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红棕色残阳如血玉法杖,一端是神兽头,不知其名字。女的穿一身浅红色云罗衫裙,总是依偎在男人的身旁。两眼看着一身焦黑的施篱。
施篱大约哭了好几分钟,似乎觉得两个陌生人抱着淡定的心态看他哭泣有点羞惭,于是抹掉眼泪,站起来却发现裤子落了下去,原来裤带断了!但那女的并没有尖叫,仍然只是好奇的看着施篱。施篱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好一手提起裤子,走到路旁,随便扯出一段草叶,草草捆扎了事。
男人仍然是一手拿着残阳如血玉法杖,一手挽住那女人,淡淡的笑容下飘出了淡淡而有力的说话声:“小兄弟,你的魔法确实很不错。说句实话,即便我都不能这么完美的发出这一类高阶吗魔法。”说着用着欣赏的眼光的看着施篱。
施篱却叹着气接口:“又怎样呢?关键时刻用不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而且往往将自己的性命搭上。”
男人却摇头说道:“小兄弟错了,错得有点离谱了。一起走吧,我们边走边谈。”
施篱犹豫着,想到自己还未完成的事,不觉又伤感起来。男人开导:“小兄弟,你要找一个人是吧?你自己想想,像你这样找人,能够找到吗?”
施篱听了,低下了头不说话。良久,才开口:“这位叔叔婶婶,我施篱有礼了。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魔法很不错?”
男人笑笑,边走边说道:“你学到的魔法是非常高阶的魔法,对于一个对魔法无半点了解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奇迹了。”
施篱反问:“我对魔法无半点了解?你……”
男人说道:“从你的手势以及对法杖的认识上可以看出。”
施篱自然是不明白的。当日伐戈虽然教给他许多很神奇的法术,但这些基础的东西,伐戈确实没有向他透露半句。而且即便伐戈有过这种想法,似乎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
施篱只好承认。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法杖,而且他也不明白,什么叫魔法,魔法的基础又是什么。
想到这些,施篱觉得有必要向这两个人学点什么,于是立即超前向他俩抱拳说道:“两位前辈,我施篱……”他本想拜师的,但想到俩人在容貌上看并不怎么比他年老,于是吞吐起来。
一直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女人终于说话了:“我们受邀去水月幻山与大家一起击杀铅华兽,这是顺路的事,你不必在意。”
施篱只好退到一旁,慢慢的跟着他们走。不久便来到三岔路口,施篱询问樟树镇方位的地方。
三人在凉棚下一张桌子旁坐了,点了几个菜,然后男人说道:“小兄弟,你大概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来我请客,尽情吃!”施篱刚开始还有点犹豫,但终于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放下架子大嚼起来。
吃完,男人再要了三份茶水并许多干果食品,三人便在灯火下谈起了闲天。
此时微风扑面,天朗气清,群星闪烁,淡淡的月华泻地,周围次第响起了蛙鸣声,却有着说不出的静谧美。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本书,说道:“施篱,我们能够见面,也算是缘分,这里有一本书,说的都是关于魔法的一些最基本的内容,你好好学学吧,对你来说是有很大的用处的。”施篱谢过,接过书,翻来覆去的看几遍,刚将书放进怀中,凉棚外突然传来几声粗犷的喊声:“老板,来十斤熟牛肉!”
当时凉棚下尚有许多人在乘凉,这突然的喊声一下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却见四个手拿各种兵器的粗犷汉子大踏步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也不管桌上的茶水是谁的,抓起来就往嘴里灌。喝够之后,一人说道:“这铅华兽真他妈的高大,想不到尽然有山那么高!要不是我跑得快,早死了!”
另一人说道:“就是啊,本来还想弄点宝贝的,谁想到什么都没捞到还死了好多弟兄,唉”
再一人说:“幸好八卦门门主阎重卦及时感到,用八卦幻阵困住了铅华兽,否则真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
施篱听了,跑过去问道:“铅华兽被困住了?那他被杀死了没有?”
一人看了他一眼,轻蔑的说道:“当然没有,八卦门的八卦幻阵天下闻名,不能进也不能出,莫非你不知道?”
施篱哦了一声,道声谢,退回桌子旁。抬头看见那穿着淡红色云罗衫的女人,突然想起了左静,也想起了左秦,左牵,遂问道:“大,大哥,你既然不说名姓,我也只好这么称呼了,问下,为什么我的魔法有时候能够用而有时候又不能用呢?有急事,能不能简单的告诉我?”
男人女人看施篱这么急,眉头都皱了皱。男人说道:“那是你中了别人的法术禁咒的缘故。如果事情真的很紧急,你可以拿我的残阳如血玉法杖去,这把法杖可以帮助你解除敌人的禁咒类法术。”施篱也不管什么谢与不谢了,拿了法杖就急忙往村里赶去。
这里且不说施篱。单说说黑袍巫师吧。
施篱与左牵走了之后,黑袍巫师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般大发雷霆,而只是召集村民询问一番了事,却并不过问。
这天夜里,村子旁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许多棵树倒地的声响,慌得村里的人都爬起来。黑袍巫师也不例外。却是一个黑衣人正在村子禁区周围砍伐树木,黑袍巫师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于是一跃而上房顶,同时施展法术,于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向黑袍巫师轻轻笑出,然后突然一扭身子,人便消失在树林中。就在这一瞬间,那些被砍倒的树木突然全部飞上了天空,并且一根根泛着白光。这些树木似乎都有了灵性,一根根长了眼睛似的向黑袍巫师撞去。黑袍巫师转身想跑,却见身后的空中是一片火海。稍微犹豫了一会,黑袍巫师便在木头的暴雨下化为魂魄,而下方的屋子却毫无损伤。
许多时过去,天亮了,施篱也出现在了村口。他见黑袍巫师已经躺在地上,过去瞧了瞧,确认他已经死亡,然后带领大家往后山禁区行去。
到达禁区入口,施篱先让大家在那儿等他,然后独自闯了进去。他还不能确认禁区内是否有什么厉害东西。
禁区不过是一个山洞,一直往里走,大约走了几里路的样子,就到了尽头。那里是一排房子。施篱走过去,将每房门全部踢开,终于在一间房间的里间发现了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将她带出,村人认得正是黑袍巫师口中“跳河”的那个女子,幸好没有什么损伤。村人挽留施篱,施篱却说还有事情便一径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