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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名声鹊起

随后几天,甄斐把阴阳师留给他的那些书本分批带给了梅子,他们现在是同事,每天都要见面,交接什么东西非常方便,梅子看到人皮做的书本之后还有一些恐惧感,但是仔细看过之后,心里非常惊讶,这些书本身的材料就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个文明的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宝贝。

甄斐把阴阳诀的基础教会了梅子之后,他也开始忙了起来,由于乔惠子的名气太大,出院之后,自然被很多人知晓,于是平民医院能治疗癌症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比任何的广告更有力度,以口相传,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

很多的癌症患者闻风而动,来到平民医院的肿瘤科,三天之后,已经有一百多人住进了平民医院,而且指名道姓让甄斐来做主治医生。

这一变化完全出乎甄斐的预料之外,他根本想不到名气一下子飙升的这么邪乎。

但是身为平民医院的领导,曲金林等人已经有了预知,不但给甄斐及时下发了医生证书,而且把劳务合同也签署了下来,这就叫做“先知先觉”,给甄斐接下来的治疗铺平了道路。

第二天,曲金林就把一份聘请甄斐为“专家”的证书亲自送到了甄斐的手上,而且热情洋溢地握着甄斐的手说道:“甄医生,祝贺你,从此之后,你就是咱们平民医院的肿瘤科专家了,你的门诊费是一百元一个人。”

“啊?”甄斐惊呆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这一切。看来医院领导早就算计到了这一点,他一个月的收入是八千元,只要给八十个病人看病就给医院挣回本钱了。

奸商,地地道道的奸商。

甄斐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名气。名气是怎么飙升起来的?就是做了一件事,治好了乔惠子的癌症。

有的人出名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的跟一加一那么容易,但是有的人想出名简直是太难太难了,如同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很多人一辈子苦苦奋斗也没有出名,但是甄斐一夜之间扬名天下。

不得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暗中最恨的人是郭海栋。

副院长原德超拍了拍脑门,心里暗自庆幸,有先见之明,没有跟郭海栋那么浅薄无知,差一点受到郭海栋的连累受了池鱼之殃,如果按照郭海栋设计的路子走,跟甄斐做对,他一定会万劫不复的,这一刻,原德超断定,关于网上的那个帖子就是郭海栋搞出来的,但是原德超什么也没说,装傻也有装傻的自觉性。

替甄斐高兴的人是冷筱,她始终相信甄斐不是那种甘于寂寞的人,果然一飞冲天,惊呆了很多人的眼球。

另外一些人就是方康勇、温晓鸽等人了,他们是发自心底里的高兴,不带有任何功利目的的高兴和祝福。

现在的甄斐治疗经验一天比一天成熟,按照过去的治疗经验,都是先针灸,然后用中药给患者煎服,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抱着电脑苦苦学习了,按照记忆里的中药药性进行开方,只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才打开电脑查找一下,然后很快就拿出一个药方出来。

陈怡馨也很快就知道了甄斐在平民医院里面受到重用的事情,她这才知道,不跟甄斐签定合约是一件多么失策的事情。

这一天晚上,甄斐按照往常一样来到康民药房,陈怡馨在药房里等着他,见到甄斐之后,笑着说道:“甄医生来啦?你看看我,整天瞎忙,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啥事啊?”甄斐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咱们既然是雇佣关系,那就签订一个契约吧,省得将来有啥差错,不好说话。”

“签约?”甄斐明白了陈怡馨的想法,他的见识跟前几天相比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知道了名声鹊起之后,再也不肯捆绑在任何一个势力和医院之下。

甄斐摇摇头说道:“我反正就是在这里打零工的,混一天算一天吧,不需要签约了,省得让经理为难。”

见到甄斐不肯签约,陈怡馨暗暗叫苦,怪就怪她下手太晚了,没有听周川的话,以为甄斐年纪轻轻的没啥真本事。

甄斐不肯签约,在康民药房就待不长远,说走抬起屁股就走,不受任何的约束。陈怡馨也无可奈何,只好苦笑着说道:“我倒是不觉得为难,你想一想吧,我很希望能签订终身合同。”

这话把甄斐吓了一跳,签定终身合同,那不等于卖身契一样吗?他可没打算在康民药房干一辈子,纵然是这里的条件再好也不行。

甄斐急忙说道:“陈经理,我保证如果离开的话,会提前给你时间准备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怡馨不是那种轻易甘于认输的人,她的心里转悠开别的办法。

转过一天,陈怡馨就把一个记者邀请到药房转了一圈,这个记者对甄斐提出了几个问题:“甄医生,听说你治疗癌症病人使用的是中药是吧?”

甄斐皱着眉头,想不到记者会采访他,这一定是出于陈怡馨的授意,但是他无法否定这个问题,只好说道:“是的。”

“听说你治好了著名歌唱演员乔惠子的喉癌,是吧?”

甄斐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很不情愿地说道:“是的。”

就这两句话,记者再也没问其他的事情,但是第二天在报纸上就出现了甄斐治疗癌症的文章,记者之前采访刘姐等人的过程都被删除了,只剩下甄斐治疗癌症特别拿手,而且使用的完全是中药。这就给读者一种误导,好像甄斐治疗癌症得益于康民药房。

刘姐还担心甄斐诊费五十太高,当天就被陈怡馨硬性定为一个患者诊费二百元。刘姐等人非常惊讶,但是甄斐却毫不觉得奇怪,如果陈怡馨不在此时趁机把价格抬起来,那就要错失良机了,而且,按照甄斐的身份,低于一百元的门诊的确是配不上他的身份。

现在的问题是,门诊收费国家有明文规定,不能高于五十元,平民医院的一百元门诊归结为特殊收费的行列里面,但是康民药房却没有那样的资格。

陈怡馨也有对策,对刘姐等人教育说道:“你们的口径要对外一致,咱们的门诊收费就是五十元,如果患者需要开发票,也是写五十元,谁想开二百元的门诊费,就直接赶出去,要不然就报警,定为故意捣乱,但是甄医生看病一次收二百元是不能改变的,钟小兰,以后你专门跟着甄医生,负责照顾甄医生,并且给患者家属做出解释,咱们这是高薪聘请的医生,知道吗?以后,你的上班时间也跟甄医生保持一致。”

“是,谢谢经理。”钟小兰知道,跟甄斐上班的时间一致,那就是一天只有四个小时的上班时间。比过去轻松多了,但是直接跟患者和患者家属打交道,可能会困难一些,不过,为了能跟甄斐近距离接触,钟小兰也豁出去了。

她早就想跟长得帅气,还有真本事的甄斐亲近亲近了。

陈怡馨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咱们药房要把所有能用得上的中药买进来,说不定啥样的中药有了作用,而且每一种中药提价一倍,当然了,提价的部分也不能给患者开进发票里面,这些你们自己给患者解释吧。”

这个决定让刘姐等人担心不已,事实证明,她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尽管没有发票,患者和家属也乐意接受,主要是甄斐的治疗费用太低了,区区超过常理收费的门诊算得上什么?在医院里做一次手术没有几万元拿不下来,在甄斐这里,治疗一次还没有住旅馆的费用高,相对来说,患者可以接受下来。

陈怡馨的布置很快就产生了效应,当天来到康民药房打听甄斐在康民药房上班时间的人有几十个,虽然这些人只是来了就走,但是当天晚上却有几个重症患者来求医了。

甄斐给他们治疗之后,当场开了药方,这些人买了药之后,就在药房里面煎制好,然后服下,这才离开,药房没有住院的地方,那些患者有的是沪市当地人,更多的是外地人,住在旅店里面,跟甄斐约好了明天再来。

钟小兰还以为她的工作比较难做,事实上却很轻松,甄斐那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在习惯了各种潜规则的患者看来,一个高手医生门诊二百元一点也不贵,而且,甄斐看过病之后,以后来这里治病就免除了门诊费,一次性付出终身受益,区区二百元的门诊相当于在沪市下一次馆子了。

以前康民药房白天来拿药的人多,那是冲着周川白天值班坐诊,人们都是慕名而来的,现在是晚上来的人多,都是找甄斐的,看病治疗煎药忙得很,一个病人从针灸到开方煎药最快需要半个小时,甄斐一刻不停地忙碌,最后已经不能遵守十点下班的时间了,常常到了十二点还有患者等着看病。

甄斐也不是铁打的人,时间太晚下班意味着他明天上班会精神不济,只好做了硬性规定,那就是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不再看病了,这个决定让甄斐很难受,他不忍心把排队几个小时的患者推出门外,让他们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于是,甄斐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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