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花雨诗还是上了车,没过多久,一身汗水加血迹的帅哥也上了车。不等花雨诗开口,那帅哥摆摆手就坐到后排闭眼不语了。紧接着一个一身劲装的墨镜男上了车,他扫视一眼后好像看出了花雨诗的担心,张嘴漏出一嘴白牙道:“不用担心,他只是有些心神消耗过大,有点脱力了,睡一觉应该就没问题了。”
也不等花雨诗反应,这个墨镜男转身下车,并对司机道:“调头,回学校!”
那司机有些犹豫的道:“不搭上其他乘客么?”那墨镜男跨上自己的摩托并回复道:“学院出钱包车只拉学生,天也快亮了,公交公司的车马上能到。”说完伙同另一个摩托上的人,一溜白烟突突的兀自走了。
客车载着仨人,调头也跟了上去。花雨诗本来还想说自己行礼还没拿,不过看这架势,就是说了也会遭到白眼。于是她只好叹口气舍弃那没什么价值的行礼,只能在心里上对老妈说声抱歉了。
虽然花雨诗也一夜未睡,可由于惊吓过度,精神反倒亢奋的难以入睡。回头看看睡熟的帅哥和闭眼养神的美女,她只好和看似和蔼的司机搭讪道:“师傅是开奥斯学院开校车的啊?”
见小姑娘主动和自己说话,司机大叔一脸的笑意,并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道:“不是额,开奥斯是军校,就是里面的司机也是当兵的,了不得呀,我是县里公交公司的,学校租的车。”
花雨诗了然的点头道:“额,这样啊,学院还租车?怕是连校车也没吧,过真是野鸡大学!”
司机大叔接口道:“不是呀,学校都是解放卡车,说是有伤员,为了坐的舒适才租的客车。”也不等花雨诗继续问,那司机就继续说:“这断路虽然山势不陡峭,可修路的时候,设计有问题,多是盘山路和死角,不熟悉路况的司机很容易翻车。所以平时大多车都是宁愿绕点远路也不走这趟线。晚上就更没车愿意出车了。”
就这样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风土人情,一个多小时后,客车驶进了一个古木森然的园林式的学校,但是和这古木苍苍的环境十分不协调的是,矗立在大路终端的竟然是几栋破破烂烂的灰黑楼房。当花雨诗下车后,走近这些楼房,更是发现,这些楼房屋脊高起,雕花装饰,再加上坡度向下的窗台外檐,分明是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楼房。
只是在时间的侵蚀下,破烂的楼房配合森然的树林,竟然好像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没有欢迎没有接待,睡眼朦胧的楼管大妈甚至都没看一眼她的通知书,随口说了个233号宿舍。于是两手空空的花雨诗进了宿舍。
和想象的一样,简单标准的学生宿舍,只是床上都有整理好的军绿色被褥,加上一套迷彩服。
看到床,花雨诗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而这一天一夜的奔波和劳累也瞬间袭来,也没梳洗也不换衣服,她一头扎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无梦,当她被叫醒再次睁眼时,已经夜色阑珊。她揉揉眼见是路上遇见的那美女叫醒了她。看她一脸呆萌的傻样,那美女说:“吃晚饭去,一会还要参见开学典礼。”
花雨诗快速的跑到水房简单的梳洗了下,见别人都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可自己丢了行礼,无奈之下只好回宿舍换上了迷彩服。
跟着那美女下楼来到食堂,本想先问下对方的名字,可一问之下那美女只是笑笑道:“参加晚开学典礼就知道我名字了。”虽然花雨诗嘀咕了一小下,也对夜里举行开学典礼颇是疑惑,不过饥饿感使她快速的将其他思绪忘得一干二净。
伙食是标准的大锅饭,菜色普通但好在口感不错,而且是免费的,于是花雨诗吃了个滚瓜肚圆。
随着时间接近晚上九点,花雨诗随着人群来到了大礼堂。宽大的大礼堂,破旧而华丽。说是破旧当然是因为时间的因素,到处都显示出斑驳的旧痕;说是华丽,因为头顶一排十几个、巴洛克式的华丽大吊灯,将铺满天鹅绒的地面和长桌,照耀的让人不敢直视。
见前排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写着“新生区”的牌子,花雨诗和那美女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陆续大厅里坐满了人,甚至令花雨诗非常激动的是,她还看到了熟人。她看到了阿江和阿文,只是阿江依然如旧,但摆渡却剪掉了一头的长发,恢复成普通学生的样子。她见别人都是安静的坐着,并没有人来回走动喧哗,于是她也只能遥遥的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她一身迷彩本就在一片花花绿绿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另类,结果她这一挥手,大厅里几百人齐刷刷的望向了她。
阿江没心没肺的冲她灿笑着挥手,而阿文也酷酷的给了个回应。还不等她适应这样的注目礼,一声嘹亮的军号响起,然后是国歌,所以的人都站起来肃穆而听。
国歌之后,一些貌似学长学姐的人,拖着盘子,新生前面每人给摆下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雪景球式的东西,本想拿起来看看,花雨诗却被送东西的学姐制止道:“不能乱动,一会还有用!”花雨诗傻笑一下放下。
然后陆续有五个人走了出来,坐到他们对面的主席台上。五个人中四个是正式的军装一个,而中间坐主位的人却只是穿了个迷彩T恤。
先是例行的讲话,无非欢迎一类的词,待到所有人都有些睡意昏沉时,就听讲话的人道:“下面是选定代称的时候,我们学院属于非常规组织,所以有个传统,就是每个入学的新生都要为自己重新选择一个昵称,在接下来的几年,在学校都要用代称称呼。你们面前的是个微型的心念感应器,只要你们集中注意力,只想一个名字以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它会自动浮现出来。”
花雨诗拿起面前的感应器,看着这个鸡蛋大小的雪景球心中不由吐槽道:“这就是感应器?骗我读书少吧!”但是她看别人都郑重的拿起了玻璃球,并双手握住闭目感应,她也只好学样的用双手握住玻璃球。
临时给自己起昵称,也没思路,花雨诗飘忽的大脑想着花姓还算特别,所以觉得不改自己的姓,又想那些风流倜傥的花姓大侠们,什么花木兰、花无缺、花满楼、无花大师、、、、、、她的思维还在发散,突然手指一疼,她睁眼看见自己食指上好似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一样,一个血珠已经冒了出来。还不等她去擦,那血珠已经碰到玻璃球一样的感应器,看似玻璃的东西,竟然像海绵一样瞬间将血珠吸干。
花雨诗惊吓的一把扔掉这玻璃球,却惊奇的发现,那本来不断翻滚飘下的小雪片竟然变成了一缕缕跳动的小火苗。
她小心的拿起这所谓的感应器,就见除了玻璃球里的雪花变成了火焰,而且在顶端还淡淡的先是出两个字“花花”
不等花雨诗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主席台上又说:“将感应器的底座拿下,上面的名字就是你们的胸牌。”
花雨诗拿起感应器观看,果然见底座是个可拆卸的薄片,她卸下,一个小小的椭圆牌子,正面蓝底黑字的写着“花花”俩字,而黑色的背面却写着一小行红色的字“花木兰、花无缺、花满楼、无花”后面竟然还带着一个抓狂的表情。
郁闷至极的花雨诗也学别人把胸牌别在了衣服上,而那个奇怪的感应器则被收了起来送到了那个穿T恤的领导跟前。
又一个领导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后,便介绍说:“下面有请兵城院长讲话!”
就见那个穿着T恤的人霍的站起,他虽然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几岁,身材也不是十分高大,可英气勃发的眉宇间却颇有几分久经沙场的威严。他也不用麦克风,踱步走到主席台前甚是威严的沉声道:“开奥斯学院的办学目的,大家或许都有所耳闻,要不然也不会坐到这里了。
我们学校是不面向社会招生的,所以入学的第一个途径就是校友的推荐。学校的办学宗旨和目的前面的领导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还有一点,便是要挖掘人才,应付日益迫在眉睫的危机。是什么危机?这个以后大家自然会明白,只是我想说,以后我们面对的事物将非常危险,甚至会威胁到很多人的生命,所以开奥斯不仅仅是一个学校,而且还是一个特种兵集训营,所以我们要的不是只来读书的废物!我听说这次入学,有人抱着混学历,混军籍的目的,找领导找靠山被加塞儿了进来,哼!“说着他回身拨弄下桌子上的感应器,然后转身喊道:“花花、风摆渡出列!”
他用一种狮子吼的方式喊出,不小的礼堂里竟然嗡嗡的只犯回音。花雨诗不明所以,但还是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她用眼角余光一扫,见阿文也站了起来,心中不由想原来他以后叫风摆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