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坐在桌前,细细的品着这皇朝上等的绢丝茶,嘴角不可抑止的颤动着,是兴奋?是得意?
她带来的莽国十八御使无不是武艺高强的死士,“哼,想活命?那齐王府的人还真是脆弱,这么快就解决完了。”听着齐桑的汇报,她只觉得细胞都在愉快的冒泡,迫不亟待的想去看看筱苑,听说她像昏死了一般,哈哈……下一个就是她!
齐桑看着雅静的傲慢,心里一阵懊悔,不禁想自己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了那些生命,是不是要遭天谴?本不会这样惨绝的杀害他们,只是雅静怕他心慈手软,又秘密给十八御使下了命令,才使得王爷王妃身首异处,那些得到命令而兽性大发的御使对待女眷更是……
他本想让张业和他夫人死的痛快一些,可奈何还没来得及,谢锦就被施暴了,疼痛的她绝望的呼叫,至今他还记得,怒瞪的双眼泛着血丝,一夜之间,全不复!
“雅静,我决定离开了,我要回到沧国去,做回真正的我,独孤榆墨。”
雅静吃惊的转头看着他,复又平静的说,“是吗?也好,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不过咱们也算情分一场……”她眼睛狡黠的一亮,“给我留下什么纪念吧。”
“不知道我的什么东西可以勾起你的兴趣?”齐桑疲惫的说到。
雅静朝着他腰间的龙纹玉佩努努嘴。
齐桑迟疑了一下,这可是他身份的象征,雅静看到他的迟疑,鼻孔出气的说道“怎么,舍不得,你回去了之后,要多少有多少。”
齐桑取下玉佩,递给雅静,“那我即刻就启程了,你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废物!”雅静嘴角溢笑的看着齐桑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原来这齐桑并不是莽国人,而是沧国的墨王爷,当今沧国皇帝的亲弟弟。沧国打算连纵莽国,便派了独孤榆墨,也就是齐桑去试探,没想到这独孤榆墨却败在了雅静公主的石榴裙下,见这莽国有投奔皇朝的想法,雅静来和亲,着急的他便化名跟随一起来到皇朝,只是怕有大臣可以认出他,便不曾上朝,一直呆在这藻姒宫。
如今只怕莽国连纵无望,而雅静的很绝也让他彻底寒心,决定还是回到沧国,给皇兄请罪。
雅静,阴狠的女人总是表现的很柔弱。
“殿下,那个雅静公主来看娘娘了,说是有事要和您们说。”媛晴嘟囔着说道,这雅静公主也真是的,这唱的哪一出啊?
“殿下,有一事,奴婢不得不向您禀告,这雅静公主在齐王府出事的前一天还来这打了娘娘,砸了容妃留给娘娘的琴呢。”
“什么?这个女人拿我们皇朝当什么!”德毅听到她扇了筱苑,冷冽的眸子顿时变得漆黑。
“你去告诉她,不见!以后她要是再敢踏进我承德宫,就滚回她莽国去!”
“公主,四殿下说了,他和娘娘没时间见您!你还是请回吧,殿下还说了,您要是再敢踏进承德宫,就让您回莽国去!”媛晴正愁着一肚子的悲戚没地方发泄,就一股脑的泄给了雅静。
“你……”雅静刚要发作,忽又止住,微笑的看着媛晴,“麻烦姑娘代为转告,本公主也对于娘娘的遭遇非常痛心,请娘娘和殿下节哀。”说完便一扭一扭的离开了,与迎面而来的凌王擦肩而过。
“呸……”媛晴朝她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看到凌王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凌王困惑的转头看了看离开的雅静公主,随即又摇摇头,跟随媛晴进了承德宫。
“殿下,凌王在客舍等着您呢,说是发现了线索。”媛晴轻轻的说道。
“臣妾可否与殿下一同前去?”筱苑冒火的眸子盯着德毅突然说道。
德毅见她开口说话,不甚惊喜,但又怕筱苑经不住打击,为难的看着手里的莲子羹。
“殿下放心,苑儿撑得住!”仿佛看穿德毅的心思,筱苑软了语气,央求的望着他。
德毅便扶着她出了里卧。
“给四殿下,汐妃娘娘请安。”凌王看见筱苑的时候,吓了一跳,如此鲜丽的女子竟一夜之间枯槁成这样。
“凌王,是抓到凶手了吗?是吗?”筱苑冲到凌王的跟前,急切的问道。
“苑儿,别急,我们慢慢听。”德毅心疼的拉过筱苑,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殿下,您看!”凌王见筱苑这样,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狠狠的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德毅。
“如此看来是沧国的报复?可是为何?”德毅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独孤榆墨的龙纹玉佩。原是雅静早有嫁祸沧国之心,正愁着怎么下手的时候,独孤榆墨主动要求离开,便派人悄悄的把这玉佩放在了齐王府。
凌王讲了谢廊和张业追杀暗袭死士的经过。德毅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是为了给那些死士报仇,所以灭了齐王府吗?那身首异处的也该是张业啊,怎么是王爷和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