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从门槛跨入李府,就有一道影子跑了过来。看样子是个药童。
“公子,公子,我们老爷请你过去”药童看见来人,遍按照刚才头领的命令,立马邀请几人去药炉。
莫离垂着头,目光久久未动,只轻声嗯了一句。也便跟着药童向里走去。
看着药炉你那人,莫离眸光一沉,用眼神告诉后面几人,见机行事。
东风,北风,几人目光随着他进入药炉的背影,藏在衣袖中的武器,像是随时都要出窍一般,而那视线也徘徊在李名医与莫离之间,一刻为松懈。
“名医,名医,听说你有药方治我的病了?”莫离话语里满是激动的说道,眼神确淡淡的冰冷。
坐在椅子上的李神医闭着眼睛,有点惨白的苍颜上闪过一丝算计和无奈。一直沉默着,没做声。
站在莫离身后的东风,探出了身,跨出了一步,准备动手。
突然,在坐那人抬起了头,看着莫离,房内一片死静,几人就这么对视着,敌不动我不动。
良久,那张沉寂的脸,终于开口了;“公子,在开药方之前不防陪我聊聊。”
呵呵,既然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何必装腔作势呢。莫离不削冷笑,毫不收敛自己的鄙视。
哼,聊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
不顾莫离的不削,李名医自顾自开口道:“我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一直漂泊,受人欺负……..”
靠,要打就打,这老头,还在这说起了故事,还从他小时候说起,不知道他想耍什么阴谋诡计,难道在拖延时间,等人来,这么想着东风,北风的剑握的更牢了,剑鞘也已经打开。
嗯,听着李名医说着故事,莫离没说什么,也没什么神情,因为他的底细,莫离早已查探清楚,原本是个孤儿,好心被他外祖父,外祖母收养。而且看他颇有医术天分,还收了他做徒弟,细心教导。
李名医一直讲着他的故事………”那一年师母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孩,我们青梅竹马,一起快乐的成长着,那一年师妹及竿,我们定了亲,“
什么,定了亲,他知道他说的师妹是谁,那是他的母妃,母妃为进宫前与人订过亲,这件事他从来没查到过,也没听母妃说起过。
莫离冷酷的扫了李名医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头,继续听他说着。
“那一年,那男人路过此地,生了急病,随行太医束手无策,发了皇榜,凡能治好那男人急病者,赏一万两白银。”一万两白银确实是个很大的数目,有几个人不动心的。但是“后来我师父,揭了皇榜,他说女儿也大了,该给她好好装备嫁妆了,所以他去了。可笑吗,这一万两是师父为了我们成亲用的,但是那男人,不知恩图报,反而一道圣旨,直接要师妹入宫,他也不问问师妹是否有意中人,是否已婚配,你知道吗,那道圣旨离我们的婚期只有三个月。师父,师母劝我们想私奔,但是师妹为了不拖累我们,呜呜,”说道这李名医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呜呜的哭着。
李名医不断的说着,眼泪也不断的留着。
看着他仿佛又回到那时奔溃中的神情,莫离实在不想理会他,凭什么这样说他的母妃和父皇。他一直认为父皇母妃是真心相爱的,现在听到他们之间,还夹杂着第三个人,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莫名烦躁。
“你也知道你母妃的性格,从不不争强好胜,她那么善良,怎么能放得住别人的伤害,于是我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打算去她身边保护她,于是我进入了太医院。但是…..”说道这李名医停止了流泪,眼神也变得狰狞万分。“但是,我满怀期待的与她相遇时,我以为她会很开心,但是,但是她确告诉我,她现在心里只有那男人,还叫我走,离她远点,那种被,背叛的心,支离破碎你懂吗,你们懂吗。”
李名医眼睛布满血丝,疯狂的指着每个人问道。“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的,但是,后来我发现那男人真的很宠她,她也宁可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不可再看我一眼,而我只能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恩恩爱爱,我恨那。我恨,既然我得不到,那谁都别想得到,谁都不能背叛我。”
“后来,她怀孕了,皇后找到了我,说想与我,她说事成之后,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人,但是她肚子里的胎儿。”说道胎儿李名医看了一眼莫离:“于是,我假装放下了过往,假装关怀她肚子里的胎儿,她多善良心软的人,没多久就信了,于是她怀孕这段时间,都是我在帮她诊断请脉,可是她不知道,那安胎药里,我多放了一味药,平常人服之无异,但是孕妇常久服之,生下来的不是死胎,就残疾。”
听到这,莫离几人的心都是冰冷的,恨不得立马冲上来,把他大卸八块,原来原来,他一直体弱多病是这个原因。
“我想啊,等她生了个死胎,或者残疾,那到时候那男人龙颜大怒时,说不定会把她逐出宫,那我与她,呵呵……但是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居然没死也没残疾,除了智商不足,体弱多病,。只是没想到,师妹会难产,明明那味药不会造成这原因,后来我查了,是皇后安排的产婆干得好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母妃报仇了。”
明明主谋还活着,什么叫帮忙报仇了。
“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傻得,这样那男人嫌弃你,就会连带嫌弃你母妃,只是没想到他更是心疼宠爱了。呵呵,只是你母妃的身体,经过那件事以后受了很大的损伤,再加上宫中一些暗箭难防的事,已经越来越弱了,为了让她能打开心结,慢慢恢复,我上皇上提议,不如接师父师母进宫探望,这件事那男人也允许了,那等师父师母进宫的那阵子,师妹还是很开心的,她有多少年没见父母了,有多想念我很清楚。”
“既然你有心接他们进宫,那他们一家团聚,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是,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听到这一直沉默得薛神医终于忍不住,一把揪起李名医的衣领狠狠地请问到;“你说啊,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姐姐,姐夫,在进京的路上全死了,那分明不是意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中了魔怔吧,原本我也想接他们进宫团聚啊,所以一路上都有书信来往,只是师父,师母写给我的信,让我很气愤,他们居然也叫我放下,说惜儿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有些事已经不可能了,不如重新找一个。我很恼怒,很烦躁,我怎么可能放得下,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正巧皇后的侍女过来找我,然后就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师父,师母的路线,然后,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死他们的,呜呜。后来,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后来,惜妃听到父母的惨死,原本羸弱的身体不勘打击,三日之后遍香消玉殒了。
“后来你的母妃死了,我觉得留在太医院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便带着师父,师母的骨灰,回到了故里。”起码这是值得回忆的地方,起码这是他最快乐的地方,带着那个人的记忆,一直在这里活下去也好。
这世间由爱生恨个的事情太多,是谁是非,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问世间请为何为,直教人痴颠成狂。
爱不得,求不得,放不下。
听完这故事,所有人都在沉默,唯有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