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福瞬间就炸毛了,头发根都气的竖了起来!
他身为一个阉人,平时最最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他没有小丁丁的事情来嘲笑他!这可是他一生中最不愿意提及的痛!
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结巴的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了,是了,这个傻子再不济,他有小丁丁,而他呢!身份在牛逼,他还是个阉人啊!
呲目欲裂,天福那张脸气的肥肉都在颤抖,用手指着叶傻子,气的简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脑海中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惩罚这个傻子!
叶傻子见天福这个样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他被天福给吓到了。
这个时候,带着叶傻子来的那个人开口了,“天福总管,这人是王爷吩咐救出来的,让属下亲自交给夏姑娘。”
天福听言,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差点被噎死,他瞪大了发红的眼看着叶傻子,想起慕夏,想起诸葛流云,他只能拼命忍下这口气!
“夏姑娘在楼上,去把人送上去吧。”天福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叶傻子,心中一直默念,这是个傻子,自己是正常人,正常人不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天福深深的怨念之中,叶傻子随着那人向二楼走去,刚才那人和天福的对话,叶傻子也听明白了,他的夏夏正在楼上呢。
屁颠屁颠的跟着上了二楼,叶傻子随着那人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前,然后他就扯开了嗓子喊了起来,“夏,夏,夏夏夏,我来了.”
忙了一夜,刚刚睡下没多久的慕夏听到叶傻子的声音,猛地就睁开双眼,掀开被子下了床,穿着洁白的里衣,赤着脚就跑去给叶傻子开门。
打开门,便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
“夏夏,我我,我好害怕啊.”叶傻子委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大牢中待着的那段时光已经成为了他最恐惧的回忆了。
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慕夏任由叶傻子抱着自己,伸出手安抚的轻拍了下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傻瓜,不要怕了,以后都有我在。”
在她的心中,完完全全把叶傻子当成了她的弟弟看待。
叶傻子却还是抱着慕夏不肯松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还以为我在,在也见,见不到夏,夏了,所以,害怕。”
傻子是不会撒谎的,慕夏心中缓缓的流淌过了一阵暖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只有叶傻子可以给她温暖了。
“不会的,以后都有我在。”慕夏又把刚才说过的话给重新说了一遍,语气比刚才的还要认真凝重。
正当此时,慕夏房间对面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
玄色的锦袍,墨色的长发,诸葛流云冷漠霸道的气息迎面扑来,面容冷峻,一双黑曜石般的冷眸正盯着她。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只见那薄唇微启,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来。
慕夏很淡定的推开了叶傻子,然后就牵着叶傻子的手踏入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诸葛流云见她就这样给自己了一个闭门羹,眼眸危险的眯起。
恰巧此时,天福也走到了这边,看到了慕夏在诸葛流云面前狠狠的摔上了门,便说道,“王爷,那个慕夏也太无礼了,要不要奴才去教教她规矩。”
闻言,诸葛流云冷冷的瞟了天福一眼,这一眼让天福吓得心惊胆战,就差没屁滚尿流了,他伺候诸葛流云很多年,自然是知道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什么样。
此时,诸葛流云的心情非常不好,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天福,你很闲吗?”诸葛流云淡声问道。
“奴才,奴才伺候主子,不,不闲啊.”天福这下也结巴了,是被诸葛流云给吓得。
“既然不闲,就管好你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诸葛流云冷冷的说完,便大步向楼梯口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心情忽然这么烦躁,只觉得慕夏那个女人简直是太随便了,昨天刚刚看了他的身体还摸了他,今日又在其他男人的怀抱中了!哼,不知羞耻!
走了几步,诸葛流云又停住了脚步,然后转头折了回去,一直跟着他的天福见他忽然转过身来,吓得也连忙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王爷?”天福小心翼翼的问道。
“把慕夏叫到本王的房间里来。本王要看看她炼制解药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他让她留在这里是为了给他炼制解药,可不是和男人去打情骂俏的。
“可是王爷,您不是和韩将军约好了么?”天福不懂诸葛流云这个时候怎么会不顾事情的主次了。
“本王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被诸葛流云那森冷的目光快要冻结成冰了,天福立刻说道,“那王爷您先回房等着,奴才这就去叫慕夏。”
没一会儿,慕夏就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诸葛流云的房间内。
看着她身上朴素的衣裙,诸葛流云又想起刚才她那穿着里衣,赤着小脚的样子,冷眸一眯,便开口问道,“你一直这么随便么?”
“嘎?”慕夏二丈摸不到头脑,不解的看着诸葛流云。
“女人怎么可以随便光脚给男人看?”诸葛流云冷讽的看着慕夏说道。
慕夏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别说光着脚了,就算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晃悠,都是正常的。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是思想封建,女人地位低下的古代王朝,她光着脚的行为确实是比较大胆了。
“那个男人是谁?”诸葛流云见慕夏不说话,又问道。
站在诸葛流云身后的天福,额角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家王爷不是说要慕夏来问解药的事情么,现在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弟弟。”慕夏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答道。其实她应该是叶傻子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