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叫靳悦,喜好嘛,我待会儿给你列个单子,你自己慢慢看吧。”
“看来任务艰巨啊,还要列单子……”
自“靳悦”两个字从何维先嘴里跳出来,他整个人就僵在那里,脑子像是炸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来,舅舅似乎问他要靳则思的照片。
“没有,一张也没有。”他说。
“那挺遗憾的。”舅舅说,“今天也累了,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回去休息吧。”
“嗯?哦……好……”
那晚他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同一首歌。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
手机亮着,他想看那张翻出来的照片,却不敢直视靳则思的眼睛。
他眼睛泛着红,心痛到浑身都微微颤抖。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那么明白他的心声,把歌词得那么贴切。
有多少幸福,就多少心如刀割,有多少灿烂,就有多少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又知道我们该如何前行。
则思,我们该如何继续?
我们的感情,该如何存在?
次日早上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靳则思躺在那里,手放在官晋澜躺过的位置,心也渐渐跟着凉下去。
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事,明天就全体放年假了,靳则思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小人偶发呆。这是官晋澜一次出差从国外带回来的,他有一个朋友的公司生产这种陶瓷的小玩具,他也利用空闲时间,亲自学着做了一个,工艺不算太好,但是靳则思对它爱不释手。
陶瓷做的小女孩子背靠着男孩坐着,手里捧着书,头微微仰着,笑容很美。男孩侧着脸,脸上同样带笑。
官晋澜说看着像他们两个。
看起来很温暖的小玩意,可是暖不了她此刻的心。
姚跃发现了她的反常,特意进来问她怎么了,靳则思失神地盯着她,却是什么都不说。
“阿静,你到底怎么了,今天老是走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靳则思有些魂不守舍地看了她一会儿,姚跃被看得莫名其妙,伸手在靳则思眼前晃了一晃:“阿静?”
靳则思忽然问:“姚跃……如果一个男人忽然骗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谁骗你了?官晋澜?”姚跃瞪着眼睛。
“没有,就是想问一下。”
“哎哟,这难说了,那要看情况啊,这个有时候呢可能是事出有因,但是大部分时候男人开始骗一个女人都是心里有鬼咯,怎么,不会官晋澜真的有什么吧?”不能够啊,官晋澜对靳则思的表现连她姚跃都能给他打满分的,明明占有欲已经强到连她这个同性朋友的醋都要吃的男人……能有什么鬼?
“没什么,你别乱猜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一来就怪怪的,还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