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馥一身黑袍,气宇轩昂地站在风中,风吹起他后背披散的几缕黑发,衬得他白皙的肤色如雪,女子般的颜,可却透出几股男子的气息。
“九哥!”绮里路茗第一反应过来,又有些对不住他的尴尬,这是自己和父皇商量着怎么坑他,见过的第一面。
绮里馥瞥了一眼绮里路茗的模样,大半个月未见,人倒是不见缺斤少两。就是有点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可却说不上来。
“你怎么在这?”绮里馥又继续说。
绮里路茗暗暗吸了口气,憋足了劲,才缓过来:“今日来找丞相商量洪灾之事的见解,昨日朝堂上和右相争执的厉害。”
二来,就是今日是九月回门之日,凑个热闹,向九月认个错,打听些消息。这些话绮里路茗留在肚子里,回味了一遍。
“见过左相了?”
“未曾,刚刚和九月……哦,和九嫂闲聊了两句,你说是吧哈,九嫂。”绮里路茗推了推身边的苏氿玥,示意她一起圆话。
“是,是啊。”苏氿玥尴尬地抿了抿唇,又继续说:“好了,差不多晚膳时间到了,走吧。”
“九哥,九嫂。我想起有个东西没拿,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记得等我啊,等我啊。”边说绮里路茗就急急忙忙地迈开步子走了,最后三个字还是朝着这边喊过来的。
——————
“王爷,府里的菜肴不稀贵,还望王爷多多包涵。”苏缘举起一杯酒,敬左手边的绮里馥。
“相爷客气了。”绮里馥端起自己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大哥苏连霍也敬了杯酒,绮里馥也照喝不误。饭吃到一半,绮里路茗才迟迟归来。
“本王来晚了,是罪是罪。自罚一杯。”绮里路茗坐到苏连霍身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咦,二哥怎么不在?”苏氿玥剥了条虾,放在碗里,擦了擦手,抬头问。
苏缘一听苏氿玥问苏连祁,脸上露出开怀:“你二哥啊,你二嫂怀上了,陪她去长白庙还愿去呢!”又顿了顿,转回对绮里馥说:“王爷莫怪,小儿未曾出席。”
“自然不会,有喜事自然最好。”语罢,绮里馥又喝了一杯,这酒是上等好酒。
“来,九哥九嫂相爷相爷夫人连霍,本王给你们各倒上杯酒。一来给九哥九嫂祝贺,二来给连祁夫妇祝贺,三来也为自己的迟到赔罪。”绮里路茗一脸真诚的模样,殊不知又把苏氿玥和绮里馥坑了进去。
“诶,刚刚王爷不是自罚一杯了吗?够了够了。”田唯可半站起身推脱。
“这次更诚意啊,哈哈哈。”绮里路茗边笑边给每个人斟上一杯酒,到了苏氿玥面前,故意停了停。
“九嫂,怎么净吃虾呢?”绮里路茗趁机在大家看向苏氿玥盘子的时候,手指一动,一块粉末倒进了苏氿玥的就被里。
苏氿玥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绮里路茗,疑惑说:“你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喜欢虾吗?”
“啊哈哈哈,喝糊涂了,喝高了。”绮里路茗摇晃了一下身子,还真有一副喝高了的样子。又继续嚷嚷:“今日,祝贺九哥九嫂我高兴!来,喝了!”说完一饮而尽,还倒退了两步。
每个人都高兴地喝了这杯酒,绮里馥皱了皱眉头,对着绮里路茗说:“路茗,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
“啊?本王不要,要继续,继续喝呢!”绮里路茗装起醉酒还真是像模像样,脸上不但有酒醉的红晕,还神神叨叨摇摇晃晃。
说着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