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适合这里,我也不喜欢这里,我不想看见一朵美丽的花朵就此凋零下去,让我带你离开好吗?去一个无忧无滤的地方。”他不希望看到这么落寞的她,而他能做的也只有带她离开。
慕静雪愣了,不再说话。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的答案。”邀澈月深深望了她一眼,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而慕静雪就这样愣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一个无忧无滤的地方吗?
夜晚的时候,邀澈寒和楚云两人悄悄潜入已经掌握住乌灵国所暂住的客栈和行馆,用竹筒向他们的每个房间都吹入迷药,待一切准备完成后邀澈寒在空中放射了一颗无声烟花。
片刻后,由吴元帅带领的兵队立刻集合在街道上,邀澈寒运用手势向他们指示每个客栈和行馆。
士兵们得到指示后,全部分头进入客栈和行馆,将吸入迷药昏睡中的乌灵国人全部抬了出来,然后一部分人脱掉乌灵国人身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马上回到客栈和行馆中睡觉。
另一部分士兵便把乌灵国人纷纷装进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内,然后使向城外邀澈寒在那里建造的一个地牢中。
“搜。”到了地牢后,邀澈寒命令一声,士兵们便在每个乌灵国人身上开始搜索。
“王爷找到了。”其中一名士兵连忙递上找到的东西。
邀澈寒接过东西一看,一个是用黄金打造的令牌,一个是本黄册子,打开册子一看,他轻笑了笑“把他弄醒。”
闻言,楚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那位身上有证物,穿着打扮看起来像个富商的大胡子鼻下让他闻了闻。
不过多一会,大胡子便醒了,他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倒退了几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大胆狗贼见了三王爷还不下跪。”吴元帅上前呵斥一声。
大胡子一听,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又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自己人,立刻面如死灰,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头一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即使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没话好说,要杀要剐随便。”
邀澈寒轻笑了笑“左将军严重了,本王不过是请左将军来谈个交易。”
“你们安定国的谈判方式还真是特别。”左建威冷哼一声。
邀澈寒一脸严肃,正色道:“三天后便是皇上生日,那天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所以本王需要你的帮助,为本王效力。”
左建威昂起头“帮你?凭什么?”
“就凭你们现在的命都掌握在本王手中。”邀澈寒一脸冷然。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如果我帮了你,就有负于皇上的旨意,那么就算我现在活下来了,回去后一样会被处死。”
“非也,非也。”邀澈寒轻摇了摇头“如果你帮了本王,本王会在别人给你们的好处上多加一倍,这样我想你们乌灵皇上应该没有处死你们的理由,你们不仅可以保住性命反而还能得到嘉奖,反之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和你带来的士兵都会死在这里,你们乌灵国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左建威愣了愣,思索片刻后,见邀澈寒所说的头头是道,便开口:“我要怎么相信你?如果你食言呢?”
“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本王可不愿和乌灵国为敌,况且你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邀澈寒笑着告诉他这个事实。
“好,我跟你合作。”识时务者为俊杰,左建威深知这个道理,况且他现在真的没有选择余地。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邀澈寒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吴元帅道:“送左将军回客栈休息。”
“是。”吴元帅颔首一声,对左建威做了个请的姿势“左将军请。”
左建威指了指地上昏睡中的士兵问:“这些士兵……”
“让他们休息几天等着回乌灵国好了,客栈和行馆已经换上了本王的人。”邀澈寒解释道。
左建威看了邀澈寒一眼,皱着眉“你真的是三王爷?”
邀澈寒莞尔一笑“有问题吗?”
“我明明听说三王爷只是一个喜好风流,无事不能的人,可……”左建威说出他的疑惑之处。
“人若是太聪明只会死的早,左将军回去休息吧,再过两天可有的忙了。”在复杂的宫中生活,要想活的时间长,只有装笨。
“恩。”左建威点了点头,便和吴元帅离开。
左建威和吴元帅走后,楚云问:“爷,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现在回去睡觉。”忙了一夜,邀澈寒困倦的打了个呵欠,但随即又道:“天亮时,你就进宫让父皇把宫里拿兵权的陈勇想办法困在宫中,另外把实权交给二哥。”
“二王爷可靠吗?”楚云有些不放心。
邀澈寒分析道:“就算要夺皇位,二哥难道不会自己夺吗?怎么也不会帮他人夺取的,更何况二哥比较喜欢领兵打仗,对于朝政之事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你就放心吧。”
楚云思索片后点了点头“恩。”
“本王先回了,这里其它事就交给你了。”邀澈寒望了一眼地上大批还睡的正熟的乌灵国士兵,拍了拍楚云的肩膀便离开了。
待邀澈寒回到寒王府后,已经快五更天了,冬天的天亮的晚,所以还是一片漆黑。
走了几步刚想回房时,脚步又停了下来,朝寒雪居望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走近,然后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邀澈寒一脸的柔情,伸手拉了拉棉被,轻轻将慕静雪放在棉被外的手盖住,看看那缠满纱布的指头内心自责不已。
再望向她右脸颊上结痂的伤口,轻轻叹息一声“你真狠心,让自己脸上留下疤痕来处罚我,让我这辈子都自责吗?”
他坐在床边就这样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虽然内心里他是多么的想和曾经一样拥着她入睡,可现在却成了一种奢望。