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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是所有药剂都是用来喝的

卡莱蒙的四女儿碧翠丝今年二十七岁,她的两位兄长曾都是西圣克里斯联盟的低级军官,而她的姐姐则是在兽人穆恩逃跑时被海军上校伯明翰误杀,这也导致了卡莱蒙先与他的主子伯明翰决裂,接着又彻底掰断了自己和韦恩伯爵的生意联系。而他的两位兄长早都厌倦了掠夺贫困的兽人了,至于现在的兽人领袖穆恩···那可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穆恩的智慧使他非常好的被周围的人类接受,跟不用说几个孩子了。

“碧翠丝太太,”女管家走进了碧翠丝在二楼的房间,此时碧翠丝正在收拾细软,父亲离开的太久了,也许是被穆恩扣押了也不一定,但她始终都相信,穆恩是不会把自己的老爸怎么样的。谈判如果没有希望,碧翠丝也不愿意当兽人的农奴,即使被赦免了,也难免被认识的人指指点点,“驿站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没有找到老大人的消息。”因为卡莱蒙曾经是上校的医生和家庭教师,这些追随而来的老仆人都叫他大人。

由此也看得出,老卡莱蒙虽然喜欢研究一些作用比较阴暗的毒药,却是一个和蔼友善的老实人,更不愿意以弱胜强,做出不人道的事情来。毕竟随着上校的胃口和财富同时越来越大,人的性格也越来越极端,这些雇来的仆人也不愿意再伺候他,尤其是穆恩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于是这一批老仆人,就跟着卡莱蒙一起来到了临溪镇,而卡莱蒙的女婿自然愿意接纳这批曾经伺候过大人物的老仆。

“老爷怎么说?”碧翠丝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对兽人的仁慈一点信心都没有。而小商人们的亲戚观念就更不要奢求了。

女管家走到碧翠丝身边,拿起了碧翠丝身旁的包袱,这是碧翠丝的重要细软。

“老爷说镇子里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必须走了,不然一个小车队,会遭遇强盗。”说着女管家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老爷说老大人身边有四个精英护卫,自己又会魔法,而且穆恩·萨尔又不会为难他,肯定不会有事。夫人,虽然说老爷非常怕事,但这个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从这里到塔塔穆恩绝对不会有什么强盗,老大人又会强大的魔法,再加上毒药,自保绝没问题。”

“···我们走吧。”碧翠丝走到楼下,发现丈夫已经拿着手杖,穿好西装外套,戴好礼帽在等待了。

丈夫神色有些焦急,对碧翠丝说:“崔西,我们必须快走了,镇子里的最后一趟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就剩我们了。”

碧翠丝没有理会丈夫,径直走出房门。丈夫皱了皱眉,又追了过去,“碧翠丝,不是我不相信卡莱蒙大人···”

······

四个小时以后,一行六人走进了这个空无一人的小镇。

“怎么这么安静?”汉斯急急忙忙地冲进了一家货栈,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苍天和卡莱蒙走到了小镇的广场上,大致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卡莱蒙神色有些黯然,默默地走进了女婿家,上了二楼,进了女儿的房间,果然看到一张纸压在一个墨水瓶下。苍天则是坐在走进了一楼角落的屋子。推开屋子,就闻道一股浓郁的泥土清香。只见一排植物整整齐齐的栽种在屋子里的大土坑里,屋顶上覆盖了一层普通的水晶,太阳光可以偷过来。在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原形水晶器械,里面则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底部则是源源不断从地下抽上来的水。

这间屋子里无论是湿度还是温度,都远远大于外面。想到卡莱蒙对植物的执着,苍天推测这就是他的炼金原料啦。他绕过这些植物,来到屋子后面,又发现一道上锁的门。他回头看了看温室外面,单手抓住锁头,就拽掉了锁子。

整个房间里则是一张巨大的石桌,上面放置着许多的瓶瓶罐罐,石桌的左边是一架物品柜。

“寒冰剧毒药剂···”他伸手拿出了这瓶银白的药剂,只觉得瓶身上一片冰凉,心下道:“这也许是魔法力量的另一种储存方式。”他在柜子的角落里又发现了两张纸,便抽了出来。

“火焰魔法基础模型?”苍天登时来了兴趣,便细细看着。

这张纸上的叙述十分简单,结构是一个球体,这个球体拥有十个边缘,每个边缘上有三个联结点,在脑海中叙构建模型时,节点越多,所能贮存的魔法力量就越多。而边缘则相当于模型的骨头,是保证模型稳定的枝节,自然也是越多越稳定。然而到底能构成多复杂的结构,则按照人的精神力量决定。

苍天尝试了一下,立刻在脑海中构建出了这个图上的简单模型,然后按照叙述,感受火元素···

“这个···怎么感受···”苍天有些尴尬,接着神色一动,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青黑色的药水,上面写着“火焰毒素萃取药剂”。哪知苍天一看是药剂,心下第一反应就是能喝,撬开瓶盖就一股脑喝下去了。

果然,大概半分钟以后,一颗番茄般大小青色的火球就悬浮在了空中,里面似乎充满了狂暴的能量,而且源源不断的能量还从他的手中向火球涌过去,之间火球越来越大,可苍天却不知道怎么消散它,总不能一个法术毁了这个房间吧。

他急忙拖着西瓜一般大小的火球出去,正好碰到从二楼下来的卡莱蒙。

“卡莱蒙先生,”他向惊呆的卡莱蒙先生说道:“卡莱蒙先生,这个怎么消散?”

“我只是个魔法学徒啊!”卡莱蒙简直哭笑不得,急忙把苍天推出房门,接着对苍天说:“把它抛出去!”

苍天左手一震,巨大的火球居然被一道气流直直地推出去三十多米远,接着失去力量支持的火球忽然炸开,推出一圈青色的涟漪,将广场上的旗杆直接截断,并迅速将旗杆烧成黑炭。相反,并没有正常的剧烈爆炸。

卡莱蒙脑子里充满了疑问:第一,为什么短短的十分钟,这个人就能凝聚出火球术,但鉴于他对苍天的莫名敬畏,这并不是太意外,但是知道还是有好处的;第二,为什么他的火焰是青色的;第三,为什么他的火焰爆炸后并没有发出响声,看起来也并不太像爆炸,反而类似于下毒···

他正纳闷见,只见那旗杆的残害居然化成了乌黑的水···

这不是火焰毒素萃取药剂的作用吗?

此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苍天居然摔倒在地上。

卡莱蒙这下可慌了,将眼前的各种异常联系起来,瞬间脸都黑了下来!他连扶起苍天的时间都没有,用魔法吼出汉斯的名字之后,便疾风一般的冲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忽然就什么都懂了。

难道这个传奇般却不知道来历的少年怪物既要死了吗?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睿智而且平和的少年是个脑残呢?萃取剂是我用来提升金属内部的火焰元素强度的呀,不少用来喝的,难道毒药有个药字,就是用来喝了的吗?卡莱蒙拿出怀里蓝色的树叶,想到了那棵几百米高的植物,心里就一阵不安···忽然他想到:既然那少年在树下生活了不少时间,那这树叶是否有奇效呢?至于那片被少年坐在屁股下的青莲,他根本没有当作药物想。

他让汉斯把苍天搬进一楼客厅,把苍天横放在桌子上,之间苍天脸色发青,眉头紧皱,发出阵阵呻吟,显然十分痛苦。卡莱蒙一想到这个如同世外之人的少年被自己的毒药折磨成这样,就更加于心不忍了。

卡莱蒙拿出树叶,放在手心里,一整空气收缩后,树叶被挤压成了几滴发着蓝色光芒的汁液躺在他的手心里。他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把这几滴包含着强大魔法力量的液体滴入苍天的眼睛里,毕竟如此精粹的木元素,由口中滴入未免有些浪费。同时,卡莱蒙对这个少年的来历有些绝望,也许就是一个失去记忆和老师的普通少年吧。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那几个守卫,本身他们对这个少年还有莫名的敬畏,但此时听说了这少年做的事,心下便对这少年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卡莱蒙一边观察着苍天的反应,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巨大声响,那声巨响让他壁垒打开,眼下已经可以建立下一个基础模型了。他看着少年渐渐平复的呼吸,心下决定,就算这少年只是普通人,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来历,自己要把他当作孙子对待···就算报答了这几片树叶和魔法壁障打开的恩情吧。

汉斯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这个穿着他起居裤的少年忽然变得非常一般了,他也不再感觉到压力。

然而,正在五人等待苍天苏醒时,碧翠丝和他的丈夫却有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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