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秋强忍下心中的强烈的罪恶感和抽搐的疼痛,冷冷地瞥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默涵。
罪恶感?白寒秋想到这个字眼,不由暗笑自己太过柔情,这种拜金女,还用得着在乎什么罪恶感吗?
至于疼痛?哈,白寒秋怎么会疼痛!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司马韵的替身而已,和自己毫无实在的瓜葛,自己怎么会感到疼痛呢?真是可笑!
“没死吧?”白寒秋弯下腰,捏着默涵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两边拍打了几下,只见默涵那双已经没有了神采的眸子,闪了几闪。
“放心吧,你姑奶奶死不了的!”默涵拼命长出一口气,使自己可以很顺利地说完这句话,但是自己都可以感觉到那种声音中饱含的虚弱和嘶哑!
“那就好!”白寒秋带着邪恶的笑,“我还真怕我们的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魔鬼!”默涵浑身颤抖,嘴唇上压抑不住的哆嗦着,“老天惩罚你,愿你去死!”
“很遗憾!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白寒秋冷哼一声,把默涵从地上拖起来,上好的木质地板上早就已经积满了一层水迹,向四处流淌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了你吗?”
“哼!”默涵扭过头,不去直视那双充满着邪恶的眼眸!
“我要是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司马韵的替身,你会怎么想?”白寒秋嘴角挑起一抹淡笑,看到默涵睁大了双眼,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实在是满意之极!
白寒秋用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冷冷地直视着默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傻瓜!”
“猫捉老鼠的把戏,我,已经玩腻了!”白寒秋冷冷地说道,捏着默涵的线条流畅的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会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因为,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拜金女!”
默涵强忍着来自下巴的尖锐的疼痛,倔强地瞪视着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但是,不行!替欢的故事如果不能坚持下去,那么妈妈再次肝癌手术需要的三十万资金从何而来!
“你简直是一个衣冠,是一个魔鬼!”默涵咬牙切齿道,“既然你已经把一切都揭穿了,那么快些放开我吧!我们以后互不相关!”
“可是,遗憾的是,我发现我实在太喜欢魔鬼这个称呼,而且,我发现你在骂我的时候,是我感觉最为冲动的时候了!”
白寒秋一边说着,一边“哧啦”一声剥下默涵身上的衣服,欣赏着默涵撩人的躯体,以及那种带着惊惧,带着惶恐,带着愤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羞赧的表情。
“你,这……”默涵五味杂陈,急忙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胸前,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有些变态,有些发狂的男人,但是她不相信,不相信白寒秋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侮辱她,因为这里是客厅,而且这里灯光明亮!
“何必这么害羞?你身上哪个角落,我没有玩过!”白寒秋冷哼一声,一弯腰抱起已经不着寸缕的默涵,大踏步地来到浴室:“至于现在,我不喜欢肮脏的东西!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然后,双臂一伸,只听到“噗通”一声,默涵就已经接触到一股冰凉刺骨的寒,那是浴池里早已经放得冰凉的水!
“你,干脆杀了我吧!”默涵在水里挣扎着,愤怒和之前受到的折磨已经使她失去了理智,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最坚强的,谁也打不垮的强者!
“哼!想死?很容易啊!”白寒秋闷哼一声,把默涵向水底按下去,惊叫,挣扎,默涵差点儿窒息,在白寒秋把她重新拉上来之前,不可避免地喝到一些凉水,那些冰凉刺骨的寒,几乎让默涵僵硬了,但是脑子却更加清醒了!
不,再怎么艰难,默涵也不会被打倒,更不会懦弱到去死的地步!
“你以为为死是好受的吗?”白寒秋看着默涵冻得发青的嘴唇,轻笑一声,开始亲自动手为默涵进行使人难堪的洗刷工作!
“来吧!我的替欢小娇妻!好好陪着主人乐呵乐呵!”白寒秋狞笑着,把默涵从冷水里拎了上来,大踏步地来到一片漆黑的卧室,“嗵”得一声把默涵丢在床上。
头晕眼花!眼冒金星!默涵只有这些字眼可以形容自己的感觉了,她心里的恨毫无节制地滋生蔓延……
但是平静下来的白寒秋,耳边听着身边女人略显急促的喘息声和时而传来的轻咳声,却再也毫无睡意!
茫茫黑夜吞噬着他的逐渐柔软的意志,他享受着报复带给他的快感,经受着夜晚给他带来的无边的孤寂的同时,也毫无避免地在怨恨不已!
这个蠢女人!简直是蠢到家了,为什么就不知道变通呢?为什么不会对自己曲意奉承呢?居然会对昨晚的行径直言不讳!稍微柔顺一些,至少也会少受一些折磨啊!
想起那张在雨水侵袭下,狂风暴虐下的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颊,以及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躯,白寒秋心中忽然升起在一种隐隐的疼痛,这种疼痛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缓缓地,由刚开始一点儿的比较迟钝的疼痛,慢慢地变为一种尖锐的,锥心的痛,渐渐地传遍全身每个角落,一直到最后,痛得白寒秋几乎就要狂叫出声了!
居然会痛?为了一个可恶的拜金女?
白寒秋意识到这一点,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二十几年前,自己的爸爸受到一个拜金女的诱惑,而心甘情愿地离开这个充满幸福和欢笑的家,直至最后命丧异地!
拜金女是自己最为不齿,极为厌烦的一种群体!
所以,绝对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而疼痛!
白寒秋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种揪心的痛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多少,反而更加的痛,痛得刺骨,痛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