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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开的人

我叫曲冬歌,今年十二岁了,我的名字来自于李白《子夜吴歌》里面的《冬歌》

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

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

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逃?

这是母亲给我娶的,她想念爸爸了。对这是个单亲家庭,从小以来,我就没有见过那个母亲最爱的男人我的爸爸。

我的妈妈,虽然很爱我的爸爸,但是从来不跟我提起他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妈妈的世界留下了我。

我家并不富裕,一个20平米的房子里面住着我和我的妈妈。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妈妈却不觉得,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我,平时很努力很努力的赚钱,比如,大冬天的帮别人洗衣服到手指关节炎。比如帮大晚上的帮别人缝衣服,又怕打扰到我,只好开着一盏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老版台灯。一个人用眼睛和针眼过不去。

每次,她发工资了,她总是先给我我的零花钱,然后,存在我考大学后的学费卡里,那是我专门的学费。然后才是生活费。

其实妈妈,很漂亮的,以前追她的可多了,但是

“冬歌,起来了吗?我准备好了早餐,记得吃,我先走了”妈妈,又准备去打工了。

“知道了,我会的”我从仅有的另外一个房间挤出来,对的就是挤出来,因为家里到处都是杂物,平时走路都不方便,稍不注意就可能绊倒。

看着桌子上的,鸡蛋和牛奶,妈妈从来不会让我吃的不好,什么都是最好,无论什么

原本以为这是和平常一样的一天,重复着一样的事。

却不曾想到

楼下家的王婶,狂冲进我家,她家是楼下买洋芋的,和家里面的关系都还不错

我看着她就那样的冲进来,用她平常买洋芋的大嗓门冲着我吼“冬歌,快点,你妈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出车祸了”

十字路口,平常和她说过多少遍了,小心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冬歌嘴里还有未嚼碎的鸡蛋,她就这么想着就冲到了十字路口

那里有警车,有一张面包车,还有一张最熟悉的自行车,和一滩让人记忆深刻的血渍,很红充满了我的眼睛,印出来红色的眼眸。

我只觉得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依旧,却少了一个人,一个只会打工的女人,她的脸上布瞒皱纹,沧桑的眼眸里总是散发出母爱也看穿黑色的灰色的天空,让我中毒般的喜欢上了,一双老茧摸透世间

一路冲到医院的我,来不及喘气,来不及思考,向着手术室冲去,看见了,看见母亲被几个白衣人推进去了,推进一个白光闪烁的房间。

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对于在手术室外的我,来说是有生以来度过最漫长最煎熬的的时刻,却在这里遇上了和我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了医院,我却知道不是因为母亲,当然这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就像是他的正牌夫人。

原本脸嘴上挂着笑容的两人,在听到手术室护士在询问谁是曲映雪的家属时,他们的脸上明显有微妙的不愉快。

“我是”曲冬歌早已没有力气,只能勉强的扶着椅子站起来,脸色纯白的我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好。

我也没精力去注意,其他两个人的震惊,显然他们很震惊有我的存在。

你可能会想,我是如何知道我的父亲就是他呢!小时候妈妈在逞我在睡觉时候,她总会悄悄的从床底的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翻出一张相片,很旧边角已经微微泛黄。相片上面还有泪水,显然那是妈妈留下的。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妈妈另外一个就是今天这个男子,照片上她们都是在最美好的年华,妈妈,在照片里面穿着一条很美丽的的裙子。她的脸上的笑容是我很少见过的,她很快乐,在照片上的时光里。

妈妈比照片里面,苍老了不知道多少倍,而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比照片上看起来岁数的增减而已。

“病人,已经做完了手术,不过还在危险期,你们要随时做好准备。”主刀医生看着冬歌,而且身边没有其他人。不禁感到疑惑,她的父亲呢

“你的爸爸呢,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说”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没有爸爸这件事,但是我就是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妈妈的苦。

“我从小就是妈妈带大的,对我来说妈妈就是爸爸”说着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它完全说出来!

我就是故意说给那个男人听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和妈妈因为他生活的有多不好!

“那医药费怎么办”对啊,医药费怎么办呢!对于我们这个只能吃饱的家庭来说最好不要生病,特别是大病!每次生病用掉的钱是平常一个月的生活费甚至还多!

那个医生明显脸上拥有着不耐烦的表情,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我们没钱呢

“我们给我们给”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终于有了动作。就是付医药费,

我不免在心中冷笑,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不恨你们了吗!不!!我要的不是这个。。不是

过了好久那个男人和女人才从出现在我的眼前,额头上有些许些虚汗,对着我说“走吧!孩子我们去看你妈妈”那个男人伸出了手,那个女人有些紧张,深怕自己会不领情,当然我就是没领情,甩开他的手尾随着医生向前走去。

那个男人好像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对也那个女人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一样,我的心中现在已经觉得这个女的就是想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里面的坏女人一样的坏!!

非常的恶毒!!!

穿好家属服,对我来说他很大,这让我像极了小丑,我很讨厌但是又不能脱下来,因为还要看妈妈

跨进重病房里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让我想吐,也让我的心跳加速,就好像鬼片里面鬼要出场的前兆一样,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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