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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逢知己

亦凡把这些知道的跟小易简单地做了说明,她对小易说:“我想,是那面八卦镜对我造成了影响,八卦镜是避邪的神器,它可以收集阳光里的至阳之气,到了夜里就可以克制阴气,刚好八卦镜的一象对着门口,那天八卦亭竣工时我刚好在屋里休息,到了夜里,我就被困在里面,无法出来吸取月光的精气,所以慢慢地虚弱了。”

这时,亦凡又轻轻地抱紧了小易:“幸好你及时来了,不然,再过几天,你就见不到我了,那时,我就灰飞烟灭,消失于无形了。”

“那现在该该怎么办呢,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小易有点紧张地搂着亦凡说。

“你把我紧紧地护在怀里,用你的身体挡住八卦镜射下的光茫,先让我出去吸取月光的精华先吧”

就这样小易小心亦亦地把亦凡从小到里弄到屋外,白天亦凡吸了小易的精气,现在又沐浴在月华里,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又有了些生气,可让小易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了。

他们沿着滨河,边走边聊,当小易见到宋坷那时起,就隐隐觉得亦凡救了他跟宋坷有一定的关联,但他现在又不想说出口,他不愿意听到什么亦凡有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小易,有些事,我想你也有所察觉,但你相信我,对你,我没有恶意,救你也是巧遇,有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小易迟疑了回儿说:“我相信,但不管如何,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你尽管说吧。”

“下次,你不要再从青山山顶下来了,这里有你所不知道的危险,随时会要了你的生命的,如果你在滨河的对面等不到我时,并不是我有什么威险,我有时还会去另外地方做些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亦凡抬头看了看天空,转身对小易说:“时间不早了,谢谢你的及时出现,我先带你去对岸吧。”

小易突然想起八卦镜的事,他忧心地对亦凡说:“那你等下去哪里安身,那个小屋你又不能住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前没有小屋的时候,我也是一直在外面飘荡的,飘到哪里把家安在哪里,习惯了。”亦凡面露凄婉的味儿,把小易看得心酸。

他想,做个游魂野鬼真的不容易,但她这几年下来,是什么支撑着她,那宋坷跟她又是什么关系。能不能帮亦凡做些什么事呢,在思来想去中小易沉沉地睡去。

嘈杂的人声,海鲜的诱人味儿,今晚苟慧明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找小易一起喝酒。

仲夏的夜,坐在露天的排档里,喝着冰啤,看着天空,聊聊天,一直是小易的最爱,自从找死的那天开始,他就跟以前的酒友,朋友,同学都失去了联系,现在唯有慧明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看着情形,慧明身边的女孩应该跟慧明认识有些时间了,看她们那亲热劲儿,慧明举起一杯酒说:“易哥,给你介绍下,我朋友,小姗,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现在准备要在这儿开家服装店。”

“祝贺你,找到这么个漂亮可人的女朋友。”小易笑着跟慧明干了一大杯酒。

在慧明跟小姗的频频敬酒下,小易没多长时间,就喝了好几瓶。

小姗的手机响了,她离开接了回电话,回来跟慧明说有事,得要先走一步。

小姗走了后,慧明跟小易两人越喝越起劲,慧明越来越激动。

“易哥,你说,他娘的,有钱人是不是都是混蛋那。”小易听着慧明的话有些诧异,接着慧明的话说:“哥们,是不是喝多了啊,你******不就是个有钱人吗,也没那个混吧。”

“易哥,我是说我家那老混蛋,真******不是人那。”借着酒劲,慧明有些发狂地说。

“慧明,先静静吧,慢慢说吧。”听小易这么说着,慧明把头架在胳膊上,盯着酒杯,在发呆。

淡黄的液体里浮现出他母亲辛酸且慈祥的脸。片刻的安静,把慧明的思绪拉回了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眼里分明泛出了点点泪珠,男人一旦软弱起来,别有一种滋味上了心头。

自从有了记忆那刻起,就是伴着贫穷,困苦,父亲对母亲无休止的暴力中成长,年少无知的慧明有时还会体会到童年的偶尔开心。那是一个贫脊的地方,远离都市,极其封闭的环境,虽然改革开放的春风肆虐着全国各地。跟这个封闭的乡村毫无关系,成人们还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劳作。可在慧明的记忆里,在田地里劳作的只是弱小的母亲,而不是强壮的父亲。

当慧明想起父亲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是一个无法释怀的感受,既爱且恨。虽然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但对于儿子,他还是很偏爱,这是大多数男人的顽固不化的思想。有时父亲也会用暴力对待慧明,那是他不开心的时候,但当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买些好吃的给慧明。当他跟那些地痞流氓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会带着慧明过去。在慧明的印象中,虽然父亲不干,可是有很多的人都会听他父亲的话,俨然是一个老大一样。后来,慧明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这帮混混的头儿,正是这个混蛋的头儿,让慧是过上了好的日子,衣食无忧。那时,这个封闭的地方竟然发现了大煤矿,引来了外地的大老板在这里投资,慧明的父亲凭着他的能力堂而皇之地得到一部分干股。

大家应该都知道,那些年的煤矿就象金矿,没几年,慧明父亲就成了本地的土豪,刚开始有钱的时候,父亲还是把家里照顾得挺周到,母亲也不用去田里干活了,总算也是过上了好日子,凭着父亲的钱,慧明一直在本地上着最好的学校。可骨子里慧明根本就不喜欢读书,在那所谓的贵族学校里,慧明的成绩总是班倒数几名。父亲又把他送过去培训美术,那昨盛行读书差的就是去学艺术,考艺术院校比较保险。

父亲为了慧明愿意砸钱,来得容易的钱砸在亲儿子的身上,每个土豪都很愿意,成不成才那是另一回事。

可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几年,土豪的身边不缺的是女人,更何况是这种真正的土豪,凭着打打杀杀一夜暴富的人,怎么会少得了那些所谓的花儿。

想到这里,慧明的泪沿着眼角滴了下来,小易也察觉到慧明想到了某些伤心事,他倒满一杯酒,轻轻拍了拍慧明的肩:“哥们,干了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哥俩今夜不醉不归,咱们继续喝。”

“喝,尽情喝,不想了,他娘的,越想越烦”慧明接过话,又抱着小易,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一大杯一大杯的往嘴里灌……

不知又喝了多少,慧明已是力不能持,小易也是头昏脑胀,他付了钱,叫了辆出租车,可一上车,竟然不知道慧明住哪儿,只能把慧明往自个住处带了。

还好司机好心帮着把慧明架到床上,不然他们只能睡在外面了。小易看着泪眼婆娑的慧明,又想想无奈的自己,也中也不禁有些酸酸的,心想他娘的真是难兄难弟,可一想又不是,慧明他不是有钱人吗,脑袋一沉,就倒在了慧明的边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只有浓浓的酒味。

早上醒来,小易看着慧明还在呼呼大睡,拍了拍他的脸,慧明只是用手挥了挥,小易知道这小子昨夜喝高了,就没继续叫醒他,己稍作整理就拖着有些疲累的身体去上班了。

临到中午的时候,小易收到慧明的信息:“周主任,昨夜不好意思,失态了,谢谢你的早餐,我把它当午餐吃了。”

小易看着慧明的信息,嘴角咧了下,这小子,昨夜还哥们哥们,现在怎么又成了周主任了,酒真奶奶的是个好东西,可以照出人的本性。

突然间,小易想到了亦凡,她现在没了那间小屋,会在哪儿,不会又是整夜地漂来漂去,白天又能躲在哪一个阴暗的角落。想到这些,小易的心头一紧,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在这世间艰难地等着,而不去投胎。

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有了一个决定,该去找慧觉大师。

随之,小易向主管请了假,直接去了鸣龙寺。

那么熟悉的街道,那曾经常去过的超市,去鸣龙寺的路上得要经过原来小易所在小区的街区,看着这些,小易就想起家里的三岁儿子,还有那个婚后变得爱唠叨,不明是非的老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就这样,小易边想边开车,有些事不得不让人去想,一路出现了好几次的分神,差点跟前面的追尾,小易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可还是由不得不想,一路上又想到了亦凡,那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姿,小易不禁对亦凡有了些好感,原来,女鬼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可人,想必聊斋里的那些可爱的女鬼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当驶离市区,前面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那难得的舒朗让小易觉得轻松了不少,曾那么久没有离开市区,好好地去远方透透气了,原来换个环境,可以让人这么舒心,幸好,那夜遇上亦凡,遇上个神仙姐姐般的女鬼,小易对亦凡越加好感,使他越想快点见到慧觉大师。

鸣龙寺在郊区的一座山的山腰上,当小易沿着山路离鸣龙寺越来真近的时候,小易竟然觉得心情越来越舒畅,长久累积的烦恼全没了,随之而来的是神清目明,山道两旁葱郁的树木缓缓地退后,很快就到了鸣龙寺。

走进宽大的寺门,小易径直来到正殿。原来小易不太迷信,也不相信鬼神,当他遇上了亦凡后,他慢慢地改变了些想法,使得他对这些有了些敬畏。或许每个人都得有个信仰,就是有了个精神支柱,不会让人遇到突发事而失去了理智,进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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