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灯光亮起的时候,秦玉关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后,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儿。
床上那个脸上带着泪痕、紧咬着嘴唇蜷缩成一团用白色床单裹着的女人,如他预料的那样根本不是凯琳丝,也不是荆红雪,更不是他刚才所希望的叶暮雪,而是、而是那个在无家酒吧守着那么多人说‘秦玉关我爱你、哪怕是天天随你打任你骂也要爱你一生一世’的李默羽!
“怎么……怎么会是你!?”秦玉关大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李默羽裹在身上的白色床单,那雪一样白的床单中间位置上,盛开着一朵血做的梅花。
灯光下,床单白的刺眼,梅花红的耀目,而秦某人呆的像个飞不动的鸟……
“怎么、会是你?”秦玉关缩了一下脖子又问,想到刚才自己在人家身上威风八面的样子,一种比在众多美女面前憋不住尿意只好往裤裆里洒的尴尬,让他情不自禁的闭紧了双腿,生怕那不听话的鸟会被别人给揪出去一刀切了。
听到明知道自己做错、眼里还闪着得意光芒的秦玉关的问话,李默羽凄然一笑,足可以当得起‘荡气回肠’这四个字。呆呆的看着竖在那儿像根棍子一样的秦玉关,低头用床单抹了下眼睛,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出乎意料了是不是?”
“嗯、嗯,嗯!”从没有这样郑重的回答过这个自称是、其实还是处子的李默羽的问话。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秦玉关忙不迭的点头,连痛心疾首都来不及做出的,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做出要拥抱无辜善良的动作:“我以为你是凯琳丝的,真的,我没有骗你……那你、你现在还疼吗?”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你刚才怎么不出声呢?想到人家心里现在肯定心碎的要死了,再埋怨她的话,这不是太没人性了吗,所以,话到嘴边赶忙换成了关心。
“你还有事吗?”对秦玉关模棱两可的问话,李默羽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秦玉关对她‘施暴’的最初挣扎了一下就摆出一副任君采用的高姿态了,也许,也许这一刻其实在心里盼了很久了吧?
很久是多久?一辈子还是一年?还是仅仅一天?
“没事了,我就是担心你……”
“担心我会告诉别人吗?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的女人……对于今晚的误会,你以为我会有脸主动去和别人张扬?”李默羽扭动了一下还在火辣辣疼的身子,用和秦玉关说惯了的口气说:“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管住嘴巴,我是不会用这个理由来纠缠你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玉关挠了挠头,发现自己越解释反而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