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基坐卧难安,帅帐中,面沉似水,“如今,南方诸乱稍平,司北翼却已夺了朕几座城池!难道叶卿家,便要眼睁睁看着朕失去半壁江山?”
叶南起微微一笑,“陛下,无须多虑!臣已然命康臣父子西进,配合默丹左贤王一同进兵,用不了几日,司北翼便会腹背受敌!”
“但愿,叶卿家不会袖手旁观就好!”司鸿基眉头一挑,似是无心。
“老臣怎敢!”叶南起躬身带笑,“老臣还等着做国丈呢,过个几年,天下太平,便高老在家,含饴弄孙!”
这个老狐狸!别以为他不知道,叶微雨早就已经逃离京城,十有八九便是又回到那人身边。
这样也好!生离死别才够味道!司鸿基面上微笑,心中却是多有嫌恶,“朕也盼着这天早点到来!”
连日来,司北翼率三万精兵从离安城千万九龙口会和,集齐五万兵马杀往陈潼关。
难怪司鸿基心急,陈潼关一破,便打开了京畿大门,用不上十日,便可挥军东进直奔京城!
陈潼天险,司鸿基又是只守不攻,单等形成合围之势,饶是司北翼也一筹莫展。
微雨送上刚沏好的香茶,揉着他微痛的额头,“天色不早,早些歇息吧,说不定哪时突然来了灵机,便有破敌之策呢?”
“嗯!”轻轻挽住她的手,司北翼合上双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直忘了问你,这香气从何而来?”
微雨轻笑,“不过是打小便用茉莉沁水清洗头发,日子久了,便沾染上些香气。”
从未有过的宁静沁人心脾,司北翼微笑着环住她的纤腰,突然,一条妙计跃上心头。
天未亮,永州城炮声震天,守将何俊大吃一惊,“这些兵马使从哪里来的?快探!”
不大会的功夫,探子匆匆回禀,“将军,那是朔宁王帐下孟秦的军队!有两万之多!”
此处距离陈潼关有近百里的路程,况且地处陈潼关与磨基山凹槽之处,纵使夺了,也只是块鸡肋,没多大嚼头!
城楼之上,何俊高声断喝,“本将久闻孟将军战法了得,想不到不过如此!若是陈潼关磨基山两处合围,焉有尔等命在!”
孟秦并不答话,摘弓搭箭,使上全身力气,“嗖!”那支雕翎箭划破云天,嘭的一声,正中何俊咽喉!
城楼上霎时乱了起来,不到半日,硕宁军队便已将扫平残余,牢牢占据了永州城!
失去永州,合围之势锐减!
司鸿基闻讯勃然大怒,想不到司北翼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本以为永州地势独特,无人敢以身试险。
却不料,这竟然是一把双刃剑!司北翼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己若出兵,他必攻城!磨基山亦是一样的道理!
沉吟半晌,司鸿基咬紧牙关,怒匆匆走向后营。
一座不起眼的营房内,两名女子相依相偎,见他进来,竟然毫无惧色,“皇上,怎的,吃了败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