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来人了,是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微胖,皱着眉头歪着嘴斜着眼睛看着马行空。
他的身边钩男依旧昏迷着,胸口的伤已经被鬼医生处理过了,他的医术精湛,处理的算快的。
西装男打破了沉默,慵懒的问马行空:“说这件事怎么办吧?”
马行空的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好了,左臂依旧不能动,无所谓的答道:“这事是我做的,公平决斗,我赢了,你们想要报复我就冲我来吧。”
西装男摘下眼睛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块布擦起眼睛来,在他看来马行空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脚色,如今还不知道自己面临多大的风险呢。
“我给你指一条路吧,打伤了人你就要赔偿这时天经地义吧,你明天带着五百万去陆羽茶楼交给我,然后当着我们钟家的面自费雷火法力,这事就算过去,怎么样?”
马行空的生活不算富裕,咖啡店的经营也仅仅是让他保证开销而已,五百万恐怕要卖掉咖啡店才行了,但是马行空根本没打算拿出五百万解决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仗势欺人,视自己如同掌中之物。
不知道诸位看官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会如何处理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是有人好端端的就过来找你麻烦,而且让你越来越麻烦。
马行空嘲弄的一笑:“仗势欺人便是你这般了,我岂会怕了你,我仅仅是来这里处理****的工作,自认没有影响到你们,何况先出手的是你们的钩男,这件事我不欠你们的,咱们就此作罢可好?”
西装男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微微一愣之后仰天大笑,几乎要笑出来眼泪,而后好像看一个傻孩子一样看着马行空:“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啊?我就是欺负你没错啊,你挨打我没意见,你敢打我们钟家的人就是有错,不表现的诚意出来就像这么了事?你是有过天真?”
马行空目前的法力仅能发挥出来两层,他真的很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如果钟家真的针对现在的他,那他和他的咖啡店,小小和獐子都没有宁日了。
他决定尽量和平处理这件事,“钟圆月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捉鬼的,这次就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了,等钩男伤好我摆酒谢罪如何?”
西装男在家族中是对外的律师,也是家族的掌权人物,法力只是一般,但地位很高,而钟圆月甚至都没有在家族的陆羽茶楼里面任职,由此可见他的地位在家族中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西装男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我不认识什么钟圆月,我开的条件你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便回去等死,听明白没有?”
马行空不习惯受委屈,这种毫不掩饰的欺压让他怒火中烧,他握紧拳头怒目相视,西装男见状嘲笑道:“怎么?生气了?来打我吧!”
他话音刚落马行空的拳头便打了过来,西装男早有准备袖中甩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抓在手中迎着马行空的手腕坎了下去。
马行空抽回手臂起腿抽中西装男小腿,西装男格斗能力平平下盘不稳,应腿倒地。马行空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便轮了上去,西装男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真的这么这么冲动,说打就打,而且完全不考虑后果,急忙喊叫;“小兄弟,停手!”
但马行空的眼睛已经赤红,他的意识已经被暴怒之鬼占据,冲动是没有理智的,只见马行空手中的椅子在西装男的身上摔成了一堆烂木条,西装男一下子就被拍懵了,但马行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脚踢开西装男手中的匕首,抡起一对拳头疯狂的砸在他的身上,拳头好像雨点一般,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来,一双手已经皮开肉绽。
而此时躺着的西装男已经面怒全非了,不看那身衣服的话任他妈也认不出来他。这个西装男名叫钟文书,本身也有黄色雷火的法力,他的力量要比马行空大些,但暴怒之鬼控制身体的时候七鬼之力是最混乱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体内的法力就好像在爆炸,完全是失控状态。
当马行空眼中的赤红色褪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了,这让他大为头痛,自从七鬼上身之后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稍稍出现情绪缺口就会被七鬼控制,这次跟钟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百口莫辩啊。
张小曼一直躲在角落看着,在西装男咄咄逼人的时候她很生气,而在马行空暴怒打人的时候她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在马行空冷静下来之后她第一个跑过来抬起马行空的双手,双手滴答滴答的滴着血,她要求马行空必须马上处理一下。马行空心乱如麻,任由张小曼牵着回到了十九楼。
鬼医生幽幽叹了口气,又开始处理西装男的伤势,这个时候护士也回来一起帮忙,护士递给医生一个夹好消毒棉球的镊子,问道:“你说钟家的怎么处理那小子?”
鬼医生摇摇头,“他自求多福吧。”
张小曼简单的处理了马行空的手后,马行空便起身告辞,张小曼一把拉住他,嗫嚅的请求他送她回家。
马行空这个时候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一觉,关于什么风花雪月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欲望,就算有这个欲望他也不能背叛耿小小啊。
到了楼下的时候獐子还在,马行空便让獐子送她回家,没想到张小曼停下脚步死盯着马行空,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转身独自一人快步离去了。
马行空看了一眼獐子,赶快追了上去。为什么他要追上去?这个问题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被耿小小问了无数遍,马行空认为只不过是担心她而已,一个女人一个人走夜路追上去不奇怪吧。
但这是耿小小的心结,她认为马行空还是对她心怀不轨。
对于这个问题马行空在耿小小的追问下也开始怀疑自己,但后来他想明白了,一旦进入一个女人的思维里,便是一头扎进了一团乱麻当中,要么一刀斩断它,要么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理出个头绪来。
獐子摇摇头,自己回咖啡店了,他知道今夜马行空是不敢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