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邀澈寒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既然没事,你可以走了。”
曾经慕静雪连脸上留下疤痕都毫不在乎,而乌紫晴不过是膝盖上的一点小疤痕而已,她大惊小怪,娇弱的模样让他感到厌烦。
“是,那老夫先告退了。”大夫颔首一声,然后退了出去,楚云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等会店小二会把饭菜送进来,吃完后早点休息。”
不等乌紫晴开口说话,邀澈寒说完便心烦的转身走了出去,他现在心情非常的烦躁,他好想去看她,看她到底怎么了?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生病?可即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她不爱他,应该也不希望看见他,而他又马上要和紫晴公主成婚了……他们注定了……没有缘分……
所以他退缩了,走到一半的路又转过身子回了自己房间。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楚云站在床边催促的问道。
大夫进来为慕静雪号脉,已经好一会了,除了眉头越皱越紧外没有说一句话,所以楚云能不急吗?
“哎……”大夫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不住的摇头。
楚云急了,一把抓住大夫的肩膀“你到是说她到底怎么了?”
半响后,大夫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没有病。”
“什么?没有病?”楚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没有病,那她为什么会虚弱成这样?”
“哎……”大夫又叹息一声道:“她根本就不想活了,没有半点的求生意识。”
闻言,楚云浑身一证,抓着大夫的双肩恳求道:“大夫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大夫又是一声轻叹,无奈的道:“她自己不想活,就算把御医请来也没用。”说完,摇着头走了出去。
楚云失神的倒退了一步,他的心被硬生生的扯疼了,他不相信这么一个坚强的女人就这样倒下了,她从小到大受了那么的苦,为了他们,为了国家,为了心爱的人,她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她就这样倒下了?就要这样去了吗?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楚云悲痛的将剑眉皱成一字形。
虽然他是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惯的铁血男儿,可心里还是深深的为这样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女人所动容,所心疼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邀澈月发丝凌乱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哑着嗓子问:“她怎么了?”
楚云低垂着头,声音很淡“大夫说她不想活了,她在求死。”
“不,她不会死的,她一定是这几天没吃东西身体太虚弱了,一定是最近的饭菜不合她的胃口,我马上去给她煮东西吃,只要她多吃点东西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邀澈月失神的喃喃说道,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月王爷……”楚云在他身后担心的喊了句,一个王爷又怎会煮饭呢?
邀澈月回头“帮我照顾她,我马上回来。”话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跑去。
楚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
邀澈月跑进厨房后不理会店小儿的苦苦哀求,硬是将厨房给弄的一团糟,一会找这,一会找那。厨师站在一旁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厨师帮我切少许胡罗卜丁和肉沫,然后再把青菜也切成菜渣。”
“小二快去帮我淘点米。”
他边说边吩咐,然后亲自蹲下身趴在炉灶下生火,用火折子一次一次的点燃火,那火却好象跟他作对一样,连柴都点不燃就熄灭了。
“该死的。”邀澈月低咒一声,不放弃的继续擦着火折子。
最后终于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下,他成功了,望着燃烧的火焰,他微微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笑,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芒。
不一会儿在厨师的帮助下,一碗色香味美,颜色鲜亮的粥煮好了,白色的米粥里,点缀着红胡罗卜,还有些绿色青菜沫混合着肉沫,光是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
邀澈月欣喜的小心翼翼的端着,然后他挖了一勺子放在嘴里尝了尝。
“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吃的。”邀澈月激动的说着,依稀记得的小时候有一次他生病什么也不想吃,御善房的厨师想尽了办法就煮了这么一碗煮,竟让他胃口大开,一次吃了三碗,结果没几天病就好了,所以他相信慕静雪也一定会喜欢吃的,只要她吃了病也就好了。
邀澈月怀着激动的心情端着热腾腾的粥一路跑进客房。
“月王爷。”楚云不可置信的看着邀澈月手里端着的粥和他脸上乌黑的煤灰,还有那雪白衣衫上已布满的污点。
“我把粥煮好了,马上喂给她吃,楚云麻烦你帮我把她扶起来。”邀澈月开心的笑着,笑容天真的像个孩子。
楚云愣了愣,但还是依言扶起了慕静雪。
邀澈月坐在床边,动作小心的挖起一勺粥,轻轻的吹着,然后放到她唇边,慢慢的,一点一点喂下去,可是刚喂进去的粥却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邀澈月心一颤,慌忙从怀中掏出帕子把流出来的粥擦去,轻声道:“静雪张张嘴,相信我,这个粥真的很好吃。”
说完,他苦涩的笑了笑,很坚持的又挖了勺粥喂了进去,然后又流了出来,他眼神里的希望一点点变的暗淡失色……
“够了,别在喂了,她根本不会吃。”楚云心酸的看不下去了。
“你胡说,她一定会吃的,一定会的吃。”邀澈月涨红了眼,直接拿起碗朝慕静雪嘴里灌去。
“月王爷。”楚云想阻止他,却被他一掌推开。
“唔……”昏迷中的慕静雪被大量的食物灌进口里,憋着了气,干呕一声,把嘴里的粥全吐了出来。
楚云连忙跑过去扶着她,拍着她的脊背“慕姑娘你没事吧?”
“唔……唔……唔……”慕静雪趴在床边,干呕的越来越厉害,即使吐不出任何东西,一直干呕的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她的脸色白如纸张,额头渗着丝丝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