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翎家出来,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叶曦莲将翎羽送到校门口,温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放她下车,看着她疾步往教室走去,一抹愉悦的笑意跃上唇角。
驾车调转方向,往公司开去。
翎羽起初还是疾步走着,可是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眼看就要打铃,顾不上形象,就那么在校园里飞奔起来。
到教室时铃声正好响起,幸运的拍拍胸口,为自己的踩点庆贺。
“小羽,快点,是灭绝的课。”早就来了的夏紫遥大声的叫道。
没让自己休息,翎羽来到座位坐好,将课本拿出来这才认真的看着夏紫遥开朗一笑。
“小遥,真好。”或许别人听不懂她的这句真好,但直到事情的夏紫遥又怎么可能不懂,安慰性的拍拍她的头,露齿一次,像是明媚的阳光俯照,洗礼。心灵变得清爽柔和。
一上午的课就在翎羽和夏紫遥愉快的交谈和神游中度过。
夏紫遥捂着早就饿了的肚子,可怜的看着翎羽,水润的双瞳格外的明亮,“小羽,我快饿死了!”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翎羽见过不怪的顺着问道:“又是为什么没吃早饭?”以前基本上只要是那个人出现,小遥没有一次不叫肚子饿的。
一想到早上某个倒胃口的一大清早就来自己家,害自己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逃难似的离开,夏紫遥就满肚子的火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可是经过那次两人单独去夏威夷后,有什么在他们之间变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不用说,翎羽也知道原因,将课桌整理了一下,这才拉着趴在桌上呈死尸状的某人,外校外走去。
“小羽,下午没课了,你要干什么去?”紫遥乖乖的被她牵着走,虽然心中很好奇她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
翎羽一手拉着夏紫遥,一手提着包,两人来到校门口,夏紫遥以为会见到的人却没有出现。
她不是带自己来见那个妖孽男的吗?那人呢?
翎羽现在不只知道在夏紫遥心中早已经在腹语叶曦莲那个魅惑的男人呢。
翎羽确实是是想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不是叶曦莲,而是身处医院的南宫臣。
拦了辆的士,直接将魂游的夏紫遥塞进车里,自己又紧接着上去,这才对司机报出了目的地。
“天虹”,听着翎羽报的地点,夏紫遥很是困惑,医生不是说小羽好了吗,为什么她还要去医院啊?
“小羽,我们去医院干什么啊?”
翎羽看着她困惑的眼神也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
看着故装神秘的翎羽,夏紫遥浑身不舒服,什么事?让小羽搞的那么神秘兮兮的?
来到那扇熟悉的病房门前,还没进去,翎羽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激烈争吵声,紧张的推开门,急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南宫震天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二人,感觉很是熟悉,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脑海中一闪而过,儿子醒来的第二天那哭泣的女孩,南宫震天记起来了,可是一想到今天早上听到医生的话,心中那股无法原谅的思绪就那么冒出来,看着那小心翼翼的脸孔也变得不顺眼了。
稍稍整理了下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微显凌乱的发丝,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也或许因为……问这话时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震慑。
翎羽害怕的瑟缩了下,拉着夏紫遥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几步,这才小声的解释,“叔叔,您好!我是南宫臣的同学。”
“爸,她是我同学。”南宫臣当看清楚是谁时,略显虚弱的嗓音同时响起。
顺着声音,翎羽看向满头大汗的南宫臣,担忧的探寻,“你怎么呢?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是不是哪里疼?”翎羽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伤口,整个人紧张的炸了起来。
南宫臣对于她对自己的紧张是倍感开心,可看她那炸起来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他还能笑起来看来是没什么事呢?
翎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紧张,不由的也咧开了唇角,浮上一抹灿烂的微笑。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在。
“你是臣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南宫震天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儿子很少将自己的同学介绍给自己,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听他刚才那紧张的语气就更好奇了,这才问了名字,可是或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问这话时不自觉的用了命令的语气,让南宫臣不悦的轻皱了下眉头。
“爸。”
听着儿子那布满的叫唤,南宫震天咳了咳,这才一改刚才强硬的语气,软了下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因为南宫臣关系,连带着翎羽对南宫震天那也是充满着愧疚,所以与其说她是害怕他不如说是心存歉疚。
“我叫翎羽。”腻腻,软软的嗓音传入大家的耳朵,一下子就赢得了大家想要保护的欲望。
“翎羽……”南宫震天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他知道她是谁呢?
尽管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怨恨,可是回想着儿子几次从鬼门关走过,心里那股愤恨的情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南宫震天看翎羽的眼神是面无表情那么现在则可以说是冰冷的。
没错!是彻底的冰冷。那冰冷中还隐含着一丝怨恨。转开视线,南宫震天看着想要自己站起来的儿子,想要去扶他,却被他拒绝。
“爸,我没事,可以自己来。”骨子里好强的因子不自觉的就那么冒出来,更何况现在翎羽就站在自己面前,南宫臣更加不想她认为自己没用。
因为刚才的超额复建已经消耗了他快全部的力气,所以现在不依靠别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困难。
试了几次这才不怎么稳定的站在她的面前,尽管这已经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但是他始终都是一脸优雅微笑,就算刺骨的痛刺激着他,也没能改变半分。
翎羽不知道他这一站得用多少力气,要耗多少精神,单纯为他超乎常人的恢复速度而开心。
夏紫遥被人忽视虽然不怎么好受,可是从小受的高等教育让她不得不忍受下下,直到现在抓住机会,这才开口说话。
“你醒了啊。”看似无情的话却饱含着如释重负。
南宫臣是懂的,虽然跟夏紫遥不熟悉。礼貌的回以微笑,算是感谢她来看望自己。
“对了!刚才你们好像是在争吵吧?”能够吸引夏紫遥的永远都是别人最不想提起的事。
“他……”
“没事。”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南宫父亲想要说什么,可被南宫臣迅速的打断,语气中的惊慌让人想不去怀疑都不行。
翎羽探究的眼神直直射向他,丝毫都不隐藏。
南宫臣心虚的调开视线,那眼神太过深沉,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伯父,可以告诉我吗?”翎羽看着某人明显逃避的模样,翎羽更加确定有鬼。
南宫震天看着儿子那心虚的模样,某跟弦一动,看来并不是没有人克不住自己儿子的。
刚才没被他气的半死……现在不乘机治治他怎么可以。
“这孩子,还没好就要出院。”说这话时,完全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语气,完全是看戏的状态。
看着父亲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南宫臣觉得他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是A市的市长大人。
“你要出院,为什么?是这里让你不舒服?”翎羽紧张的追问。
她知道她伤得有多厉害,又昏迷那么久,尽管他之前的体质不错,可是这么大病一场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现在他根本还没达到出院的标准,为什么那么急着出院,难道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