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已到了四殿下房门口,冷情极为知趣的将房门打开,然后又立在一旁只眼睛弯成一条线,雅瞳心中却来不及怨冷情只瞪了两眼。人也越发挣扎的起劲不住大声叫嚷:“我这小老板难道是虚名吗?谁还没几个交心的朋友。快放我下来!”
虽是如此可雅瞳心中还是不停猜测着,觉得刚才四殿下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吃醋,可是他又吃的什么醋?不要说两人间现在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他难道还能干涉自己与异性的交往吗?可现在他对自己如此这样动强又是安得什么心就是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有一丁点儿的喜欢或许也只是对一个寻常女子的宠幸,想到宠幸便又想到半日夫妻的那种宫中生活,她不要宠幸若是真的喜欢那么她也认了,毕竟她现在还是对四殿下有那么点说不清的感觉,也许是爱。
“交心的朋友,你是这样认为可怕是人家不是这么想的!放你下来,刚才不还说我是你的四殿下吗?”似乎四殿下并没有要放下雅瞳的意思,只是两眼透出一种阴险的媚光,径直进了内室,匆匆瞥见放在桌上的几样精美茶点竟笑得更加大声起来。
“你这是对我的性骚扰,我要是去告你你就等着倒霉吧!”见四殿下径直进了内室,雅瞳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想法:他只是对自己起了兴致并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看冷情刚才如此似乎做这些事也是熟门熟路,若不是,为何他这样一个皇子不在宫中却要在这开个不挣钱的茶社还美名其曰是与交心的朋友品茶下棋?
“去哪里告我,我可是皇子!”四殿下依旧调笑着。
“包拯就管你这样行为不端的皇子,只是怕你这崎国出不了如此清廉耿直的清官!”
四殿下只觉得怀中的雅瞳此刻静的有些不正常,俯身看去竟是满目的怒意与怨恨,心知怕是刚才自己的有意捉弄让她生了误会,忙将她放下。二人就这样立于内室之中,四殿下知道雅瞳脾气便率先说道:“生气了?我只是要捉弄你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我有轻薄之意上回你来我房中的时候我便强要了又如何?”
听了这话,雅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只是被四殿下如此捉弄心中仍是存着些怒气,气鼓鼓的便跑出了内室坐在红木桌前。越是想着越觉得有些委屈,自进了这茶社来,自己没日没夜的忙于这些茶社琐事又因着生意兴隆了便有人前来滋事,这四殿下虽是老板却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每天总是一张阴沉冰冷的脸而且自己还被他不时的有意无意的捉弄竟不觉间流出了眼泪,看到桌上茶点也全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虽见过女人生气,可四殿下却从未见过雅瞳这样生气流眼泪的并且还全没半点形象的大吃起为自己留的茶点来,虽心中懊恼刚才自己的所为却又觉得此时雅瞳十分可爱,大步来到她的身旁,递上绢帕,看着雅瞳如此竟觉得自己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好了,如何能不生气?”
雅瞳毫不客气的将那绢帕抓了过来,一边擦着一边大声的责问道:“你是四皇子我只是个寻常丫头,我可不敢生你的气,只是我生气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着便又将一个糕饼送至口中。
看着雅瞳哭的梨花带雨,四殿下轻柔的从后边伸手搂住雅瞳,俯身低语说道:“好了好了,你这样倒是让我慌了!慢慢吃记得别把留给我的那份儿也给吃了就好!”顺势又捏了下雅瞳哭花的小红脸。
雅瞳被他这样的轻柔动作搅得有些心神不宁,竟不知从何时起对四殿下有了一种一样朦胧的感觉,只是脑海之中瞬时又飘过那日紫玉王爷搂着自己的景象,便觉得自己怎么也会如此,难道自己骨子中便是一个多情的人?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使劲摇了摇头。“轻浮!”继而又厉声喊道:“放开,你怎么也这样?”
四殿下听雅瞳这样说且刚才又想的出神心中猜测怕是与瑞丰义兄有关,便试探着问道:“难道你心中在想着瑞丰义兄?”
“我想他又怎么样!我还想莫言、想阿黎我就是不想你!”雅瞳已经止住了哭猜测着四殿下听了这话的面容竟有些许的沾沾自喜,想着谁叫你刚才如此捉弄我,听了这话四殿下心中竟如针刺般难受,搂着雅瞳的双臂也更加用力。
身上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雅瞳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扭头便看到四殿下此时眉头紧锁,眼睛微闭,又恢复了往时的冷冽,心中竟又生了悔意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有些过了,抬手轻轻覆在了四殿下双手之上,柔声说道:“谁叫你刚才这般捉弄我,怎么此时心里也难受了?好了到底你与他之间有什么?他不是你的义兄吗?”
四殿下只觉双手上瞬时的一阵冰凉睁开眼睛便看到雅瞳覆在自己手上的双手,反手便用自己有力大手紧紧裹住,轻叹口气,慢慢说道:“十几年前他与他的母妃被出游的父皇领回了宫中,虽然与我母妃交情尚好,可是自从他母妃被封了梅妃,他又认了父皇当了义父受封紫玉王爷后,我父皇便不再常常去我母妃寝宫,我叫了贴身人去查探竟发现父皇常常留宿在梅雨宫,而瑞丰义兄却更加得宠那些行迹散漫浪荡尽数都是父皇宠溺出来的。为了这样二人父皇竟不顾我那痴情母妃,虽是将聚义堂上下交给我管,可是我心中却十分恼怒这事,每日看着母妃一人痴盼着父皇能来的眼神我竟觉得那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于是便借着管理聚义堂从宫中搬到了宫外,虽是无法改变这些事情可也比每日看着痛苦要来的好,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冷血?”
听着四殿下这些似平淡说出的话语,雅瞳竟不知怎么又联想到自己现在的父母来,似乎能感受得到四殿下心中的痛苦,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母亲受苦还要痛苦的事情呢?“不是冷血!你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雅瞳已经极为难受,觉得整个人浑身酸软无力,寒冷无比,骨头里像是有无数细小虫蚁啃噬般难受,话也有些无力。
四殿下却并未注意雅瞳现出的异样,只将怀中的雅瞳搂得更紧了些,坚定的说道:“答应我,忘了瑞丰义兄!”没有听清这话,雅瞳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