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没有理会老板,连饭钱都不曾付,就带着沙华和司徒涵韵准备走人,就在将要踏出涎香楼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夏紫月想也没想就一把接住了。
石头上迸发出剧烈光芒,赫然写着:骨龄十四岁。大堂内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十四岁的武师天境,什么概念?
意味着这人就算从出生那年开始修炼,也是十四年就达到了武师天境!一年升了一级!龙炎国何时有这等天才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夏紫月却没放在眼里,勾起唇凉薄一笑,不论男女皆被迷去了心神,只闻“咔嚓”一声,夏紫月手中的测龄石变为了粉末,又是一次齐齐的倒抽凉气声。
测龄石众所周知是由天然的灵石制成,可以说是经过千万年的淬炼而成,坚硬无比。可是这人居然一只手就把测龄石捏成了粉末!粉末!众人又一次深深地被夏紫月的实力所折服。
夏紫月呢?做完这一切自顾自走了,留下一群人在风中凌乱。当日,一个十四岁的武师天境少年玄月在龙炎国皇城涎香楼内,单手将测龄石捏成粉末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夏紫月不知道,这一消息的胫走,给她以后的道路带来了多少意想不到的好处,但这也是后话了。
出了涎香楼,夏紫月到了一个不甚起眼的药房中。
司徒涵韵看着夏紫月精心挑选药材,实在是忍不住了:“月儿姐?你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强?”
夏紫月头也没抬,“不知道。”
司徒涵韵无语了,自己认的是个什么师父啊?就在司徒涵韵在为自己的人生默哀时,夏紫月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可以测测沙华的再说。”
沙华对自家小姐的话一向是说东不往西的,伸出了右手,司徒涵韵怀着渺茫的希望去试探,结果整个人直到夏紫月选完药材从她身上拿了钱走出去都是懵懵懂懂的。
到了一处茶馆,夏紫月抬头看了看天,思衬了一下,决定在这里小做休息。司徒涵韵却在此时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月儿姐,这都是什么变态级别啊!”
引得无数人朝这边看过来,夏紫月赶紧捂住了司徒涵韵的嘴,防止她继续说下去,那样绝对是妥妥的给自己惹麻烦。使了个眼色,司徒涵韵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顿时蔫了。
而司徒涵韵的一喊,又无意之间将“玄月”的女儿身给透露了出去,势必又会有一番风波涌动。夏紫月顿时感到自己徒弟的成长之路任重而道远兮。
上到茶楼二楼,夏紫月要了一壶茶,优雅的喝着,时不时看看外面的行人,沙华秉承着小姐不说话她就不说话的原则,同样优雅的喝茶,只是苦了司徒涵韵,明明那么多问题,却就是不能问出口。
夏紫月心中估算了下时间,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望向沙华,沙华却只是神秘一笑。倒是弄得司徒涵韵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知道跟着走。
拐过几条小巷,夏紫月恢复了原装,其余两人照做。
喜气洋洋的夏王府出现在三人视线内,夏紫月看着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大红覆盖了整座王府,几名小厮在门口笑盈盈的,完全没有一点新娘子“失踪”的异样。
夏紫月和沙华冷眼旁观,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司徒涵韵受不了了,大发牢骚:“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明明新娘子不在了,为什么婚礼还会继续?”
夏紫月清冷的勾唇:“哼,因为本来这场婚礼就不是为我准备的!”
司徒涵韵惊呆了,“不会吧,我五哥他很喜欢你的啊!”
夏紫月微微摇头:“他喜欢的不是我,是我的好妹妹夏如梦。”这么一说司徒涵韵更是糊涂了。
于是夏紫月便一句句的分析:“记得上次我入宫么?”司徒涵韵点点头,说道:“上次是为我二哥从边疆回来接风,然后你去之后五哥说要陪你走走,再然后”
“再然后我就落水了。”夏紫月接过话头,声音没有一点情绪,好像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因为司徒青浦不会水,所有人都去迎接司徒元韶了,所以,我便在差点死在那里。还被说成是晦气,被勒令禁足三个月。”
夏紫月的话还没说完,司徒涵韵的嘴巴已经是能塞得下鸡蛋了,她她她竟然直呼皇室中人的名字!诧异的望向观察情况的沙华,沙华给了她一个“你绝对有病”的眼神。
夏紫月继续说:“那三个月里,司徒青浦天天来看我,每次都带很多补品,就在前几天,他提了亲。”司徒涵韵点点头,事情就是这样没错。
但夏紫月话锋一转:“那么既然是赢得了五皇子的青睐,为何我这个即将攀上高枝的麻雀还会出现在荒林里呢?”夏紫月的话极佳,可是声音却保持着冷冽。很容易让人听出声音主人的不悦。
司徒涵韵浑身打了个冷颤,脑海中形成一个不敢想的猜测,夏紫月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一颤,挑眉示意她说。
司徒涵韵声音有些颤抖:“是五哥他将你推入了池中,害你被禁足,又特意去看你,造成他喜欢你的假象,然后意图杀了你!”
夏紫月扬起一抹好看的弧线:“嗯,不愧是我的徒弟呢。”
司徒涵韵突然发现有时候说出一些“荒诞”的话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一点她不明白:“那月儿姐,五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紫月没有正面回答:“你知道今天替代我的新娘是谁吗?”司徒涵韵摇头。夏紫月的笑容开始有些危险了:“就是二小姐夏如梦。而夏如梦呢,天赋比我‘高’,可谓是‘天才’了。长得又是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真当的是半把人的梦中情人了呢。”
“所以,你,是她唯一的污点。”司徒涵韵也照着夏紫月的样子半靠在墙壁上,眯了杏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夏紫月。
夏紫月没有谈及这件事,岔开了话题,语气中反而有些期待:“看来我果然是没有看错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司徒涵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