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南并未没有注意到谢浪的表情变化,在和面的过程中,他已经将一些快乐的记忆和心情注入到这个糕点当中去了。
那些面团之所以呈现出这种状态,也是因为在凤文力量的驱使下,面团自然而然地吸收了谢浪注入的技艺和情感。
而后,谢浪开始抽丝。
虽然许三娘抽丝的时候,表现得灵活而轻松,但是当谢浪自己动手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过程是如何的不容易了。其困难的地方并非在于手法本身,而在于如何从这个面团当中找到“线头”。
织情为丝,织景为丝。
棉云糕的真正精华所在,是要将做糕点的人所想表达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都用这么一个丝一般的面线串联起来,并且还要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或者应该说是旋律,因为融入的情感总不能像一团浆糊一样全部粘合在一起,而是应该像音律一样起伏有序。
“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谢浪喃喃自语道。
看着面前那一图面团,谢浪就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关于苏苜的一些记忆片断,而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用这些记忆片段来缔造这个融合情感的棉云糕。
“怎么,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周南好像看出了谢浪的踌躇。
“是啊,忽然之间没有了头绪。”谢浪说道。的确,这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抽丝了,这个问题是他事先没有想到过的。
“要不然,你自己先吃点东西,或者喝点什么?”周南笑道,“我这里还有两瓶好酒的。”
“也好,如果勉强做下去的话,其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谢浪只得暂时停住。
谢浪跟着周南来到了吧台,周南打开柜子,取了一瓶法国红酒出来。
“这一瓶酒,是我去法国的时候,波尔多地区的格拉芙山庄一个庄园主送给我的,他一共送了我两瓶。后来我回国之后,才知道这么一瓶红酒竟然价值一万多人民币。”
说着,周南用开瓶器打开了瓶塞。
“什么,一瓶酒价值一万人民币,这还叫喝酒,简直是喝血,我要早知道这么贵的话,就不让你开了。”谢浪说道,觉得一万元一瓶的东西,喝着简直是太浪费了,“不过,那个庄园主怎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红酒,难道那个庄园主是一个英俊公子,想要追求你?”
“别胡说啊,人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了。”周南说道,“当时我到那个村庄游玩的时候,我给他设计了一个摆放、展示红酒的柜子,他很喜欢,就送了我两瓶红酒。喝红酒,有很多讲究的,听那个庄园主说,他品红酒的时候,不仅能够品尝出红酒的产区、年份,还能够品尝出酿酒的葡萄的种类,甚至还能够品尝出那一年葡萄究竟是丰收还是欠收,那年是干旱还是雨水充沛。听听,这是不是太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