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们是从沧国而来,我说令妹的服饰不像是我皇朝的呢。此次前来,单单是为了置办货物吗?如此多的东西,你们路途遥远,当真辛苦了。”
“呵呵……小妹生性顽劣,本该入乡随俗的,可她不愿换装,做哥哥的也没办法。至于来此,不过就是顺便看一下你们鄄城的风土人情,也好长长视面。”独孤青云目光从独孤烟儿的身上飘向了窗外,张业见其不愿说与实话,也不再追问,商讨完了生意的事情,因二人都有要事在身,便都不再挽留,“张兄,青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舍妹来此实属意外,我商队都是男子的,不方便其行动,还望张兄收纳几日,青云不胜感激。”
“哥哥,为何,烟儿没有不方便。”
张业看着独孤烟儿,“如此也好,不瞒青云,我家里也有一个妹妹,正好独孤小姐可去与苑儿为伴。”
独孤烟儿见张业爽快的答应了,也不再推辞,与哥哥告辞后就上了张业的马车。
待他们走远,一名男子上前低声问道“将军,小姐呆在齐王府会不会欠妥?今夜的行动结束,会不会不便离开了?”
“我把烟儿放在齐王府还有一个目的,今晚的行动,我不想伤害齐王府的一草一木,如此一来,也有缘由的可以保全他王府的安全了。我们此次前来是立了军令状的,有没有可能回去还不得知,你我主仆二十载,今晚不知是否是最后的情分期限。”
“岸雄明白了,将军放心,属下定会保全小姐性命!”
独孤烟儿和筱苑两人相处的到不拘谨,所以王妃就安排她住在了筱苑的青萝居,晚饭时,筱苑看着哥哥和独孤烟儿的暗送秋波,煞有介事说“哥哥,别的姑娘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嫂嫂了。”眼神明里暗里的飘向了独孤烟儿。独孤烟儿先也担心张业已有妻室,可直到晚膳前也不曾见到或是听到,如此听筱苑一说,又羞又恼的,恨不得把头低到桌子下去。
“是阿,业儿已经不小了,王爷,该张罗张罗了。”嘉义并没有看出筱苑的暗示,笑着说道。张 林轩也附和的点头。张业不是不知道妹妹的心思,其实他也不排斥独孤烟儿,所以也有相处几日看看的想法,“那母亲可得给儿子时间,不能找个不喜欢的阿。”独孤烟儿不知道张业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暗自捏了一把汗。
暗夜,喧嚣了一日的鄄城终于寂静了下来,闷热的空气里涌动着一些危险的气息。只见四五十个黑衣人穿梭在不同的巷子,静静等待着什么,突然,随着一声清脆的烟花爆竹的声音,也传来了尖叫的声音,顿时火光冲天,街上的摊铺位散乱了一地,商铺,银号也都被破门而入,人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躺在血泊中……在火光的印衬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刀剑的亮光,嘶声裂肺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鄄城,人流蹿动在本该寂静的小巷。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浇灭了大火,却露出了残破的屋瓦和房梁,血水混着雨水蔓延曲折,直至流进了梅叶河。
“快跑阿,土匪来了,快跑阿!”
顺源皇帝在睡梦中被惊醒时忙召集御林军出宫查看,走上仙鹤楼便已看见大火正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熄灭,“皇上,雨大,注意龙体阿。”明德赶忙给皇上披上锦缎黄褂。
顺源皇帝什么也没有说,在仙鹤楼上一直站到天明,当张业安顿好自己的亲人出来时,便已知道来不及了,踏着血水的道路,就算是个汉子,也不禁握紧了拳头,王侯将相的宅院还好,因有家丁的护卫,平民百姓手无寸铁,尸体挂在墙上,歪在门边,似乎有无尽的血水,直到把梅叶河染的再看不到青色方可罢休,御林军与黑衣人刀光剑影的时候,岸雄来到了齐王府,准备在任务结束的时候带走独孤烟儿,可无奈张业把家人都安置在了隐秘的地方,不得以,他只有返回到了独孤青云的身边,“将军,属下找不到小姐,怕是随着齐王府的人躲在了隐秘的地方。”“这可怎生是好,罢了,她安全就好。”独孤青云一剑刺穿一位御林军的胸膛,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