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斋”里,萧凌歪歪斜斜地坐在会客室的檀木椅上,等着师父张钰滇从里屋出来。
“师父,还要多久才好啊!”萧凌扭了扭腰,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徒弟我的屁股都要生出茧子来了!”
“臭小子急什么!东西放久了,找出来总要点时间的嘛!”说话间,张钰滇已经站在了里屋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呐,就是这包东西了!你自己打开看看吧!”张钰滇转手便将包袱扔在了萧凌面前的茶案上。
“这是什么啊?”萧凌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袱打了开来。
泛白的包袱里,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一张羊皮纸,和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那张羊皮纸被折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块,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失去了光泽和韧性。而那把短刀则更像是一块废铁——不仅不见刀锋,而且还通体生锈!
萧凌抓起那把破刀,拿在手里仔细地观察着。“沙沙沙……”一层锈砂从刀身上落在了茶案上,就连萧凌的双手也立即沾满了铁锈。
“哇靠,这破玩意儿还能拿来杀敌么?”萧凌扬起手中的那把破刀,深表怀疑地说道。
“当初你娘将这把刀交给为师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副破烂不堪的模样了!要不是为师这些年来细心保管,恐怕它早已彻底变成一堆锈砂了!……”张钰滇看着萧凌手中的破刀说道。
“原来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萧凌顿时感觉手中这把锈迹斑斑的短刀是那么地亲切,盯着短刀的双眼也不由得湿润了。
“还有一封信呢!”张钰滇指着包袱里的羊皮纸说道,“这封信就是你娘当初放在你襁褓里的遗言!你看完之后,就会明白为师的苦心了……”
萧凌点了点头,轻轻地将手中的破刀放回了包袱里面。然后捧起那张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将它打了开来!
这是一封用朱砂书写的信函。上半部分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残缺了一块,只剩下后半篇信文:
“……今后之事,唯有犬子难以割念。今有玉玦一块,可交与凌儿以保平安;破刀一把,权当为人父母留给后人之遗物。切不可教其修真法门,以免重蹈其父之覆辙。但愿其能健康成长,卒成平凡之人即可。平凡是福,切记切记!”
字体娟秀,一笔一划似乎都饱含深情。饶是平时嬉皮笑脸惯了的萧凌,也不由得落下了热泪。滚滚莹珠滴落在茶案之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其实,在这封信的前面,原本还有一段感谢恩人之类的话的!只可惜,由于时间太久了,现在已经风化掉了……”张钰滇凑到萧凌身后,伸手指了指羊皮纸上方的缺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