐村口,在一轮圆月之下,神情悠闲的拉起了二胡。

在寂静的大漠边缘,深夜里的二胡声,时而悠扬,时而洒脱,时而凄凉,最终,他将二胡声拉得极其悲壮、苍桑、凄惨……。这声音里似乎在传递着某一种信息。

欧阳靖一直无声地跟着道士,他知道道士没有恶意,只是一想要弄清楚他的来意,二是想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村里发生了几起死人事件后,远道而来的外人是不知晓的。

二胡声在夜里并不是显得特别响亮,更不会产生扰民的噪音,欧阳靖只觉得这声音穿墙破壁,在四周伏地传送,道士边拉着二胡,边眼观四路,欧阳靖看着他缓缓移动的脸,知道他在搜索着什么物体的出现。

二胡声这时嘎然而止,道长一跃而起展开身子,向前飞奔,年过六旬的老人身轻如燕,动如脱兔,欧阳靖不禁暗自为他的身手叫好,他看到道士前方出现一道蓝色的二点向远方急忙的窜着,老道士拉开二胡的弓弦,随着“嗖”的一声,前方的两个蓝点应声而止,欧阳靖紧随着老道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一只象野猫一样的怪物,有着尖尖的牙齿,满身长着褐色的毛发,欧阳靖从没见过这种生物……

“年轻人,村里出现的事情都是它所为。”从不开口的老道士,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

欧阳靖在心底知道这位道士不是一般的道士,从他刚才的身手,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位身怀绝技,能捉妖除魔的异人奇士。

“前辈,谢谢你为我们除了这怪物,请问高姓大名。”

“我姓杨,名字嘛就无需相告了。”

欧阳靖心想,如果姓杨的道士一走,以后村里再现怪物,那可如何是好,再说他对道士的武功非常羡慕,他随即双腿下变,对着道士一跪:“请杨老前辈收我为徒吧。”

道士一见此情形,竟然哈哈大笑着对欧阳靖说着:“好的,我就收你为徒吧。”

欧阳靖见道士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禁欣喜万分。

“谢谢师父收我为徒,徒儿给你叩头了。”随之向着道士叩了三个响头。

不此欧阳靖喜欢,其实杨姓道士从一见到欧阳靖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一个骨格清奇,天赋极高的年轻人,是位可造之才。

从此杨姓道士在村里住了下来,欧阳靖跟着他勤奋习武学道。其间也收伏了不少的怪物,小妖……

欧阳靖从没问过师父的来由,再也没问过他的名字,他知道师父不说定有不说的理由,只是知道师父是个好人,不管是来是追随着怪物来村庄还是有其他原因来此地,他也不清楚,他只会跟着师父勤修师父所教的文武之道。

杨姓道士不仅武艺高超,精通古文学,还对炼丹制药有一番研究,他把身上一切的东西全授于欧阳靖。

不过几年,他便已把师父的平生所学尽收为已用,师父就对他说道:“欧阳靖,为师所学的你全已学会,为师把这把二胡赠与你,作为纪念,我要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不管欧阳靖如何挽留,师父不为所动,欧阳靖只得送师父出村,不知师父去向哪里,又会回到哪儿去,他只是望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为他祈佑一生平安。

此后,欧阳靖再也没有见过师父,村民后来也渐渐地移居外地,大漠边缘居民越来越少,只要有怪物出现,都会被欧阳靖制伏,就这样过了几十年,年近五十的欧阳靖见大漠里的猎物越来越少,环境渐趋恶劣,生计越来艰难,他也随着年轻的村民,到外地去看看,想要找份工作来糊口。

当他来到大城市时,以他的个性,完全不习惯那种生活,他便找了处道观,让一个道长收留了他。

在道观里收留了被遗弃的小孩子,就是现在的欧阳楚。

欧阳靖在道观里干活勤快,做事细心,深受道长的欣赏,道观上上下下对他也是颇为敬重,多年来,他就尽心修练,制丹,为附近的村民治病,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师父曾告诉他,练制的返魂丹对被妖物所伤的人疗效最为神奇,对正常伤势没有多少作用。因此,他为村民疗伤治病时都用山上所采的药,所练的返魂丹在外十几年从未使用过。

人到年老,思乡心切,他就带着欧阳楚回故乡看看,当他们回到村里的乱象时,凭他的经验,知道大漠里有大事会发生,他才带着欧阳楚进入大漠深处探个究竟,欧阳靖一直以来的为天下除妖的念想一直没变。

过了好一回儿,欧阳楚开心地叫着:“爷爷,看他的嘴巴在动了。”

欧阳靖俯身探视下小易的脸容,他拿过二胡,持弓一拉,飘出抑扬顿挫的悠悠声,这清新空灵的声音引人暇思……

小易睁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听着如天籁般的声音,脑里闪现出这是天堂吗,不会是被越王一掌打死就上了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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